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托尼老師交流，羅素都收穫頗豐，這次也不例外，尋思著哪天買盒泡騰片試試。

兩個女超人那邊拖了有段時間了，按托尼老師的說法，郎情妾意的事情沒那麼複雜，兩顆泡騰片就搞定了。

「那什麼……」

段心蘭也受益匪淺，輕輕拽了下羅素的袖口：「橙汁的話，你喜歡泡騰片還是沖劑？」

「呃，我喜歡現磨的。」

羅素白了段心蘭一眼，攬住托尼見肩膀，借兩步說話道：「托尼老師，我一直不懂，像你這種人渣……無意冒犯，但你以前的確是個人渣，說渣男都抬舉你了。」

「隨你怎麼說，我快樂過。」

托尼聳聳肩，這種值得驕傲的事，他從來都不反駁。

人渣？

不存在的，那是敗犬的嫉妒狂吠！

「像你這種人渣，是怎麼大徹大悟，甘心成家立業做一個好好先生的？」

「因為愛情！」

這一刻，托尼臉上滿是聖潔的光輝。

(乛?乛)~→`?′←~(一′一゛)

「好吧，你要是非不信，我這裡還有渣男的內部解釋。」

迎著羅素鄙視的眼神，托尼率先敗下陣來，聳聳肩，為羅素講述了一個傷心的故事。

從前，有一架戰鬥機，凌雲壯志，號稱空中雄鷹，騰挪翻滾、俯衝滑翔，啥特技都會上一手。

隨著時間流逝，戰鬥機內部零件老化，檢修人員表示，這架戰鬥機沒法再執行戰鬥任務了。

零件翻修保養了一下，戰鬥機變成了轟炸機，投完彈就返航。

到現在，轟炸機變成了偵察機，看看就完事了。

總結下來，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餓漢子不知飽漢子虛。

羅素：「……」

好深奧的故事，令人動容，好在他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煩惱。

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就在托尼唏噓感嘆歲月不饒人，超級英雄也得服老的時候，維度空間嗡鳴一聲，遠方的戰場自動跳回五分鐘之前的時間線。

滅霸，包括他的黑暗教團大軍全部滿血復活，庇護所II號高懸天空，半金屬半生物的巨獸在戰艦下方遊動。

除此之外，被雷擊之柱轟穿的雲層和地面也盡數復原，完好如初，彷彿之前的毀滅都是一場幻覺。

「這算什麼，時間寶石的能力嗎？」

羅素囧著一張臉，腦補滅霸的紫薯臉出現在自己面前：羅素，我是來我是來談條件的！

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空間固化維度、靈魂鎖定所有人無法逃離、現實創造不合邏輯的生命形態、時間形成循環、心靈守住記憶，讓他們不至於崩潰、力量……

羅素編不下去了。

「又開始了，五分鐘，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托尼看著羅素，眼神飽含熱切和期待，該吹的他都吹了，是時候該羅素表示一下了。

「放心，就咱倆的關係，這事包我身上了。」

羅素大手一甩，對準滅霸大軍方向溢出一滴鮮血，電磁力催動生命再造，血河海洋瞬間生成，浩浩蕩蕩淹沒了滅霸和他的小弟。

緊接著，一個個白色怪物突兀成型，張開滿嘴觸手，將黑暗教團吞入腹中。

上百條觸手探出血海，從高空中擄掠游魚，順便將庇護所II號拽了下來。

「……」x3

娜塔莎：托尼是對的，這就是個大魔王。

托尼：是吧，我就說吧！

卡魔拉：相比之下，滅霸簡直人畜無害。

「所以，你能帶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對吧？」

托尼眼中狂喜，壓住激動心情，想要得到羅素的親口承諾。

「當然，其實在另一個宇宙里，我和你們都認識，大家還是熟人呢！」

「我們是朋友？」

「不，你和你老爸為我打工。」

「呃……」

托尼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嘴角抽抽道：「太榮幸了，敢問貴公司是？」

「九頭蛇。」

「……」

這下，托尼不止嘴角抽抽，整個面部都痙攣了，尋思著這事要是真的，隊長不得當場崩潰。

托尼沒有當真，認為羅素是在逗他玩。

羅素也不多做解釋，有段心蘭在，數碼相機里，露西和阿什莉的相冊就不秀給娜塔莎看了。

「我們什麼時候能走？」

「你很著急？」

「這不是廢話嗎，我恨不得立刻、馬上吃掉十個芝士漢堡。」

托尼咬牙切齒，一臉急不可耐，因為死不了就可以隨意作死，都是屁話，他快要被這個該死的世界逼瘋了。

旁邊，娜塔莎和卡魔拉上前兩步，瘋狂朝羅素拋媚眼。

嗯，應該是在色誘！

「只要我能出去，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

托尼毫不猶豫把史塔克工業賣了，為了自由，他願意付出一切，和魔鬼做交易都行。

「這恐怕不行，你已經死了，按道理來說，你現在身無分文。財產被你的老婆女兒繼承，科技成果則有彼得·帕克繼承……」

「帕克那小子可神氣了，花著你的錢，用著你的裝備，還繼承了你花心的毛病，四處勾搭漂亮小姑娘，小小年紀便渣得出類拔萃。」

羅素揭露現實，表示自己沒那麼好忽悠，補上一句：「而且我能點石成金，只要我想，全球的貨幣體系都會崩潰，金錢對我而言沒有太大意義。」

托尼傻眼，卡魔拉深吸一口氣，正要說些什麼，被羅素堵了回去。

「至於你，據我所知，最後一戰的時候，有一個卡魔拉出現，和那邊滅霸來自同一個時間線……」

羅素指了指遠方戰場：「她在正義和養父之間難以抉擇，退出兩不相幫，星爵對她的膝蓋痴迷不已，打完仗就滿宇宙追她去了。」

「What！？」

卡魔拉一臉懵逼，或者說是震驚，只覺腦門奇重無比。

她被自己綠了！

「是挺綠的……」

羅素小聲BB一句，不敢大聲說話，怕擔上歧視外星人的罪責，轉頭看向娜塔莎。

他這人最公平了，崩了兩個，最後一個也不能放過。

娜塔莎被看得冷汗直冒：「我應該沒問題的，既沒有遺產，也沒有男朋友。」

「所以，沒人為你舉辦葬禮。」

「？？？」

「我是說你死之後被一筆帶過，連個葬禮都沒有。」

「碧池！」x3

三人齊齊罵了一聲，可想而知，羅素真把他們放出去，那樂子可就大了。

至少帕克、星爵，還有……呃，娜塔莎這邊可能是尼克·弗瑞，或者鷹眼……

管他呢，反正羅素也就隨便說說，倒霉的人也不是他。

地獄之門打開，羅素帶著段心蘭先走一步，托尼三人緊隨其後，緊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一層看不見的隔膜阻擋托尼三人的腳步，限制他們的行動，無論如何都沒法踏入地獄之門一步。

「哇哦，被地獄拒絕的靈魂，這種情況可不多見。」

羅素探頭走出地獄之門，托尼三人則頹然坐倒在沙地上，自由近在眼前，他們卻一點機會都沒有。

「別慌，我還有PlanB！」

羅素揮手一招，遠方血海嗡鳴顫動，被分解的庇護所II號零件漫天飛來。

在托尼三人目瞪口呆中，零件飛速粉碎溶解，而後以更快的速度組建成了大型對撞機實驗室。

「這是……」

托尼咽了口唾沫，眼中閃爍炙熱無比的光芒。

「對撞機，別說你不認識。」

「我知道，但這是什麼能力？」

「電磁力！」

托尼聞言沒說話，眼神更加閃亮了，就是這個，教練在哪，他要學這個。

「關於能源……」

話到一半，托尼直接閉嘴，想起羅素剛出場時候的雷霆巨獸，覺得這把應該是穩了。

然後就成功插旗。

和地獄之門一樣，羅素隨機開了個維度傳送門，但三人的靈魂就是進不去。

「已經沒辦法了嗎……」

托尼三人面露苦澀笑容，是了，無限寶石的力量不可逆轉，他們不該做白日夢才對。

「沒關係，我還有PlanC！」

羅素摸著下巴：「根據我以前做維度魔神的經驗，這裡也是一處維度，只要我成為這裡的主人，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維度魔神！

托尼三人面面相覷，段心蘭腦袋一歪，感覺羅素吹牛的樣子……她也好喜歡。

「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要怎麼才能做到？」

「不好表達，但我有經驗。」

羅素雙目泛黑，背後張開三對黑翼，身軀緩緩懸浮至半空。

黑翼無限延伸而出，巨大的黑色十字架在其背後成型，緊接著，黑影在他腳下拉長，雷霆巨人緩緩站起。

還沒結束，在天際之外，體積無法計量的魔神之軀睜開雙眼，數之不盡的漆黑鎖鏈從其背後攢射而出，穿插天空大地，將整個維度封鎖。

位於一切中心的羅素，此刻全身一片黑暗，只能隱約看到一個輪廓。

也不知道像什麼生物的輪廓，不是人就對了。

遠處，滅霸大軍已經重新復活完畢，看到這一幕，按兵不動沒敢冒然靠近。

時間持續了大概十分鐘，漫天鎖鏈突然消失，魔神之軀散去，和雷霆巨人化作元素洪流，反朔回羅素腳下。

「好弱的維度，除了當監獄，似乎沒啥特殊之處了。」

羅素撇撇嘴，左手的黑色聖痕上方，多了一個小號的灰色十字架，是這處維度的標記。

貌似沒什麼用，除非他還有一個世界錨，又或者……

通過主神定位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