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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松嶺中,松贊干布仍然在大聲喊叫,不斷指揮者,甚至還要去拉他的士兵出去。
這一次,他帶出來整整二十萬大軍。
進入甘松嶺的士兵人數,已經超過了十萬。
如果這十萬大軍不能跑出甘松嶺的話,那么他們的損失,可就太過慘重了。
這簡直就是他們,不能承受之重啊。
但是,在大火之中,所有士兵都已經失去了理智。
哪里還聽從命令?
他們甚至已經聽不到別人的聲音。
當松贊干布去拽一個正在往密林里面跑的士兵的胳膊,試圖將他導入正途,讓他有獲救的機會的時候。
這個士兵,猛地一甩胳膊,將松贊干布帶倒在地。
他則是頭也不會的,迅速的沖往密林深處。
此時,祿東贊迅速跑過來,他一把拽起松贊干布,拖著他,死命地向外跑去。
“贊普,快走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走啊!”
“不要給我說青山,不要給我說柴火,不要給我說燒字。”
這些字眼,簡直太特么的應景了。
松贊干布在祿東贊的拖拽質之下,行尸走肉般奔跑著,不知不覺中,大顆大顆的眼淚,奪眶而出。
太慘了!
太慘了!
這一次真的太慘了啊!
十余萬士兵進入甘松嶺,在大火之下,不知有多少人能夠跑出來呢?
松贊干布入林不深——當然了,也是蘇長生的觀察鏡效果有點差。
只能通過鏡子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而看不到具體長相。
如果被蘇長生看到松贊干布長相的話,那么蘇長生一定會讓松贊干布深入甘松嶺之后再放火。
哪怕并不是最佳時機,但是只要弄死松贊干布,吐蕃必然會陷入內亂之中,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一次,他們也是大勝了。
蘇長生他們,堵在甘松嶺之外。
甘松嶺內的吐蕃士兵,看到遠處燃燒的熊熊大火,他們不由慌忙跑出來。
然而,迎接他們的,是唐軍無情的弓箭射擊。
跑出松林,他們難逃一死。
但是山林中的大火,實在是太大了。
火焰看上去還遠,但是燃燒過來,可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們身上,已經感受到滾滾熱浪襲來。
此時,他們的處境,真的是十分尷尬。
真的是進亦死,退亦死,不動也是死。
最終,他們還是準備沖出甘松嶺,放手一搏。
留在林中,大火一旦燒過來,必死無疑。
而沖出去,說不定他們還有一線生機,也未可知。
接下來,這些士兵,開始組隊外出。
盾牌手舉著盾牌格擋,他們的弓箭手拿起弓箭,準備進行還擊。
準備了許久,大火到快燒將過來的時候,他們終于組建出一支大約千人的隊伍。
他們迅速沖出,對唐軍展開攻擊。
然而,下一刻,他們就吃驚地發現。
唐軍的弓箭射程,要遠遠超過他們。
他們的弓箭,根本就射不到唐軍。
而唐軍的弓箭,可以輕易射擊到他們。
并且,唐軍的弓箭手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足足有一萬弓箭手你敢信?
他們不知道的是,大唐蜀王,差不多將周圍各府的弓箭手,全部都調集到這里來了。
一萬弓箭手一起射擊啊,這才是名副其實的萬箭齊發。
只是一輪射擊,他們的盾牌,便被射穿,已經不能再用了。
而接下來,他們的盔甲也被射穿。
這一前人,紛紛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泊之中。
而密林之中,大火越來越近。
密林之中的吐蕃士兵,也不敢什么組織不組織了,開始三五成群的,紛紛沖了出來。
而等到他們的,就不是萬箭齊發了。
畢竟人少,用萬箭齊發,太過浪費箭矢。
他們只用百人隊進行輪**準打擊。
這些沖出來的吐蕃士兵,紛紛倒在血泊之中,沒有一個人能逃的出唐軍的點射和襲殺。
他們每一個人,死的都極為不安詳。
到了最后,讓哪些吐蕃士兵,都開始害怕和絕望了。
與其被唐軍射死,還不如留在樹林里燒死呢!
燒死可能就一下就過去了,不會感受到太多的痛苦。
而被箭射死,如果一下被射中要害,直接斃命也就罷了。
如果被射中的不是要害,就只能倒在血泊之中,痛苦哀嚎,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大火燃燒的很快,許多松林中的吐蕃士兵,沒等大火燒過來,就先被濃煙給嗆暈了。
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松林之外,唐軍士兵也站不住了。
滾滾熱浪和濃煙,合伙襲來。
蜀王李恪連忙命他們后退。
一直到他們退出三里路之外,才感覺好了一些。
此時,整個甘松嶺,已經化作一片火海。
火焰高達十數丈,火焰的威力,讓人敬畏。
李恪不由問道:“先生,大火不會蔓延到這里來吧?”
蘇長生不由說道:“放心吧,我已經命他們設置了足夠寬的隔離帶,是不會燒到這里來的。”
李恪又問道:“先生,哪些防火的士兵,還能安全回來嗎?”
蘇長生沉默了半晌說道:“那就要看大火過去之后,他們還能不能存活下來了。”
放火的士兵,每一個人,蘇長生都讓他們盡可能的向下挖掘。
他們挖出的坑越深,他們存活的幾率就越大。
但是這松樹林的火,實在是太大了啊。
大到已經超出了蘇長生的想象,前一世,他還真的沒見過這等場景。
雖然他們每個人都藏有好幾天的水和糧食。
但是至于他們能不能存活下來,蘇長生也不敢保證。
看著熊熊大火,蜀王李恪也深有感觸。
他不由說道:“俗話說的好,水火無情,這進入甘松嶺的十余萬吐蕃士兵,怕是沒幾個人能逃的出來。”
空氣之中,隱約能問道一種焦糊的臭味,這是什么味道,不說而知。
蘇長生不由嘆息道:“莫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勸君莫打枝頭鳥,子在巢中盼母歸。”
聽到這首詩,李恪不由說道:“先生悲天憫人,實在是有大慈悲啊!”
蘇長生道:“這些人不死,死的便會是我大唐百姓。”
“既然如此,哪還是讓他們死吧!這些人的死,當算在我得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