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心中高興,隨後抱住塔古麗,接着便蓋上了被子。
風光無限。
當兩個人起床的時候,塔古麗眼中滿是春光。
「你這個人,日後當了皇帝,哪裏有時間去批改奏章?」
李昀笑笑,「你不懂了吧,真正的好皇帝時間都很多,他們懂得放權,我父皇每天也是睡到太陽曬屁股的。」
「呸,都說陛下勤政愛民,怎麼可能。」
李昀哈哈一笑,隨後眨了眨眼,「妞,想不想再來。」
塔古麗羞紅了臉,「不來了,今天有正事呢?」
「那我們晚上接着來。」
不久后,兩人來到了長安崇仁坊的萬家賭坊,這賭坊的牌匾光明正大的懸掛在外邊,路過的人也見怪不怪。
雖然大唐律法,或者說從東周時期,各個時代的掌權者都設立律法,嚴禁老百姓賭博。
但這一條律法,從來就沒有嚴格執行過。
所以不僅僅老百姓,軍中同樣流行賭博。
李昀昨晚的時候,已經安排人去調查這個萬家賭坊的老闆,此人叫榮飛,江湖人送外號榮大刀。
的確是一個非常豪爽的人,只要是路過長安的江湖朋友,都可以找他喝酒。
當然他跟及時雨宋公明還是有區別的,宋江自己沒錢了,還要拿錢給其他人。
而榮飛就是請人喝酒。
這個榮飛早年間也的確幫過塔古麗,這件事同樣是有據可查。
當兩個人來到崇仁賭坊的時候,榮飛並不在,小弟說他還沒有起床。
塔古麗沒有讓小弟去通知榮飛,她說自己就是隨便轉轉。
不過小弟還是倒上了茶水,這才去忙自己的工作。
賭坊此時依舊非常熱鬧,很多賭徒紅著雙眼,黑眼圈也很重,他們很顯然昨天晚上玩通宵了。
李昀和塔古麗昨晚也玩的很晚,他嘿嘿一笑「娘子,你可沒有黑眼圈哦。」
塔古麗沒有跟上李昀的腦迴路。
「還是我功夫好,你也喜歡。」
塔古麗這才反應過來,紅著臉白了眼李昀。
李昀隨後端起一杯茶,靜靜的看着來來往往的賭徒。
塔古麗低聲說道:「以前的時候,這裏的生意其實沒有這麼好,不過最近崇仁坊進駐了一批江南富商,這些人有錢,賭坊的生意好了許多。」
「不過榮大哥說每天都有銀錢被盜,他們也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是少了一大堆,每天都是幾萬錢。」
「榮大哥加派了人手,他自己也過來盯着,但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
李昀微微皺眉,「幾萬寶錢足足能裝一個大箱子,這可不容易帶出去。」
「是啊,所以說事情很怪。」
李昀笑笑,他現在也是閑着無事,幫塔古麗還一個人情也沒啥大事。
又過了一段時間,賭坊的聲音更好了。
這些賭徒各色各樣,有的人帶了女人過來,叫驕傲的說自己的女人穿了紅褲衩,必然能保佑他一路飄紅。
還有的人帶了一條黑狗過來,說是黑狗辟邪,自己今天一定能大發。
還有人在頭髮上插了兩朵花,搞得跟個女子一樣,說是能讓自己花開兩朵,各賺一萬錢。
不得不說,這些賭徒都非常瘋狂,他們為了賭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塔古麗今天依舊是穿着男裝,她與李昀坐在一起,相互依偎,有時候還含情脈脈,倒是讓不少人誤會他們是兔哥兒。
還有幾個男子向李昀眨眼睛,若有若無的拍了拍屁屁,把李昀噁心壞了。
塔古麗則咯咯大笑。
這群賤人應該送去後世的印度,這樣他們就不敢拍自己屁屁了。
畢竟印度的蒼蠅都要捂著屁股。
又過了一個小時,李昀見到了榮飛。
這是一名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一雙手的手指尤其又大又粗。
不過此時的榮飛臉色蒼白,一臉病容,他看起來精神狀態非常糟糕。
「藍仙子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這位一定就是仙子夫君吧,真是氣宇軒昂,一表人才。」
榮飛客氣話還是很會說的,李昀見他目光坦蕩,也覺得這個人可以深交。
他跟着客氣了幾句。
榮飛隨後苦笑道:「我好像染了風寒,仙子,公子,兩位在這裏隨便玩,我已經跟手下人說過,你們隨便拿籌碼,我要回去了……年齡大了,身體承受不住。」
他隨後便離開了,看得出來,他其實很想堅持,但身體不允許。
他走的時候還讓小弟給李昀他們上了不少果子。
塔古麗有些擔憂,「榮大哥雖然年齡大了,但他是練武之人,怎麼忽然就生病了呢?」
「最近長安比較冷,得了風寒也是正常的事。」
李昀隨後說道:「你放心吧,我會看相,他不是短命的人,很快就會好了。」
他隨後拉着塔古麗站了起來,然後在賭坊內外閑逛。
這個賭坊很大,大概有三百平米,一共有上下兩層,不過賭坊就是在第一層。
第二層都是賭坊的員工生活休息。
有前後兩個門,不過後門上了鎖,而且有兩名兩名漢子看着。
所以不太可能從後門溜出去。
第一層的賭坊有個賭博區,一個是普通區域,一個是VIP區,VIP區並不是要充值,而是要更高的籌碼。
此時VIP區就沒有人,大概有錢人都還摟着小妾在快活。
另外賭坊並沒有窗戶,所以不存在通過窗戶搞銀錢的可能。
塔古麗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李昀搖搖頭,「從賭坊的結構來看,如果真的有人偷走銀錢,那這個人只能走大門。」
「那你覺得可能嗎?」
「不知道,」李昀想了想,「我記得大門對面就有一個茶館,我們過去坐坐,順便打聽一點消息。」
塔古麗眼睛一亮,「茶館的夥計經常來往賭坊,他要把茶水送過來,會不會是他有問題?」
李昀搖搖頭,「你的想法不錯,不過我也不能肯定,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兩人隨後便離開了賭坊,來到了賭坊對面的茶館。
茶館已經開門迎客了,沒有掌柜,只有一個煮茶的,一個夥計。
煮茶的中年男子四十幾歲,大概就是茶館老闆,李昀看到他微微下撇的嘴巴,對於他們似乎有一股不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