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撒旦嗎？」

望著被毒藤女輕易控制的羅素，克拉克只覺各種不可思議，如果是真的，水分未免太大了。

「聽著，無論他做什麼，都不要反抗！你們的掙扎只會讓他更快樂，然後變本加厲……相反，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他覺得沒意思就會收手。」

布魯斯咬咬牙，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羅素會被毒藤女控制，真相只有一個：「切記，他沒有被控制，這麼做只是為了激起我們的反抗，都忍住不要上當。」

「……」x3

蝙蝠俠、克拉克、塞琳娜三人聞言，皆是無言以對。

他們從未和羅素相處過，聽到布魯斯的話，第一反應是不信，並懷疑布魯斯是卧底。

一槍不開便集體投降，這種荒唐事，自二戰後便為所未聞。

還有，他們不相信有這麼無聊，也這麼沒節操的撒旦！

地獄的主人為了找樂子，便假裝被凡人控制，聽起來就很假……

強者威嚴還要不要了？

「你們幾個聊完了沒，如果是交代遺言，我可以再給你們一些時間。」

羅素放下毒藤女，起身離開綠植座椅。

布魯斯得到話他聽到了，很懂他，全部說到了點子上，可那又怎麼樣，眼中綠光鐵證如山，他的確是被控制了！

「羅素，我知道你的目的，沒用的，我不會反……」

嘭！

黑光一閃即逝，羅素瞬身出現在布魯斯面前，一拳擊中面門，將其打落百米高的大樓。

「廢話真多……」

搞定布魯斯，羅素轉身看向蝙蝠俠三人：「嘖嘖，都是熟悉的面孔，突然讓我下死手，還有些於心不忍。」

克拉克從懵逼中清醒，身化紅色閃電衝出植物園，想要救下墜樓中的布魯斯。

嘭！

黑色閃光切斷紅芒，克拉克胸腹劇痛，眼前天旋地轉，回過神時，已經被羅素踩在了腳下。

「克拉克，凡事都要量力而為，不然就會變成現在這樣，人沒救到反而把自己陷了進去。」

說著，羅素腳下用力，將沒了紅褲衩的紅披風踩進樓下。

毒藤女：「……」

好開心，新交的男友強得過分，她的春天來了！

一招秒了蝙蝠俠可以理解，很多反派都能做到，雖說第二次約架的時候，會被蝙蝠俠反過來虐倒，但這不是重點，蝙蝠俠只是普通人，身體素質人類巔峰，在可接受範圍之內。

超人就不一樣了，鋼鐵之軀、超級力量、超級速度，能一招將他放翻，據毒藤女所知，沒人能向羅素一樣輕易做到。

「那一腳有點用力，傷害全部集中在體內，克拉克要躺上好一會兒，趁這段時間，我們好好玩玩。」

羅素望向蝙蝠俠和塞琳娜，面部五官黑霧朦朧，嘴角血線拉至耳畔：「一定要努力掙扎，至少堅持到克拉克自愈完畢，不然會死人的……」

「另外，勸你們千萬別死了，因為死亡不是解脫，真的只是開始，一旦你們斃命，靈魂便會徹底成為我的所有物。」

「……」x2

蝙蝠俠面色凝重，開始思考布魯斯的提議，或許真如他所言，不反抗就是最好的反抗。

「你有計劃嗎？」

塞琳娜小聲BB，見蝙蝠俠沉默，忍不住在心頭暗罵倒霉。

超人見面就躺，現在還沒緩過來，換成她估計還沒躺下就成貓餅乾了！

早知道撒旦是這幅模樣，她說什麼都不跟過來了，好奇害死貓，一點沒說錯。

塞琳娜心頭哀嚎，蝙蝠俠沒有計劃，著手開始自救。

打是不可能打的，那是找死，想活命只能拖時間，拖到超人回來再扛幾下。

「剛剛你說都是熟悉的面孔，什麼意思，我和你也認識嗎？」

塞琳娜拉下護鏡面罩，露出精緻魅惑的面容，覺得不夠，又拉了拉皮衣拉鏈。

不論是克拉克還是羅素，以兩人的能力，如果不是自願，毒藤女根本不可能親到他們，精神毒素控制更是無稽之談。

既然小婊砸可以色誘成功，那她也行！

「認識，還很熟，在某個平行宇宙里，你是我的秘書，24小時貼身的那種。」

羅素說道：「不過你的工作能力一般，後期辭了白班，變成一隻好吃懶做，只會躺在珠寶山上打滾的家養貓。」

「真讓人羨……讓人不齒。」

塞琳娜覺得很淦，抱怨上帝不公，為什麼那個宇宙的貓女不是她，她也想要珠寶山，也想要做家養貓。

「好了，閑聊結束，該送你上路了。」

「等會兒，我們的關係不是很親密嗎？」

塞琳娜傻眼，幾個意思，床單白滾了？

「是很親密，可時間線重啟的原因，就是因為『你』胡亂操作電腦，把我珍藏的蝙蝠俠黑歷史發到了網路上。」

說到這，羅素立馬來了精神，揮手在半空拉開光幕，將布魯斯的兩套相冊做成PPT幻燈片，當著幾人的面播放起來。

蝙蝠俠：「……」

這下，輪到他覺得很淦了！

「哈哈哈，這可真有意思……」

毒藤女先是看得目瞪口呆，驚得小嘴張成O型，回過神后冷聲道：「羅素，你還在等什麼，我說了不留活口，快點殺了他們。」

「這，這……我做不到，我是個好人。」

「……」x3

不止蝙蝠俠和塞琳娜，毒藤女聽得都直翻白眼，某些人就是認不清現實。

「過來，到我身邊來。」

毒藤女招來羅素，一個深吻送上：「殺掉他們，明白嗎？」

「我，我……」

「該死！」

毒藤女一邊抱怨羅素強大的抗毒性，一邊加把勁，紅唇湊上深吻，加強對他的控制。

傻女人！x2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蝙蝠俠和塞琳娜一眼便看穿了真相，誠如布魯斯所言，某些撒旦根本沒被控制，換著花樣佔便宜罷了。

還有，毒藤女掉智商嚴重，究竟誰被控制，值得斟酌！

不同於蝙蝠俠準備放棄抵抗，塞琳娜狠狠鬆了口氣，此情此景，註定她今晚相安無事。

她這麼漂亮，羅素肯定……

嘭！

黑影閃過，塞琳娜騰空旋轉十餘圈，落地后一臉懵逼，陷入對人生的質疑中。

我是誰，我在哪，我不美嗎？

「那邊的塞琳娜我捨不得打，只好拿你來出氣了，別委屈，因為你就是她。」

羅素好心做出解釋，回答了塞琳娜的疑惑。

「……」

平行宇宙的貓女傍上超級大腿，吃喝不愁，珠寶首飾以山作為計量單位，日常為所欲為，闖了大禍也有人收拾殘局，而她……

啥都沒有，居然還要背鍋！

氣得胸疼！

嘭！

羅素揮手掃開懵逼中的塞琳娜，捏著拳頭朝蝙蝠俠走去：「你也一樣，很早之前我就想揍你了，礙於情面不好下手，平行宇宙就無所謂了。」

「我不會還手。」

「那可由不得你。」

羅素嘴角咧開，雙目微眯操控蝙蝠俠的行動，只見他取出彈珠大小的炸彈，原地丟下后，往邊上挪了三米。

轟！轟！

連續兩聲炸響，第一聲，克拉克輪拳砸碎地面出現，第二聲，炸彈爆開，綠色煙霧瀰漫，克拉克蓄勢待發的熱視線驟停，一臉委屈看著蝙蝠俠，順著來時的洞口掉了回去。

「不愧是蝙蝠俠，超人在你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比我解決他還輕鬆……」

「羅素，不要廢話了，快乾掉他們。」

毒藤女忍無可忍，雖說這把穩了，不存在任何翻盤的可能，但她卻看到了反派死於話多的結局。

「不行，我……我不想殺人，我做不到……」

羅素糾結出聲，痛苦的神色在黑霧下若隱若現，時而猙獰，時而皺眉掙扎。

「Fu嗶！！」

毒藤女氣得嘴唇疼，飛快朝羅素走去，雙手攬住脖頸，八爪魚般纏在他身上，就這麼充當隨身控制器，持續穩定毒素劑量。

神奇的操作，羅素整個人都呆掉了。

「殺了他們，立刻！」

「嗚嗚，這……不太好吧！」

「What！？」

毒藤女狐疑看著羅素，下意識親了一口，試探道：「殺了他們，還有疑問嗎？」

羅素：(。_。)

毒藤女：（゜一゜）

「……」x2

「該死，你這個混蛋！」

片刻沉默，毒藤女智商逐漸上線，猛地推開羅素，捂著嘴唇站到一旁怒目而視。

作為一個拉拉，親吻是她的攻擊方式，不會對任何男性抱有感情色彩，可直接親到嘴腫……

越想越氣！

毒藤女氣得花枝亂顫，也就是場合不對，不然肯定會質問蝙蝠俠，羅素當著所有人的面耍流氓，超級英雄們管不管。

嗖！

布魯斯用鉤爪槍回到頂樓，面無表情道：「很糟糕的一場戲，看樣子你並沒有找到樂子。」

「是啊，很失望，我犧牲這麼大，初吻都沒了，可快樂卻沒有翻倍。」

羅素嘆了口氣，抬手抹了抹嘴唇：「原本我都計劃好了，先抽出大都會所有人的靈魂，以此為要挾，將正義聯盟全員挨個催肥，結果被毒藤女拆穿，暴露了好人的真面目，沒法裝了。」

「……」x4

做個人吧！

「算了，我膩了，這個世界已經沒啥意思了。」

羅素摸著下巴思考，眼前一亮，興緻沖沖道：「走，我帶你去黑暗多元宇宙，一個超級英雄和反派置換的世界，在那裡，小丑是個正直善良的好人，蝙蝠俠無惡不作，整天想著毀滅多元宇宙。」

布魯斯：「……」

又來，都說了這種話他不信！

「布魯斯，管理好你的表情，事實就是如此，再說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話音落下，羅素和布魯斯同時消失不見。

蝙蝠俠捆住放棄抵抗的毒藤女，扶起罵罵咧咧的塞琳娜，盪著鞦韆消失在遠方。

片刻后，克拉克小心翼翼飄上頂樓，屋內空無一人，超級視力看到離開大都會的蝙蝠戰機。

「……」

又是這樣，蝙蝠俠每次都無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