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很成功，輝夜靈有點神經質，蘇皓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收拾了殘餘的材料，騎上了二哈麟，並沒有回宿舍，而是來到訓練區。

「滴，學生卡。」

「滴，中級訓練室。」

天花板燈光開啟，把整一間空曠的訓練室，照耀得宛如白晝。

但白晝下，有一個幽幽的夜影，在飄蕩。

「得實驗一番，單單數據並不夠直觀。」

蘇皓想。

又見到輝夜靈列表上，有且僅有四個絕招。

略顯寒顫。

畢竟它跟大胖熊不一樣，不是有傳承的二代。

唯一的一個暗系絕招「暗能量球」，還是在進化時，自行領悟的。

「它以前是光團，對光系絕招，肯定要熟練些。

「對準那塊靶子，使出光能量球！」

蘇皓喊到。

不斷晃啊晃，跟二哈麟有幾分神似的輝夜靈，忽然停下。

它歪了歪腦袋，像是在思考。

好幾秒后，它才抬起了頭，如漆如墨的髮絲漸漸發亮，轉換成了熾白色，又透著一點點金色光輝。

灼灼奪目。

那彷彿霧氣構成的身軀，也從原本的暗色調，變成了亮色調。

它立在那兒，髮絲飄飄，無數的光華綻放，宛如一名聖潔的牧師。

聽到蘇皓說的話，它雙手合十，朦朦朧朧的兩掌掌心中間，一點米粒大的光點出現，而後飛速漲大，眨眼，就變成了一顆耀眼奪目的光屬性能量球。

懸在它兩掌中間。

「施展時間短、穩定性強，輝夜靈它對光系絕招運用，果然不錯。」

蘇皓暗付。

就見到，輝夜靈抬起了手，對準靶心……輕輕柔柔地拋了出去。

耀眼光球慢悠悠地飛出，在空中劃過了弧線，終於，轟擊在靶子上。

「呋~呋~」

它閉上眼，又偷偷睜開地看去。

蘇皓：「……」

他得捊一捊思路。

從能量球拋出，到命中靶子，整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三秒！

三秒！

你那是扔能量球嗎？拋繡球都沒有這麼墨跡！

「一定是有哪裡搞錯了。」

他想了想，又讓輝夜靈施展光之盾、治癒之光。

只見它抬手，光輝灑落，頃刻間，他身前就出現了一面呈淡金色、半透明狀的巨大光盾。

下一刻，又有一明亮光柱出現，籠罩在他身上。

給蘇皓帶來暖洋洋的感覺。

通宵的疲憊感，一掃而空，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雀躍，整個人精神了十倍不止。

「效果很不錯，但具體的治療能力，還得讓二哈麟嘗一……」

蘇皓扭頭望去，只見到一隻二哈麟，奔逃留下的背影。

它自己打開了訓練室的門，又關上，在蘇皓的契約感知中，飛速離去。

「算了……

「試一試暗能量球吧。」

他按捺住把二哈麟抓回來的心思，下了指令。

剎那，輝夜靈那頭熾白色頭髮，就變成了如漆如墨的黑色。

它雙手張開，掌心，各出現了一枚墨色、深邃的球體，猛地推了出去。

只一瞬，暗能量球就在靶子上炸開。

轟！

轟隆~！

轟轟轟轟轟！！！

暗能量球出現、扔出，出現、扔出，堅硬的固定靶被轟炸得不斷震顫，輝夜靈黑色的頭髮飛揚，發出「噫噫噫噫噫——」的大笑。

它一連轟出了幾十顆暗能量球，直到靈力耗盡，它才有些疲倦地停了下來，跑到了靶子前，伸出手一扯……

嘭嘭嘭~！

原先已經寸寸開裂的靶子，終於被它被掰扯了出來。

輝夜靈一瞅更興奮了，手舞足蹈。

蘇皓：「……」

「他對暗能量球的運用，是不如光能量球，但……」

他看著黑色的輝夜靈，又回想白色的輝夜靈，感覺……

輝夜靈它不僅腦子有問題，而且，癥狀不輕。

……

「安靜，安靜一點，把頭髮變成白色。」

「噫？噫噫？呋噫~呋~呋~」

白色的輝夜靈文雅而安靜地站在一旁，只有模糊面容上的那雙眼睛，依然有幾分好奇，打量著四周。

蘇皓伸出手，一點點，一點點地，探向輝夜靈的肩膀，直接穿了進去。

「暖暖的，有觸感，但又比較虛幻……」

蘇皓的手在它身體里搗鼓了一陣后，得出結論，「它的身上，只有髮絲是實體，其它部位的軀體，是虛幻的元素體……在這個階段。

「等到它進化成永夜曜姬后，元素體就構成了實體，從這點上看，跟另外兩種途徑，是一樣的。」

蘇皓已經解鎖了永夜曜姬的進化條件，對最終形態有很深的認知，連帶著對聖耀靈、黯星靈也有不少見解。

他思考了一會，對輝夜靈後續的發展方向，就有了想法。

「它目前，施展光系、暗系絕招時，必須保持在兩種不同的狀態下，中間的切換有遲滯，跟環境也有關。」

現在是晚上，哪怕訓練室里燈光如白晝，切換成暗形態時，依然比較順利。

切成光就有好幾秒的延遲。

「第一步，輝夜靈你要做到光暗轉換自如。」

「呋呋~」

「第二步，你得做到在光系狀態下，施展暗系絕招，在暗系狀態下，施展光系絕招，才有可能把兩系的絕招，給組合起來。」

「呋呋~」

「第三步，增強絕招的威力。」

蘇皓觀察發現，雖然輝夜靈有『需要切換狀態』這麼個缺陷，但未嘗不能把它變成優勢。

「把光暗面的切換，發展成真正的光/暗姿態，就像獃頭鴉的火羽姿態一樣。」

那涉及到光系、暗系秘傳，蘇皓暫時沒有頭緒。

想了想，先從絕招入手。

他打開御靈手環，購買了幾式絕招。

有「極光束」、「暗之觸」、「黯星群」、「極晝」、「極夜」……

光系、暗系絕招不多，蘇皓翻了翻鯨島大學的圖書館網站，也就找出這麼幾式。

他摸了摸輝夜靈的頭髮，說：「給你找了幾門網課，你先看看，我再教你。」

「呋？呋噫~」

輝夜靈乖巧地點了點頭。

……

休息了好一陣，又被蘇皓投餵了玉粉，輝夜靈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它繼續練習，熟悉全新形態的力量。

它的形態，跟晨光靈、暮光靈都有明顯不同。

蘇皓想了想，得告知烏師兄、姚大師他們一聲。

他拿出手機，注意到上面的時間。

才五點多，天都沒有亮，電話是不能夠打電話，蘇皓用威信給烏師兄和姚大師發了條信息。

「等回去后，又要著手寫論文了。

「哎，天才的煩惱。」

他想著，手機就是一震。

屏幕亮起。

烏師兄：「什麼，你又……？？！」

烏師兄：「操盤傀儡瞪眼.jpg」

烏師兄：「你現在在哪？」

蘇皓：「……」

烏師兄不是很愛惜他的髮際線嗎？

他剛準備打字，忽地，手機又是一震。

姚大師：「什麼？你等會，我三分鐘內就到！」

蘇皓：「……」+①

他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烏師兄和姚大師，在國內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他們能取得這麼高的成就，或許就是因為……

他們見過凌晨五點的……手機？

……

這個時候，晨曦的第一縷微光還沒有出現。

訓練區大廳的值班人員，打著哈欠，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忽然~

一個人影出現，宛如鬼魅一樣飛了進來。

值班人員正開口，「你好，請問……」

他的話沒說完，人影就刷地飛入了某一條廊道，消失無蹤。

值班人員卡殼了半響，忽然僵住。

「等等，剛剛那好像是……烏天王？」

他想著，又有一個人影衝來，猛地來到了他身前，一巴掌拍在了大廳服務台上。

當的一聲迴響。

來人急切地問，「蘇皓在哪個訓練室？快給我查一查！」

「啊？哦。」

值班人員愣了愣，認出了眼前，髮際線蠻高的人，是姚大師！

他立刻查，「在乙16號間。」

人影一閃，眨眼就消失。

值班人員揉了揉眼睛，感覺受到了衝擊。

震驚：某天王、某育靈大師深夜來到訓練區，居然是為了他……！！

……

訓練室內。

烏師兄瞪著眼睛。

操盤傀儡也瞪著眼睛。

姚大師更是瞪瞪瞪瞪瞪大了眼睛。

「它是在光、暗屬性間切換？不，不，它只是光壓制了暗、暗壓制了光，變成了某種屬性表現在外，了不起的發現！根據這個推論，或許可以……」

姚大師神神嘮嘮，拿出紙和筆就開始寫寫畫畫。

好一陣，他忽然扭頭，看向蘇皓。

目光炙熱。

中年人的炙熱目光。

蘇皓扛不住了。

看向剛被召喚「抓」回來的二哈麟。

本來，他尋思乾脆把二哈麟是新形態的事，一併說了。

現在想想……

中年人的炙熱目光太可怕，下次，等下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