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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顧如初,容少高調示愛 - 099章 如果一個醫生不能救人,跟殺人有什麼分別?【萬更】字體大小: A+
     

    次日,一位警官模樣的人來到容瑾等人入住的酒店。

    以此同時,容家三叔來電。

    “阿瑾,人見到了嗎?”

    容瑾瞥了一眼警官的方向,“見到了。”

    “那是艾倫警官,他可以讓你接觸到死者,但也僅僅是接觸,你不能直接參與破案,把你所得到的信息都轉告給艾倫,他會處理。”容家三叔的語氣難得嚴肅。

    容瑾沉吟了很久,才緩緩道:“足夠了。償”

    “你就這麼有把握,要是你的小妻子真的是兇手怎麼辦?我瞭解了一些情況,覺得殺人動機很純粹。”

    容瑾沉了眸,並不打算給他好臉色:“掛了。”

    “別,等下。”電話那端,容三叔乾笑兩聲:“我只是合情合理的猜測,畢竟因爲爭風吃醋行兇這種案例多的是。”

    “我在她心底沒那麼重要。”

    此話一出,電話那端愣了半晌。

    容家三叔嘆了口氣,才繼續開口道:“你應該明白,我幫你必有所求。”

    容瑾臉色無動於衷,似是早已料到容三會來這招,“什麼事?”

    “這件事情過後,我在國內的一些事務由你接手。”

    容瑾沉吟片刻:“老爺子的主意?”

    “老爺子自然是提過,但也不全是,我有私心,扛了這麼多年,突然不想扛了,我不像某些人,那麼看重權勢。”

    “讓我想想。”

    容三叔料到他沒這麼輕易答應,所以也就提了下沒有繼續深入,他順勢轉移話題:“回去前來趟倫敦?”

    “估計會直接回國。”

    “阿瑾,你真的是一點不肯滿足三叔的好奇心。”

    容瑾擡手按了按眉心:“如果三嬸也在的話,我可以考慮順道過去一下。”

    一陣忙音傳來,電話被暴躁地切斷。

    容瑾扯了扯脣,把手機扔到一旁,朝靜坐的警官伸出右手:“你好,艾倫警官。”

    艾倫回握:“你們,湯森.容先生,我聽說過你的大名。”

    “榮幸至極!”

    幾句客套之後,二人開始直入正題,艾倫皺着眉頭:“下午?”

    “是的,越快越好,這樣死者的初始形態保存得更好。”

    艾倫點頭,他起身告辭:“請等我聯繫你。”

    他離開後,向啓走了進來:“怎麼樣?”

    容瑾抿脣,點了根菸。

    一室煙霧繚繞,容瑾談了談指尖的菸灰:“等消息。”

    他朝他身後看了眼,略有些困惑地擡起眉梢,向啓會意回答道:“沈紓大概是太累了,還沒睡醒,我沒吵醒她。”

    容瑾沉着的目光在他身上注視了良久,向啓被他盯地全身發麻,忍不住問:“怎麼了?

    他這移開視線:“沒什麼。”

    午飯時間剛過,接到艾倫的通知。

    容瑾和向啓對視了眼,露出會心一笑。

    解剖室內

    容瑾盯了安妮的慘白的臉看了一會,朝她頷了頷首,這纔開始解剖事宜。

    已有法醫檢驗過,所以死者已不是最初的形態,但是似乎是人證物證俱在的關係,也沒太被破壞。

    “咦,脖子上淤青。”向啓驀地開口。

    容瑾看了眼,切割開表皮:“皮下有出血,脖子受過壓力。”

    “你的意思,大妹子還掐她脖子……”

    話未落,容瑾冷冷一眼掃來,嚇得他連忙閉了嘴:“我說的是兇手。”

    “顱部創口有組織間橋,死者生前受過鈍器打擊,腹部的傳口直徑三釐米,沒有傷到臟器和血管,不是致命傷。手腕處,大腿外側都有小片的皮小出血……”

    向啓豎起耳朵認真聽着容瑾分析,“所以致命傷是?”

    “頭部。”

    “可是在案發現場的時候,大妹子拿的是水果刀……”向啓打量着容瑾從死者的鼻腔夾出一根黑色毛狀的東西,禁不住問:“這是?”

    容瑾眸光眯了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貓毛。”

    “這個消息有價值嗎?”

    容瑾沒有答話,而是走到一旁,認真檢查着安妮生前穿的衣服,不多時就從衣服上面又夾出一小撮貓毛。

    “脫毛期的貓?”向啓忍不住問,貓會少量脫毛不錯,但不是脫毛期或是染上什麼疾病的話,不會這麼一撮一撮地掉。

    “你再認真看下。”容瑾沉了聲音。

    向啓湊近仔細看了下,發現貓毛的前端有細小的凝固黑塊,若是不仔細認真地去找,極容易被忽略,他疑惑地挑眉:“血?”

    “對,所以這貓毛不是自然脫落,而是被拔掉的。”

    “誰這麼殘忍?”

    “或許是那隻貓剛好阻礙了他。”

    向啓沉思了片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沈紓說顧笙歌給她電話的時候是跟一隻貓在一起,這隻貓會不會就是那隻貓?”

    容瑾冷哼一聲,向啓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急忙解釋道:“我只是想到,我沒說一定是大妹子拔的貓毛。”

    容瑾沒有理會他,仔細檢查了一便死者的身體,開始縫合動作。

    向啓見狀,訝異道:“這就好了?”

    “致命傷在頭部,安妮的身高比顧笙歌一樣,出事的時候,安妮穿着五公分的高跟鞋,顧笙歌是穿的平底,身高差異的原因,沒辦法造成這樣的創傷。”

    “若是一個人蹲着一個站着呢?”

    “力度達不到。”

    向啓不明白他判斷的根據,但只要能從容瑾口中吐出來的話,必定是可信的,他沉默地看着他處理縫合事宜,待他把後續事宜都處理好後,纔跟在他身後困惑地開口:“先前你說你並擔心是大妹子殺的人,那時候你應該知道她不是兇手了,那你怕的是什麼?”

    容瑾脫掉塑膠手套扔進垃圾桶,“顧笙歌出事前發給沈紓的那張照片你有看過嗎?”

    向啓搖了搖頭。

    他見狀不再多言,脫了解剖服把手洗乾淨後朝外走去。

    艾倫看着二人走近,“找到有用信息了嗎?”

    容瑾從煙盒裡取出一支菸,又想起幾人此處站得的地方是禁菸區域,所以並沒有點燃,而是捏在手心把玩着:“根據案發現場的檢測和屍體的解剖,初步可以確定兇手應該是一名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的成年男性。死者的致命傷在頭部,兇器是管狀類物體,但是我估計兇器很難找,可以試着打撈一下,如果找不到也沒有關係。”

    艾倫和向啓皆是沉了眉,此處一開門就是海,是毀屍滅跡的好場所。

    艾倫蹙眉:“湯森,聽你的意思是還有其它的切入點?”

    容瑾點了點頭:“我在死者身上發現了一撮帶血的貓毛,要麻煩艾倫警官幫我找一隻貓,煙黑色毛髮的波斯貓。”

    “貓?這島上可是又很多貓!”艾倫有點不可思議。

    “貓是很多,但是我想如果掉了一塊皮的貓應該不會多吧。”

    艾倫雖然嘴角抽搐,但還是冷然道:“我讓人去盤查這所小鎮上的貓。”

    容瑾盯着手裡的煙沉默了片刻:“我之前住的酒店老闆養了一隻貓,聽說就是隻煙黑色波斯貓,但是已經消失三天了。”

    而煙黑色和黑色在晚上根本分不清楚,在西方,黑貓被認爲是不吉利的。

    艾倫了悟:“我明白了。”

    在偌大的島上找一隻失蹤的貓談何容易,容瑾和向啓與艾倫告別後,回到了酒店。

    向啓看見沈紓叫住了她:“沈大律師,你把大妹子出事前給你發的那張照片給我看下。”

    沈紓疑惑地掏出手機,打開圖冊遞給他:“照片有什麼問題嗎?”

    向啓放大圖片認真地看了一遍,最後視線停留在笙歌的衣服上良久。

    沈紓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向警官,魂歸來兮。”

    “原來如此。”向啓把手機遞還給她,臉色愈發凝重了一些。

    她丈二摸不着腦袋:“什麼原來如此?向警官,你問下容教授,有沒有辦法讓我再進去見小歌一次,我想再去勸勸她。”

    向啓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急步朝容瑾的方向跑去。

    容瑾站在陽臺上,手邊有瓶未飲的紅酒。

    他正盯着手上的鑰匙扣發呆,不曾察覺到向啓的到來。

    向啓在他身後一米處停住腳步,開口喚道:“阿瑾。”

    容瑾回過神,看到身後向啓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吃驚,他把鑰匙扣收起來,淡淡開口:“找沈紓要過照片了?”

    向啓點了點頭:“我想跟你確認一件事。”

    容瑾擰開了紅酒塞子,取了兩隻酒杯倒上,把一杯遞給他:“陪我喝杯酒。”

    向啓搖晃着杯中的紅色,在純粹天空顏色映襯下,瀲灩流光。

    大白天喝酒,並不是容瑾的作風。

    他啜了一口酒,才緩緩試探道:“安妮的身高和顧笙歌一樣,那天兩人穿的衣服又驚人的相似,還有遇害的地點……阿瑾,你擔心的是兇手原來想要動手的對象是顧笙歌對不對?安妮只是個替死鬼?那天有人約你出去是預謀好的?”

    容瑾沉默不言。

    他知道他猜對了,沉眸道:“是誰?”

    “找到兇手再說。”容瑾晃着杯中酒並不打算多答。

    或許,也因爲現在他根本就不清楚對方到底是誰。

    向啓默了默,問出了心底的另一個疑惑:“青大附院1303號病房住的是?”

    雖然內心隱隱猜測到了,但是他還是要得到容瑾的肯定。

    話落,氣氛凝滯了很久。

    “維維。”

    短短兩個字,彷彿驚起了驚濤駭浪,向啓不可置信道:“醒了?”

    “嗯,昨天商博打電話來,剛醒。”容瑾抿了一口酒,“顧笙歌大概是聽到了。”

    向啓的手抖了一下:“大妹子那句話其實是想借沈紓的口說給你聽?”

    “她想告訴我,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讓我放棄她。”

    容瑾的話語並無波瀾,但是他卻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他垂了垂眸,果然,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但是他沒有想到顧笙歌會用這種傷人傷己的方式。

    “這也是她不辯解的理由?”

    容瑾沉了沉眸:“嗯,但不是主要的原因,她的理由我也想知道。”

    “可是她不肯見你?”

    他盯着杯中酒垂眸沉思了片刻:“我若是想讓她見我,有千萬種方式。”

    但是,他不敢。

    容瑾不知道此刻心內的膽怯從何而來,也許是明白了她曾經生死一線,心底才無比的慶幸,他無法想象,如果他沒有找跟拍攝影師,如果安妮那天沒有出現在他們的房間,如果她沒有跟笙歌穿着同款的衣服,那麼躺在解剖室裡的那個人會不會是顧笙歌?

    胸腔裡有股難以抑制的煩躁感涌了上來,容瑾猛地灌了一口酒。

    喉腔灼熱的感覺像團細火,在喉管裡燃燒,一直燒到了胃部,一杯又一杯下肚,卻無法平息內心的那股暴躁。

    向啓見狀,默默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看到沈紓的時候,莫名地心一虛。

    沈紓倚在門口處,幽幽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向啓連忙追上她,“我說沈大律師,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聽到,但是事情並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樣。”

    她冷冷一笑:“我現在所能理解的意思就是容瑾心裡的那個女人醒了,然後我那個傻閨蜜顧笙歌故意不辯解,用另類的方式成全他們,向警官,你告訴我,難道我聽錯了嗎?”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顧笙歌又不是傻子,她肯定還有其他的理由,只是這個理由我們不知道而已,而且阿瑾,也從來沒想過放棄過她。”

    “我不管她有什麼理由,也不管容瑾是怎麼想的,我在乎只有我的朋友,向警官,如果那天去探視的人是你,看到那樣頹敗的小歌的時候,你就不會這樣說了。”沈紓眼眶通紅:“當年被顧如年背叛的時候她還會哭,但是你知道那天她是以什麼樣一種口氣讓我去查1303號病房的人嗎?很平靜,平靜地讓我覺得可怕!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小歌,不怒不笑,整個人猶如一團枯萎的植被,毫無生氣,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心裡的感覺,但是那時候我的心裡只有一個詞,就是不應該!縱使遭受打擊,她也不應該是這副模樣!”

    向啓啞然,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沈紓的話語,嘴巴張了張,他沉沉地嘆了口氣:“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案子破了,找到兇手,替顧笙歌洗清罪名,先把人接出來再說。”

    沈紓縱使心中有萬般埋怨,卻也知道他此時說的實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接出小歌。

    她瞪了他一眼後,甩上自己的房門。

    向啓在門外擡起手,卻久久沒有在門上落下,他幽幽嘆了口氣後,轉身離開。

    ***

    青城

    黎臻這些天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對勁,他掃了眼書桌上的文件,走到酒櫃處取了一瓶威士忌。

    要倒酒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把它放回原地,轉手倒了一杯涼白開。

    他一邊喝着水,一邊緩步走到陽臺。

    青城的秋意已經很明顯了,風透過針織衫的縫隙割到他的皮膚上,有點疼。

    視線若有所觸地往隔壁棟樓瞥了一眼,驀地凝滯住視線。

    沈紓的公寓掩着厚重的窗簾,月光流瀉,在窗戶打上淡淡的清輝。

    但是窗戶裡,沒有燈光透出來。

    沈紓自兩天前的早晨匆匆離去後,似乎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是似乎,是肯定。

    她的習慣很固定,若是回來的話,客廳的燈會先亮起來,然後廚房的燈,她的廚藝似乎不錯,他有很多時間能看到她在廚房裡搗鼓菜式,有時候是沙拉,有時候中餐,大部分時候都是香氣溢散,終是二人的樓隔些距離,他還是能聞到飯菜的香味。

    但是這兩天,卻沒有,她幾乎每天都會開火,這次卻整整熄了兩天的火。

    黎臻想到此處的時候,驀地頓住了,他怎麼會去關注沈紓有沒有開火?

    把開水猛地灌進喉間,他回身走進客廳,將窗簾遮得嚴嚴實實。

    回到書桌看文件的時候,卻越發越心不在焉。

    他驀地想起,已經很多天沒有跟笙歌聯繫。

    之前聽她說要去度假,期間還給他發了一些度假的照片,只是這兩天似乎沒有接到她的隻言片語,難不成是已經回來了吧?

    想至此,黎臻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他看了眼時間,拿過手機給笙歌打電話。

    系統機械女生提醒着關機的狀態。

    身爲醫護人員,她的手機幾乎二十四小時都是開機狀態,爲了就防止患者出了突發狀況而找不到人,當然也有短暫沒電關機的狀態。

    他就當做她短暫沒電的狀態,隔了一個小時重新打過去的時候,還是提醒關機的狀態。

    重複幾遍後,黎臻終於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他撥通助理的電話:“你去查一下顧小姐最新的行蹤。”

    不久後助理回電:“老闆,顧小姐原來應該是兩天前回青城的機票,但是不知道爲何取消了。”

    黎臻擰了擰眉:“兩天前的機票?那她現在在哪裡?”

    “沒有重新購票的記錄,她現在人應該還在希臘。”

    “我知道了。”他頓了頓:“等等,你去再查一個人,我把她的信息發給你。”

    十幾分鍾後,助理把沈紓的行程發來。

    黎臻看着信息上的內容,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沈紓行程的目的地是:希臘聖托裡尼。

    同行的還有向啓。

    笙歌在希臘,無緣無故取消航班,沈紓和向啓也去了希臘,他記得她那天神色很匆忙。

    一個想法擊中腦門,黎臻驀地挺直了脊背。

    審訊室內

    兩名警官照例對笙歌進行審訊,他們對這名固執的犯人已經沒了耐心,無論他們說什麼,她都垂眸不答,在他們以爲又要跟往常一樣毫無所獲的時候,笙歌緩緩地擡起頭。

    清冷的瞳孔裡黯淡無光,她看向警官嘴脣顫抖地翕動。

    ***

    艾倫警官還沒有找到貓,但是酒店裡卻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沈紓看着突然出現的黎臻,倒吸了一口涼氣。

    “黎臻,你怎麼會來?”

    黎臻沒有看她,目光直直地落到容瑾身上:“警局給我打了電話,是歌兒的意思,她要見我。”

    容瑾的眉梢動了動,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黎先生,勞煩你替我的太太跑一趟了。”

    “容先生莫要套近乎,以後歌兒是不是你太太還有待商榷。”

    他本來就不同意二人的婚姻,而此刻笙歌遭遇的事情,他也盡數歸罪在他頭上。

    所以對於容瑾,他本來就不喜歡,此刻更是兩看兩相厭。

    “黎先生說笑了,只要我一日不同意,顧笙歌就一日是我的太太。”

    容瑾笑了笑,還是一副巍然不變的態度,冷漠疏離。

    他盯着容瑾,容瑾亦是盯着他,二人之間的氣氛彷彿結冰了一般,冷冽異常。

    黎臻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後,甩手離去。

    沈紓見狀,悄悄跟上他的腳步。

    黎臻走到一塊海崖前,停住了步伐,頭也不回道:“我聽說,你去裡面看過歌兒,她目前狀態怎麼樣?”

    沈紓走近一步,她咬着脣:“不好。”

    他的目光黯了黯,“這個傻瓜。”

    她聽說他話語中不同尋常的意味,驚訝道:“黎先生,莫不是你知道一些什麼事?容教授現在正盡力抓捕真正的兇手,若是你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告訴他,這樣的話,線索一多,破案的時間應該會縮短。”

    黎臻回頭,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由於出來的急,沈紓身上只穿着一件牛仔褲加針織衫,身子在夜晚的海風中有些瑟瑟發抖。

    原本纖細的身軀此刻因爲蜷縮的關係,更顯得嬌小。

    他迫使自己移開目光:“那他現在查到了些什麼沒有?”

    沈紓眼睛一亮:“已經有了初步的推測……”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黎臻不耐煩地打斷:“那就是什麼都沒有查到,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要將我知道的告訴他?”

    她咬了咬脣,她明白,因爲笙歌的關係,黎臻對容瑾的成見很大。

    想到一種可能,她擡眸看向他問道:“黎先生,你是不是喜歡小歌?”

    黎臻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眉目中流淌過一抹她從不曾見過的柔情:“不可以嗎?”

    沈紓渾身驀地一顫,黎臻已經從她身邊錯身而過。

    清冽的香水味若有若無襲入鼻尖,沈紓卻覺得全身發涼。

    不是顧大哥的慣用香水。

    不似顧大哥的溫和脾氣。

    不是左撇子。

    小歌也說他不是顧大哥,而他剛纔還說他喜歡小歌……

    可是那樣神似的氣息怎麼回事?

    還有他身上的那些舊疤,醫生都說有可能是車禍造成的。

    沈紓只覺得腳底一片冰涼翻涌而上。

    如果黎臻是顧如歸,他怎麼會喜歡自己的妹妹?

    她能看得懂他眼裡剛纔的那一抹柔情,那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目光,而是看情人的目光,濃情蜜意又刻意壓制着,這種感覺沈紓懂,她從狄清澤看自己的目光中看到過,也從鏡子裡的自己的眼睛看到過。

    左胸腔那股疼痛來得不期而然,幾乎壓彎她的腰。

    多年的期盼瞬間成空,這種感覺很絕望。

    肩膀上傳來一片暖意,一件帶着體溫的外套披上她的肩頭,沈紓揪着外套的一角,欣喜的轉身,嘴裡的稱呼還沒來得及交喚出來,卻在看清來人的那一瞬間盡數吞入喉間。

    向啓的手還保持着給她披外套的姿勢,此刻看到她失落的神情臉上有些尷尬。

    “海風大,你一個姑娘家的穿得這麼美麗凍人,是打算讓我把你扛回青城嗎?我可扛不動……”

    “向啓,謝謝你。”沈紓垂了垂眸,她攏緊了衣服,的確是有點冷了。

    向啓下巴朝黎臻離去的方向擡了擡,語氣有些好奇:“他就是你之前說看上的男人?”

    沈紓看了黎臻的背影一眼,提到音量開口:“那時候年輕,不懂事。”

    她是故意說給黎臻聽的,很顯然後者也聽到了,但是他爬樓梯的腳步都不曾停頓片刻。

    置若罔聞。

    向啓翻了下白眼:“你現在不年輕嗎?”

    “也年輕。”沈紓咧嘴一笑,又恢復往日大大咧咧的模樣,彷彿剛纔的悲天憫人只是他的錯覺。

    他摸着下巴思忖着,看着沈紓有些發怵。

    她跳開一步,“向啓,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我在想‘女人善變’這句話果然是真理。”

    沈紓不以爲然撩了撩頭髮,朝他拋了個媚眼,一副風情萬種的模樣:“善變不就是百變,向警官,我可以把這句話當做你給我的誇獎嗎?”

    向啓嘴角狠狠地一抽。

    不過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人比平時更有女人味一些。

    不對,平時是一點味道都沒有。

    沈紓挑眉:“默認相當於承認。”

    向啓捶胸頓足:“沈大律師,我真的不能對你抱有太高的希望,剛纔那個動作要是讓瑪麗蓮夢露來做的,絕對會風情萬種風靡全球,但是由你來做,我的眼前只出現了三個字。”

    “哪三個字?”

    “違和感。”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個形容詞:“濃濃的違和感。”

    “……”沈紓差點一口血嘔出來,她把外套往他手裡一丟:“絕交!”

    向啓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手機驀地響起,容瑾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阿啓,你在哪裡?”

    他和沈紓開玩笑的心思頓時湮滅的無影無蹤:“我在海崖邊,怎麼了?”

    “馬上回來。”

    簡單的四個字後,容瑾已經掛斷了電話。

    沈紓回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向啓凜然道:“好像找到線索了,我們回去吧。”

    二人趕回去的時候和從裡面出來的容瑾真好碰上。

    “阿瑾,是不是找到線索了?”向啓急忙迎了上去。

    容瑾的目光淡淡落到沈紓身上:“貓找到了。”

    向啓和容瑾已經有了長久的默契,他擡頭看向沈紓道:“沈紓,你留在這裡吧。”

    “爲什麼?”

    “我怕味道會不太好。”

    沈紓起初不明白,略一思索後點了點頭。

    酒店老闆的波斯貓死在一處草叢中,這個季節遊客稀少,直到傳出味道才被人發現,艾倫和幾個人站在發現波斯貓的地方,其中有一個是酒店老闆。

    酒店老闆臉色鬱郁之色明顯:“莫在我身邊三年了,那天喬娜小姐帶它出去它跑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卻不曾想到她竟然……”

    在這裡,寵物就像主人的孩子一樣,酒店老闆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

    艾倫一臉凝色:“湯森,現場沒人動過。”

    容瑾接過警察遞來的塑膠手套套上,不顧貓屍身發出的惡臭,認真開始檢查現場。

    他很小心地翻動着貓的身體,就算對待一隻貓,他亦是像對待死者一樣認真,在他眼裡,生命都值得尊重。

    如他所料,這隻波斯貓的身上少了一塊皮毛,傷口有些發黑。

    不多久,他就斷明瞭貓的死因:“頸部骨折致死。前爪呈現前伸的狀態,爪子還未來得及收起,說明嚥氣的時候正與人搏鬥。”

    他冷肅開口,周圍的人幾乎屏住呼吸怕打擾到他,待他判斷完,酒店老闆早已忍不住轉過身,眼角有些溼潤。

    容瑾頓了頓,他用鑷子從貓瓜裡夾出幾片皮屑之類的東西放進塑封口袋中,遞給向啓:“化驗。”

    目光尋視了良久,他從從貓的口中取出一珠子模樣的東西。

    “這是?”

    “這是珊瑚珠,島上很多,也有很多遊客購買。”酒店老闆接口道。

    容瑾把它封進塑料袋,一起遞給向啓,向啓看着手裡的珠子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貓體解剖完畢,但是已經沒有什麼可用的信息,容瑾處理好後續工作,脫掉手套朝酒店老闆頷了頷首:“我替我太太跟你說聲抱歉。”

    酒店老闆看了一眼地上的愛貓:“湯森,我看得出來你太太很喜愛莫,我相信她並不是兇手。”

    “多謝。”他轉身看向艾倫:“艾倫警官,麻煩讓痕檢人員化驗一下,我等你消息。”

    艾倫點了點頭,讓人把貓的遺體收拾後帶着人離去。

    容瑾看着從剛開始就一直在發愣的向啓,蹙眉道:“阿啓,你在跑什麼神?”

    向啓渾身一激靈:“我在想,就算化驗出dna,但是島上人流量這麼大,查得到嗎?”

    “如果他的目的是顧笙歌,那麼沒有得到一個結果之前,我相信他還在島上,也許就在我們身邊也說不定。”容瑾盯着地面沉沉道:“黎臻什麼時候去見她?”

    “明天一早。”

    容瑾面色一沉,朝來時的方向走去,向啓跟在他身後,總覺得剛纔從貓口中夾出的那枚珠子莫名的眼熟。

    翌日,黎臻見到笙歌的時候,驀地瞳孔緊縮。

    笙歌倒沒有他那般反應,看着她淡淡笑道:“祁大哥,你來了。”

    “怎麼回事?”黎臻的眼裡有濃濃的不悅:“明明沒有殺人,你卻一句話都不辯解,歌兒,這不像你。”

    笙歌臉色一陣黯淡,她囁嚅着雙脣:“祁大哥,如果一個醫生不能救人,跟殺人有什麼分別?”

    “歌兒,醫生不可能救每一位傷者,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她淡淡地點了點頭:“好。”

    黎臻不說話,等着她開口。

    笙歌吸了口氣,緩緩開口。

    那天她打算回房間去等容瑾,剛走到房間門口,卻發現裡面有些不對勁。

    房門是半開的。

    根據老闆的口氣,容瑾應該是在他口中得知她出去的消息,又出去找她,那麼他應該是沒回過房間,可她記得很清楚,她出去的時候把門鎖好了。

    此刻半開的狀態,莫非是裡面遭了賊?

    她握着手機,打算往回走向酒店老闆求助的時候,一個男人從裡面衝了出來。

    男人手上染血,看到她的時候錯愕了一瞬,但因爲周圍恰好有人聲響起,他連忙跑走。

    她有種極不好的預感,連忙推開門,就看到趴在地板上的安妮。

    她的頭上潺潺鮮血冒出,聽到動靜的時候眼睛一亮:“救命!”

    笙歌一驚,大聲叫了幾聲“help”朝安妮跑過去。

    安妮的受傷的部位是在頭部,身爲醫生她的第一反應是做急救措施,止血!

    安妮吃力地擡了擡眼皮,看見是她的時候,眼裡的光驀地黯淡下去。

    “挺住,你不會有事的。”她安撫着她,這裡沒有設備,她沒辦法替她做手術,只能止血並且安撫她,並一邊呼救。

    “顧笙歌,呵呵……”安妮滿是血的臉龐上扯出一絲笑意:“還真……真的給你說對……我就是因爲你纔出現……就連、就連死也要替你去死。”

    她一驚,急忙道:“別說話了,馬上就有人叫救護車了,保存體力。”

    “別假惺惺了,你……這麼幸運能得到容瑾的疼愛……我很嫉妒,我很嫉妒……”

    手上驀地一緊,安妮握着她的手,和一把不知何時出現的水果刀一起捅進她的小腹,臉上的笑意癲狂:“我恨你……我聽說你是個醫生……”

    ---題外話---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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