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天幕籠罩城市上空，同樣是黑夜，卻和哥特畫風的陰沉哥譚不同，這裡的夜景很美。

車輛川流不息，霓虹燈光五彩斑斕，美麗彩燈漸遠，勾勒一幢幢大樓輪廓……

一座充滿活力，令人嚮往的城市。

「這是哪裡，我所在的平行宇宙？」

布魯斯置身高樓，環顧四周微微皺眉，直覺告訴他，今晚又有人要倒霉了。

「大都會，超人的地盤，還有……」

羅素朝布魯斯挑挑眉：「這是第二站，我們的旅行才剛剛開始，距離返程還早呢！」

我就知道！

布魯斯心頭嘆息一聲，上了羅素的賊船，再想下去千難萬難。

悲哀的是，他本不想上船。

「我知道大都會，距離哥譚並不遠，如果這裡是超人的地盤，他的全名是什麼？」

布魯斯直言提問，深信羅素不會隱瞞，因為劇透正是沙雕的樂趣所在。

「全名？你想知道超人的身份對吧，直接說就是了，咱倆的關係，我肯定如實相告。」

布魯斯：我已經直接說了！

「克拉克·肯特，原名卡爾·艾爾，在母星氪星毀滅之前，父母將尚在襁褓中的他用飛船送到了地球，被農場主肯特夫婦撫養長大，以克拉克·肯特的名字生活至今，現在是大都會星球日報的一名記者。」

羅素毫不猶豫將克拉克的情報賣了：「除了與生俱來的強大能力，他還有著極強的正義感和同情心，因為在主世界線里沒殺過人，哪怕是窮凶極惡的反派也只是送進監獄，又被稱為『大齡童子軍』。」

布魯斯：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幾乎是瞬間，他便按下決定，回去之後就買下星球日報。

還有，似克拉克之類的完美工具人，他希望多多益善。

布魯斯認為克拉克是完美工具人，是因為他知道克拉克的致命弱點，且擁有一沓氪石庫存，否則的話……

此子斷不可留！

正想著，遠處大樓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盪過，其中一個很眼熟，黑漆漆的披風，像極了人形蝙蝠。

布魯斯：「……」

他無語看向羅素，既然這裡是大都會，為什麼會有『他』出現？

還是說，超人什麼都是假的，一直以來，羅素的目標都只是蝙蝠俠？

「奇怪，這裡怎麼會有蝙蝠俠，難道這對好基友今晚組團去夜店撩妹？」

羅素摸著下巴，言語轉移布魯斯的注意力，兩個黑影除了蝙蝠俠，還有一個是貓女塞琳娜，由此可見，當前世界的兩人已經搞在了一起。

這就很尷尬了，萬一綠了布魯斯的事情被發現……

雖說區區一個貓女，對蝙蝠渣男的情人大軍不過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但這種事還是能不拆穿就不拆穿。

畢竟布魯斯也是要臉的人，萬一惱羞成怒要單挑，然後當場被物理沉默，豈不是很沒面子！

為了布魯斯好，羅素決定不說。

順便說一句，關於蝙蝠俠的最終歸宿，粉絲們一直爭論不休，神奇女俠黛安娜、貓女塞琳娜、達米安的母親塔利亞、超人克拉克等都是大熱門。

但有一點粉絲們都很認同，最終歸宿排行榜第二位是扎坦娜·扎塔拉，康斯坦丁的第N位女友，兼任期最長的女友。

倒霉的女人，初戀是渣男，現男友是人渣，前男友『夜翼』迪克·格雷森是炮王……

咦，大少和老爺，似乎有哪裡不對！

「啊，我知道這是哪了。」

羅素指著貓女和蝙蝠俠潛入的大廈頂層：「毒藤女用自身能力控制貓女幫她偷錢，『你』調查案件和貓女合作，一路追查到大都會。」

「毒藤女？」

「她是哥譚本地反派，遇到你之後便長期定居阿卡姆……」

羅素簡單講述了毒藤女的情報，提醒道：「以後遇到她小心點，雖然她很漂亮，但她的吻會讓人言聽計從，別中了美人計。」

「我不會中美人計！」

「噗哧————」

羅素一個沒忍住笑出聲，迎著布魯斯拉長的臉：「抱歉，我不是針對你，事實上，所有平行宇宙的蝙蝠俠都是渣男，放跑漂亮女反派的例子比比皆是，洗不白了。」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跳過讓羅素開心的話題：「繼續，案件的主謀是毒藤女，她逃至大都會，這個世界的我順著線索找來了？」

「不是，毒藤女只是一個棋子，幕後主使是緘默。」

「緘默？」

「緘默是哥譚本地反派，大多數平行宇宙中，他本名托馬斯·埃利奧特，出生在哥譚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埃利奧特家族，從小和你就是好友，並對你抱有畸形的愛慕。」

羅素嘿嘿一笑：「告白失敗不肯放棄，為了追隨你的腳步，他不斷模仿你的一切。先是利用車禍殺死雙親，繼承億萬家財，而後整容成你的樣子，最後用繃帶包裹面部，自稱緘默，專門和你作對。」

「呃……」

「還有，作為哥譚反派，他也知道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

「……」

布魯斯沉默，驚覺一個事實，貌似是個有名有姓的傢伙，都知道蝙蝠俠的真正身份，那面罩意義何在？

「大家都知道，一直配合你罷了，你不說，他們就裝傻，甚至自發組織了『守護蝙蝠俠真實身份俱樂部』，會長是你的頭號粉絲小丑。」

羅素幽幽補上一句：「其實你也是知道的，看大家裝傻充愣，便跟著一起演，太有默契了。」

「回哥譚吧，我去找托馬斯·埃利奧特，阻止他的陰謀。」

跑偏的話題過於沉重，布魯斯只覺一股淡淡憂傷，急忙轉至正題。

「找他幹啥？」

「緘默是幕後主使，不找他找誰？」

「誰說的？」

「……」

布魯斯不說話，眯眼盯著羅素。

不知怎麼搞的，近來脾氣漸長，每次看到羅素，都想狠狠在他臉上打一拳。

「我說大多數平行宇宙里，緘默是托馬斯·埃利奧特，可沒說這裡也是。」

羅素聳聳肩：「當前宇宙的緘默是謎語人偽裝的，他是哥譚本地反派，一個自負的聰明人，立志證明自己比蝙蝠俠更聰明。」

「謎語人在哪？」

「謎語人滾出哥譚！」

「羅素，我是說謎語人在……」

「謎語人滾出哥譚！」

「……」

「哦，對了，作為哥譚出廠的反派，謎語人知道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

「……」

……

遠處，羅素用聊天硬生生聊死了布魯斯，頂樓的植物園裡，貓女塞琳娜成功潛入，使出『打入敵方內部』的二五仔戰術，假裝自己仍被毒藤女控制。

計劃失敗，她被兩條藤鞭卷在半空，噼啪吊打著。

緊急關頭，蝙蝠俠登場，蝙蝠鏢割斷藤鞭救下了貓女。

別問兩人一起抵達，為什麼貓女快掛了他才出現，這是渣男的經典戰術，英雄救美有加成分。

「哦哦，蝙蝠和貓咪走到了一起，這對CP真令人驚訝。」

看到蝙蝠俠出現，毒藤女謹慎退後兩步，但看她表情，似乎並沒有語氣中的驚訝。

啪！

毒藤女抬手打了個響指，牆壁應聲爆破，大胸弟克拉克在塵埃中緩緩現身。

「太巧了，我最近也交了一個新男友。」

毒藤女走至克拉克身邊，親昵纏上他的脖頸，挑釁看向塞琳娜：「看樣子，我的新男友更厲害一些。」

「……」x2

二人沉默，毒藤女臉上笑意愈加明顯，低聲在克拉克耳邊私語，下令幹掉蝙蝠俠和貓女。

轟隆隆！！

熱視線橫掃，強勁光束勢如破竹，頂層房間支離破碎，大半坍塌成廢墟。

蝙蝠俠和貓女塞琳娜掉落河道，按照蝙蝠俠的計劃，改走下水道。

克拉克沒有追趕，目送二人逃走，這一幕讓毒藤女甚為不爽，氪星狗子一點也不聽話。

「你這個腦子裡都是肌肉的笨蛋，我讓你殺了他們，為什麼不照做？」

「我……不殺人。」

克拉克神情掙扎，眼眸中的綠光忽明忽暗。

「不愧是超人，這種情況下也能抗拒我的命令。」

毒藤女嘀咕一聲，取出帶有氪石粉末的綠色唇膏，補了個妝，一發綠幽幽的氪石之吻送給克拉克。

唇分，克拉克綠了。

從嘴唇到眼眸，綠幽幽的模樣像極了餓狼，如果不是眉開眼笑，表情略帶蕩漾，就更完美了！

「去，殺掉他們，不留活口！」

隨著毒藤女一聲令下，克拉克化作狂風消失，透視眼掃過大都會排水系統，迅速確定了蝙蝠俠和貓女的位置。

……

「為什麼不阻止她？」

布魯斯皺眉詢問，他分析羅素的行為舉動，確定這個沙雕目的性極強，沒有阻止毒藤女控制克拉克，肯定又有想法了。

「你不也沒阻止嗎？」

羅素反問一句，繼而說道：「這隻克拉克實力不高不低，可以用來給你搜集氪星人的戰鬥數據，也剛好，你異次元口袋裡攜帶的氪石裝備可以派上用場了。」

「那你呢？」

布魯斯皺眉，本能不想離羅素太遠，唯恐他又胡亂搞事。

雖說羅素近在眼前搞事，他也沒能力阻止，可至少他會提前知道些什麼，不至於被坑的時候一臉懵逼。

「我去搞定毒藤女……」

羅素自言自語道：「綠色氪石的確是克拉克的弱點沒錯，可據我所知，克拉克是個坐懷不亂的老實人，沒理由被毒藤女用美色誘惑。」

「所以呢？」

「所以在毒藤女啃克拉克的時候，雙方的速度、力量、神經反應能力等，都決定了毒藤女不會成功，可偏偏她辦到了……不可思議！」

羅素摸著下巴思考片刻，義正言辭道：「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查出真相，還克拉克一個清白，他絕不是看到美女就換頭思考的好色之徒，更沒有饞毒藤女的身子。」

克拉克或許不是，但你肯定是！

布魯斯默默做出評價，看穿了羅素的計劃，不願多說什麼，縱身一躍跳下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