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王朝這邊一片歡聲笑語。
而另一個高台此時則瀰漫著懷疑和不解。
和大唐這邊一樣,高句麗和突厥也安排了人,將賽場的信息隨時傳遞過來。
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知道李昀為了救人,然後直接落後他們三方的選手,他們嘴巴都快要笑歪了。
朴霖城說道:「這些漢人,就是虛偽,平時看不見他們接濟窮人,這個時候卻在這裡作秀,你們說他們噁心不噁心?」
埃偲摩笑道:「當你認識的漢人多了,你就不會覺得奇怪了,他們就是這樣的人,虛偽,做作,懦弱,像個女人一樣。」
六召使節哈哈大笑,拍手說道:「大人說的對。」
不久后,李昀超過了山猴,手下人上前彙報,六召使節臉色慘白,有些無奈的說道:「看來山猴的速度太慢了,無法領先大唐選手,讓兩位大人見笑了。」
埃偲摩撇撇嘴,沒有說話。
朴霖城笑道:「沒有關係,我們兩家的選手還在前面,那些漢人休想超過他們。」
埃偲摩點點頭,「是這個道理,是這個道理,你不用擔心,更加不用自責。」
埃偲摩原本懶得說話,不過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朴霖城收買人心,自己卻一句話都不說,那樣他會覺得自己不如朴霖城。
不久后,消息又傳過來了,是草原大漢,也就是東TU厥的代表落後了。
埃偲摩臉色難看許多,六召使節看了眼埃偲摩,正打算勸慰幾句,不過看到埃偲摩死了老娘一樣的臭臉,他急忙閉上了嘴巴。
朴霖城撇撇嘴,也沒有說話。
他心中自然有些得意,不管是吐谷渾也好,東TU厥也罷,或者是六召,他們這些人在賽前說的自己很厲害一樣,結果現在看看。
這麼一個個的這麼快就被淘汰了。
真是丟臉,如果不是高句麗的選手還在撐著,那麼說不定這一次就讓唐人贏了。
實際上,他們高句麗最強的人並不是黑虎,而是李左恩。
現在李左恩都沒有上場,僅僅依靠黑虎就取得領先。
朴霖城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得意之情。
埃偲摩此時說道:「我的人我很清楚,他實力並不是頂尖的,體重太大了,跑的並不是很快,看來這一次要仰仗高句麗的選手了。」
埃偲摩同樣毫不在意,實際上,他來到長安,除了打擊大唐士氣,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
而他的手下中,有一個人跑的更快。
草原大漢是這個人的手下敗將。
也就是說東TU厥並沒有選擇最強的人出戰,如果讓那個人上場,埃偲摩不覺得自己的人會輸給李昀。
所以他並沒有太過的沮喪,只要高句麗的人能擊敗大唐選手即可。
朴霖城聽到了埃偲摩的話,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得意的。
他笑了笑,「埃偲摩大人放心,我們高句麗的黑虎一定會捍衛我們三國的榮譽。」
然而不久后,消息再次傳來,高句麗的黑虎也落後了,被大唐選手超過了。
埃偲摩臉色慘白,怒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大唐選手都超過黑虎,黑虎難道只能在大唐選手中排第四嗎?」
查探消息的士兵搖搖頭,隨後把事情真相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黑虎被紅螞蟻侵擾,根本沒有精神進行比賽,所以他自然就落後了。」
朴霖城臉色微變,他是知道紅螞蟻的,實際上,他還知道障礙大賽中還有幾個機關。
可是黑虎總不可能將這些機關搞到自己身上吧?
那麼唐人選手又是怎麼觸發這些機關的,難道是無意,還是說自己這一邊有叛徒。
這些機關只有三個人知道,他自己,黑虎,還有李左恩。
黑虎正在參加比賽,李左恩執行任務去了,他自己自然不可能。
那麼是誰呢?
朴霖城臉色變了許多,他有些懷疑李左恩,因為李左恩不在他身邊,另外李左恩身手一流,但性子孤傲。
平時就不是一個很好接觸的人。
埃偲摩臉色也非常難看,他自然不知道高句麗人的手段,但現在四國選手全部失敗了,他們這一次的任務之一就失敗了。
這讓他有些惱怒。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好的,我們的選手實力一流,怎麼會輸給唐人?」
六召使節看了看埃偲摩,又看了看朴霖城,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
朴霖城陰著臉說道:「看來大唐的選手的確非常高明,我們失算了。」
埃偲摩冷哼一聲,「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來人,立即把我們的人帶回來,我要親自問問他。」
他還是覺得其中有異常。
之前明明探子說大唐左武衛的那些選手都很垃圾,怎麼幾天時間,大唐選手就更厲害了。
難道唐人之前隱藏實力了。
的確有這個可能唐人本來就非常陰險。
當然他還是要看看選手怎麼說,比較他們最了解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此時,前面一陣陣歡呼聲響起,卻是大唐選手過來了,這大唐的選手跑的並不快,他竟然混舉著一干旗子,旗子上寫著大唐二字。
老百姓看了,激動不已,紛紛高呼「大唐萬歲」。
片刻后,最前面的大唐選手,來到了半程終點,他按了手印,隨後敲響了銅鑼,然後對著大唐皇帝那一邊行了一禮。
「大唐必勝。」
「大唐萬歲。」
「大唐無敵。」
喊什麼的都有,儘管喊的話不怎麼整齊,但毫無疑問,老百姓士氣高漲。
這選手隨後也不走,而是留了下來,倒了一杯茶,他隔著面具,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眾人都有些不解,這不怕其他國家的選手追上來嗎?
此時又有三名大唐選手過來了,他們同樣每個人都帶著一干旗子,上面都有「大唐」二字。
大傢伙喊的更歡快,更響亮。
這大唐四個選手排名前四,實在太爽了。
片刻后,四個選手喝了茶,行了禮,這才扛著旗子離開。
埃偲摩臉都發紫了,他眼中的怒火幾乎要溢出來。
「怎麼會這樣?我們的人呢?怎麼會這樣?」
朴霖城低聲說道:「只怕我們的人被人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