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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上第一密探 - 第177章:敖亭悲劇了!造反了!字體大小: A+
     

    那麼敖亭說過這樣的話嗎?

    該怎麼說呢?應該還是說過的。

    但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太上皇還沒有退位呢,所以這個詞並不敏感的。

    當時大家認知中的太上皇,應該還是幾百年前的大夏帝國那一位。

    當時情形非常複雜,某一代皇帝駕崩得非常突然,而且還沒有兒子,所以只能從皇族中過繼來一個年輕的王子來繼承皇位啊。

    而這個年輕的王子是有爹的,偏偏這個爹還是帝國權臣。因為輿論的緣故他自己不能做這個皇帝,所以把兒子推上了皇位。

    而這個年輕皇帝登基的時候,才僅僅十二歲而已,所以執掌大權的當然是他的父親了,先是冊封了攝政王,後來還覺得不滿意,就冊封了太上皇。

    而這個大夏帝國的太上皇,執掌了帝國三十五年,等到他死去之後,四十七的皇帝才正式親政。

    而敖氏家族的情形也差不多,上一代怒浪侯子嗣夭折的夭折,戰死的戰死,所以沒有人繼承爵位,所以把敖心過繼過去。

    敖心成為怒浪侯之後,不斷建立功勛,光宗耀祖,但是在敖氏家族之內,始終是敖亭說了算。

    而敖亭一直都看敖玉不順眼,動不動就進行體罰。敖心當然捨不得,於是去找敖亭求情。

    敖亭在祠堂內,逼著敖心跪下,並且當眾說出你雖然是怒浪侯,但在這個家裡,一切我說了算,我是敖氏家族的太上皇。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多人都聽到了。

    但那個時候天衍皇帝還沒有退位呢,南周還沒有太上皇呢,他隨便說說當然是不要緊,談不上很嚴重的,而且當時天衍皇帝在位的時候,天下輿論氛圍還是很寬鬆的。

    但是現在……

    你這是往火坑裡面跳啊,你這是往刀口上撞啊。

    太誅心了啊!你這是暗諷皇帝陛下嗎?

    你敖亭是太上皇,那敖心就是等同於皇帝的角色了。可是現在敖心已經下獄了,你這是詛咒皇帝陛下嗎?

    而且你還說這個家你說了算,你這是暗諷皇帝陛下是傀儡嗎?

    這他么不能聯想,這一聯想的話,都能把人尿嚇出來。

    現在這是什麼局面?就彷彿是一鍋燒滾的油,任何一滴水下去,都會炸鍋的。

    敖亭真的直接昏厥了過去。幾個人趕緊上前用藥,按人中。

    「父親,父親。」

    「老祖宗,老祖宗,你快醒醒啊。」

    ……………………………………

    而此時,總督府內欽差大臣也很無語,內心痛罵敖玉多事。

    他這次來江州是做惡人來的,殺人無數,不知道會被多少人記恨。

    現在好不容易結束了,努力讓江州漸漸平靜下來了。你敖玉倒是好,又添加了一把火,讓整個局面沸騰。

    你們敖氏家族真是狠啊,互相捅刀子完全不亦樂乎啊。

    但是敖玉當眾告發了,這位擔任刑部尚書的欽差大臣就不能當做沒有聽見,否則他自就要倒霉了。

    「來人,帶敖亭!」

    ………………………………

    這邊幾個大夫用盡了本事,才讓老祖宗敖亭蘇醒了過來。

    床前圍繞著一群人,他目光一下子就找到了敖鳴,這個他最疼愛的孫兒。

    「鳴兒,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兒子敖景伯爵道:「要不然,堅決不認,並且反告小畜生敖玉誣告?」

    敖鳴搖頭道:「不行,當時爺爺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多人都聽到了,這個時候如果不認,那就是欺君了,罪名或許更大。」

    敖亭道:「可是認了的話,會讓皇帝陛下記恨的。」

    敖鳴道:「等!」

    老祖宗敖亭顫抖道:「等?等什麼?」

    敖鳴道:「等更大變局的到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狂奔進來兒子。

    「父親,父親,欽差大臣的衛隊來了。」

    敖亭渾身一抖,又眼前一黑,差點又昏了過去。不能說他沒有用,關鍵現在這個氛圍太可怕了,稍稍不甚就是粉身碎骨啊。

    這個世界誰不怕死?只有之前的雲中鶴瘋子,才會不把生死放在心上。

    「快,快去迎接。」敖亭顫抖道。

    不需要了,因為欽差衛隊直接沖了進來,寒聲道:「誰是敖亭?」

    「我便是。」敖亭上前,躬身行禮。

    「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

    總督府內,幾位大人已經坐定了,為首的便是欽差大臣,左邊是御史中丞,右邊是大理寺卿。

    這裡儘管不是京城,但是眼前這一幕也真像是三司會審了。

    在這裡,敖亭終於再一次見到了敖玉。

    這個小畜生,小孽畜,為何還不死啊?還有京城你的那個孽畜敖心,為何還不死啊?

    你們要是死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哪有現在的滿城風雨啊?

    這兩個人倒是都不需要跪,敖亭雖然沒有中舉,也沒有中進士,但也是致仕的官員,而且超過七十歲了,超過這個年紀的人是可以見官不跪的,畢竟南周帝國也算是以孝治國的。

    而敖玉還是新科解元,功名還沒有被剝奪,所以也不需要下跪。

    「堂下可是敖亭?」欽差大臣問道。

    「正是老朽。」敖亭躬身道,別看他在家中直接昏厥過去,但是在這公堂上可是一絲不苟,甚至不卑不亢的,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欽差大臣道:「敖玉告發你說過大逆不道之語,你可承認?」

    敖亭道:「在老朽承認之前,我能不能請問一下大人大周律法?」

    欽差大臣道:「當然可以。」

    敖亭道:「按照大周律法,兒子告父,該如何判?孫子告祖父,又該如何判?」

    這老祖宗敖亭還是很犀利的,剛剛上公堂,就立刻進行犀利反擊。

    欽差大臣還沒有說話,御史中丞直接道:「子告父,就算其父有罪,兒子也要杖責五十,戴枷半年。孫子告祖父,就算祖父有罪,孫子要杖責一百,戴枷一年。」

    南周帝國律法還真是這樣的,甚至不止南周帝國,大贏帝國,大夏帝國也是這樣的。

    只有西涼王國這樣被視為蠻夷的國度,才沒有這條律法。

    敖亭道:「敖心是過繼給我弟弟,他本事我的親生兒子,所以這敖玉便是我孫子。他竟然告發自己的祖父,按照大周律法,是不是應該杖責一百,戴枷一年?」

    御史中丞道:「是應該杖責一百,戴枷一年。我大周帝國以孝治國,如果孫兒要告發自己的祖父,那倫理何在?」

    接著,御史忠臣朝著欽差大臣道:「大人,屬下認為應該立刻將敖玉杖責一百,再審訊此案。」

    靠,就雲中鶴這身板,要是被打了一百杖,只怕直接就死了吧。

    雲中鶴不由得朝著那位御史中丞望去一眼。

    這個人不對勁啊,對他敖玉有很大的敵意啊。

    當然敵意大,前段時間在朝堂之人,對怒浪侯敖心攻擊最狠的人,恨不得將敖心置於死地的人,便是這位御史中丞。

    很顯然,他是朝中某個大人物的馬仔,不顧一切要弄死敖心。

    而且此人還是將於錚大人趕出御史台的罪魁禍首。

    之前於錚大人是御史中丞,就是被眼前這個宇文柱陰了一把,趁機趕出御史台,去了司天監這個狗不拉屎的冷衙門。

    趕走了於錚之後,宇文柱頂替之,成為了新的御史中丞。而於錚大人和敖玉雖然交往不多,但隱然已經是忘年交了,絕對算得上是政治盟友了。

    而且在那個子虛烏有的科舉舞弊案中,作為主考官的於錚大人幫了雲中鶴天大的忙。

    所以眼前這個御史中丞於文柱,就是敵人了。

    欽差大臣彷彿也不喜歡敖玉,聽到御史中丞的話后,便要下令杖責敖玉。

    先打個半死再說,讓你多事,原本他在江州的差事都要辦完的,就是你敖玉節外生枝。

    「來人啊……」欽差大臣寒聲道。

    頓時幾個武士上前,手中拿著粗狠的水火棍,而且有幾個武士就要上來扒掉敖玉的褲子。

    這要是被打一百杖的話,就算還活著的,日後也大小便失禁了,那方面的功能更是直接毀了。

    老祖宗敖亭目光殘忍而又痛快,小畜生,讓你告發我,先把你打得半死再說。

    「慢著!」敖玉道:「請問欽差大臣,請問御史中丞大人,按照大周律法,如果父母將兒女遺棄,又該當如何?」

    御史中丞寒聲道:「當日敖亭將兒子過繼給前代怒浪侯,是憐惜兄弟讓他有香火繼承,怎麼能稱得上遺棄呢?所以這並不能改變他是敖心父親的事實,也改變不了他是你祖父的事實。」

    雲中鶴笑道:「我不是說那一次,我說的是不久之前,敖亭已經正式發文,徹底和敖心斷絕父子關係,並且將我父子趕出敖氏家族了,徹底劃清界限了。那請問他還是不是我祖父呢?」

    這話一出,在場幾個人一愕,不由得望向了敖亭。

    敖亭目光大恨。

    他確實當眾發文,將敖心父子逐出家譜,而且在祠堂上,當眾將敖心父子的名字刪掉,表示和敖心父子徹底劃清界限了。

    當日江州很多勛貴,還有官員都在場見證的。

    雲中鶴道:「既然已經斷絕關係了,他就不再是我的祖父了,我憑什麼不能告發他?」

    在場幾人啞口無言。

    接著雲中鶴道:「這僅僅只是其一,我又要問御史中丞大人了,按照大周律法,如果知道自己的父親,或者祖父要謀反,那是應該告發,還是不告發呢?作為大周子民,忠君和孝順祖父,應該是哪一個排在前面呢?」

    眾人臉色微微一變。

    當然是先忠君,然後再談孝順了。

    忠孝節義,排列的整整齊齊的,所以才有大義滅親這個說法啊。

    天地君親師!

    在大周帝國的禮法中,忠君始終排孝順前面的。

    雲中鶴寒聲道:「我知道了敖亭大爺爺有謀反篡逆之事,趁著欽差大臣在,當然要進行告發。御史中丞大人,你屢次阻撓,還要杖責我?不知道是何居心?你這是要為敖亭大爺爺隱瞞罪責嗎?還是你覺得忠君應該排在後面嗎?」

    御史中丞於文柱面孔煞白,氣得渾身發抖,但這個時候他不能亂說話了。

    因為眼前這個敖玉太毒了,每一口咬人都入骨三分啊,稍稍不慎的話,可能會帶來災禍的。

    而老祖宗敖亭那邊幾乎要氣炸了。

    敖玉,你這個小孽畜實在是太毒了啊,竟然說我是謀反,而且篡逆?

    你這不僅僅是想要殺我,而且是想要誅殺滿門啊。

    「欽差大臣,老朽確實說過類似的話。」敖亭躬身道。

    欽差大臣道:「什麼類似的話,具體一些。」

    敖亭道:「我確實說過,儘管敖心是怒浪侯,但在這個家中我就是……太上,這個家的一切我說了算。但這是七年前的事情,當時天衍皇帝還在位。」

    敖亭不能把話說得太明白,但表達的意思很清楚,我沒有任何暗諷的意思啊,更沒有對皇帝陛下有任何不敬的意思,當時天衍皇帝還沒有退位,還沒有太上皇這回事啊。

    接著,老祖宗敖亭寒聲道:「敖玉,你不但告發你的祖父,而且還將我在七年之前的口誤說成了謀逆篡位,你是何居心?皇帝陛下乃是天選之主,皇位穩如天地,你竟然說什麼篡位,你這是暗諷皇帝陛下位置不穩嗎?」

    敖亭立刻反咬一口。

    雲中鶴冷笑道:「大爺爺,你以為我告發你說這句話是暗諷朝局嗎?暗諷皇帝陛下嗎?當然不是啊,我是告發你謀反,告發你試圖篡位啊。」

    我,我艹你大爺。

    敖亭內心狂怒,幾乎忘記了他就是敖玉的大爺爺。

    你這嘴巴比天還要大啊,我這隨便的一句話,你竟然說我謀反篡位?太他么扯淡了,太無恥了。

    雲中鶴寒聲道:「我大周有幾個太上皇?當然只有一個,那就是當今皇帝陛下的父親,曾經的天衍皇帝。而敖亭大爺爺,你在七年前就自比太上皇了,你想要做什麼?你這是想要逼迫我父親敖心造反,然後你自己做一把太上皇的癮嗎?你這不是謀反篡位是什麼?只不過可惜啊我夫君忠君愛國,不願意聽從你的逆命,所以不被你喜愛,甚至還被逐出了敖氏家族。」

    這話一出,敖亭眼前一陣昏眩,幾乎又要昏厥過去。

    全場所有人徹底驚呆了,不由得望著這個胖乎乎的敖玉。

    奶奶的,你看上去這麼憨厚,怎麼這樣狠毒啊?

    你……你也太會扯了啊。

    雲中鶴寒聲道:「御史中丞大人,看你這個表情,莫非是覺得我說得不對嗎?我究竟哪一句不對,請你指教。」

    御史中丞幾乎要氣炸了,敖玉你這個孽畜,竟然還追著我咬了?

    所有人都覺得敖玉的話很荒謬,但是卻很有道理啊。

    你敖亭想要做太上皇,那不就是逼著敖心造反嗎?不是篡位又是什麼?

    「儘管敖亭大爺爺把我們逐出了敖氏家族,但畢竟還是我大爺爺,如果不是他喪心病狂,對皇帝陛下不敬,對太上皇不敬,還試圖謀朝篡位,我怎麼可能會告發他呢?」雲中鶴認真道:「請欽差大臣明鑒?」

    「敖玉,你不要血口噴人。」老祖宗敖亭厲聲道:「我當年只不過是隨口一說,你竟然上綱上線?」

    「隨口一說?」敖玉顫抖道:「大爺爺,正是這個隨口一說才要命啊?隨口一說的話才最能反應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啊。七年前你隨口說這麼一句話,正好代表了你內心魔鬼一般的想法,你潛意識裡面想要謀朝篡位啊,而且當時我父親是征南大都督,手中掌握幾十萬大軍,所以讓你產生了這個危險的想法啊。」

    我……我……我……艹你祖宗啊。

    敖亭真的要噴血了,之前怎麼沒有看出來,這個敖玉如此狠毒呢?

    關鍵他說的話聽上去好像非常有道理的樣子啊。

    「御史中丞,作為一個忠臣,我們腦子裡面是不是時時刻刻要有一根弦繃緊了,那就是忠君愛國。」雲中鶴正義凜然道:「只要思想不滑坡,嘴巴就不會放鬆。嘴巴放鬆了,那代表著思想早就崩塌了。御史中丞大人,我想要問問你,你會不會隨口說出一個字,這個字是月和關組成的。」

    月和關組成的是什麼字?當然是朕字。

    這是皇帝的專用自稱,其他任何人說出來,都是視為謀反,要殺頭的。

    御史中丞厲聲道:「當然不會,就算在睡夢中也不會。」

    雲中鶴道:「對了,因為我們思想緊繃,忠君愛國,所以哪怕死嘴裡也不會迸出這個字。但是有些人就不一樣啊,在腦子裡面,在夢想裡面想要謀朝篡位,想要過一過帝皇癮,所以會不由自主說出月和關組成的那個字?這難道不是謀反嗎?在大周律法中,自稱那個字的人,是不是謀反大罪?」

    眾人點頭,自稱朕的人,不管是當眾說出,還是在家私自說出,都是謀反,律法中寫得清清楚楚。

    雲中鶴道:「那麼自稱太上皇,和自稱月和關組成的字?又有什麼區別呢?只怕更加惡劣吧,他不僅僅想要做皇帝,還要做皇帝的爹。自稱月和關那個字的人,被視為謀反大罪?那自稱太上皇的人,難道不是想要謀反篡位嗎?」

    全場徹底靜寂,啞口無言,完全被敖玉的理論驚呆了。

    儘管我知道你是在胡扯,但是真的好有道理啊,完全無法反駁啊。

    雲中鶴變得更加義正言辭道:「沒有錯,當今大周律法中沒有一條說自稱太上皇該當何罪?但這是律法的破綻啊?但是我們不能當他不存在啊,這完全是罪大惡極啊,欽差大臣您是刑部尚書,回到京城之後,一定要把這條罪添加進入大周律法啊。」

    我……我也艹你大爺啊。

    在今天之前,我們都沒有聽過有自稱太上皇這條罪。

    「我們作為皇帝陛下的臣子,思想一定不能滑坡啊,要時時刻刻在內心深處,靈魂深處都在高呼,忠君愛國,只有這樣路才不會走歪,才不會說錯話。」雲中鶴道:「而今天如果輕視敖亭自稱太上皇行徑的人,那就是在靈魂深處,在內心深處,不忠誠於皇帝陛下,甚至不敬重,這是很危險的啊,當一個欽差大臣都不忠誠……」

    「閉嘴……」欽差大臣趕緊制止了雲中鶴。

    差不多可以了啊,不要再上綱上線了,再讓你扯下去,我們都要被你拖下水了。

    而旁邊的敖亭,早已經渾身顫抖癱軟了,因為他發現一句話都不能說了。

    說得越多,罪過彷彿就越大。

    「大膽敖亭,你可知罪!」欽差大臣猛地一拍驚堂木。

    敖亭渾身顫抖,滿嘴苦澀,雙膝一軟,跪了下來,沙啞道:「老朽,老朽知罪!」

    欽差大臣道:「來人啊,將敖亭鎖拿下獄,我立刻稟報陛下,請陛下治罪!」

    這個案子明明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在這個特殊時刻,尤其被敖玉扯得天大,上升到了謀逆篡位的地步,欽差大臣當然不敢做主,只能稟報皇帝。

    幾個武士上前,扒掉了敖亭的衣衫,換上了囚衣,然後戴上了枷鎖,帶離了總督府,關入了監獄之內。

    一路上,敖亭渾身癱軟,幾乎不能行走,要靠幾個武士拖著行走。

    ……………………………………

    整個江州徹底被震驚了。

    不是說已經結束了嗎?魏國公被杖責五十后,江州風波就結束了啊?

    怎麼敖亭又被下獄了啊?而且還是被敖玉懟下獄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這個敖玉也未免太厲害了吧,都已經被關入監獄了,竟然還能把敖氏的老祖宗弄入監獄?

    原本已經覺得安全的魏國公再一次瑟瑟發抖。

    敖氏家族的所有人更是四處奔走,被欽差大臣警告之後,趕緊關閉家門,等待發落。

    敖景伯爵等人幾乎嚇得要瘋了,真正的惶惶不可終日。

    甚至他們都有些後悔了,為何要和林相糾纏在一起,為何要和敖心作對。

    不,和敖心作對也沒有什麼啊?為何要和敖玉作對啊?

    這小子太毒了啊,太厲害了啊!

    整個敖氏家族都人心惶惶,儘管有三個伯爵,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做主。

    最後還是敖鳴站了出來,關閉府門,閉門思過,不鑽營,不說話,等待聖裁。

    他在等待什麼?

    當然是等待變局,天大的變局。

    他堅信老師林相一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更不會認輸,他一定會反擊,而且是致命反擊。

    他在等待老師引爆一個更大的炸彈,儘管老師林相沒有向他透露過任何消息,但他堅信一定會有驚天的東西引爆,徹底改變局面。

    而整個江州的人也在等待,欽差大臣已經把奏摺用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了。

    皇帝陛下的聖裁很快就要下來了,敖亭的命運很快就要揭曉了。

    而且所有人更關心的是怒浪侯爵府的命運,如今侯爵府還在查封狀態呢,敖玉也依舊在監獄中呢,怒浪侯夫人和其他家人還在官驛中監視居住了。

    在金州未遂的兵變中,敖心應該是立功了。再說查抄怒浪侯絕府也只是一個姿態而已,這個時候應該釋放敖玉和怒浪侯夫人了啊。

    皇帝陛下究竟在等待什麼呢?

    所有人都翹首以待,等待皇帝的聖旨。

    而且這個聖旨只需派一個太監來便可以了,然後這個欽差團隊就可以離開江州,返回京城,徹底了解這裡的風波了。

    一天,兩天,三天……

    ……………………………………

    這一日,正好是十月初三。

    天色變得非常詭異!

    一大早上,明明還是晴空萬里的,忽然之間就烏雲壓頂,然後狂風大作。太陽斜射在烏雲上,血紅色堆積整個天空。

    竟然彷彿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架勢,嚇人的很。

    欽差大臣莫名其妙地心臟狂跳,眼皮狂跳。

    不僅僅是欽差大臣,牢房之內的雲中鶴也心臟狂跳,眼皮狂跳。

    與此同時!

    整個帝國的大軍開始移動。

    不是滄浪行省的大軍,也不是江州的大軍,整個半個帝國的大軍都開始接到了旨意。

    進入全面備戰狀態。

    然後,超過二十萬大軍都接到了命令,開拔南下。

    只帶口糧,所有糧草,路上的州郡提供。

    出事了,肯定出大事了。

    與此同時,一支黑色騎兵,潮水一般朝著江州馳騁而來。

    清一色的帝國黑冰台騎兵,為首的是新的欽差大臣,樞密院副使周連公爵。

    肯定出大事了。

    否則只需派一個太監過來就可以,根本不需要再派一個欽差過來。

    因為江州城內已經有一個欽差大臣了,而且還是刑部尚書。如今來了一個級別更高的欽差大臣,樞密院副使在級別上可是相當於內閣副相。

    整個江州所有勛貴,所有官員,再一次瑟瑟發抖,彷彿又要再一次大禍臨頭。

    甚至都已經無法呆在書房中了,而是要鑽在被窩裡面了。

    上一次來了一個刑部尚書的欽差大臣,殺了上萬人,罷免了一百多名官員,自殺了一個公爵,倒台了公爵,下獄了幾百人。

    這次來了一個樞密院副使級的欽差大臣,這是要殺空整個江州嗎?

    還有多少人會掉腦袋?還有多少勛貴會倒台?

    究竟出了什麼天大的事情啊?

    「開城門,開城門……」

    城門開啟,黑冰台騎兵潮水一般湧入,當眾的新欽差大臣,連續幾天幾夜趕路,幾乎不眠不休。

    他直接沖入了總督府內。

    前欽差大臣,刑部尚書上前躬身道:「見過欽差大臣。」

    樞密院副使周連公爵,臉色煞白,嘴唇都是發黑的,稍稍拱手道:「刑部好,敖玉呢?怒浪侯絕府的人呢?」

    刑部尚書道:「敖玉在牢內,敖亭也在牢內,怒浪侯爵府的其他人還軟禁在江州官驛之中,被監視居住。」

    樞密院副使周連道:「去把柳氏,敖玉,敖寧寧,怒浪侯爵府所有人全部抓來,立刻抓來。」

    刑部尚書道:「周樞密使,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樞密院副使道:「敖心謀反!陛下有旨,讓我立刻將怒浪侯爵府所有人全部抓捕,押解進京,一刻都不得耽誤。」

    這話一出,刑部尚書如同雷擊一般,失去了所有反應!

    敖心謀反?這……這怎麼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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