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局長，別捂胸了，說托尼是正面人物，我還可以勉強相信。」

羅素擺事實講道理：「雖然他是個賣軍火的，還是個慈善家、資本家，自以為是的渣男和賭徒，但總體上來說，他還是可以的。」

「……」

托尼：爸爸，聽起來不對呀！

霍華德：沒錯，就是誇你！

「弗瑞局長你就別裝了，先不說你不擇手段的行事風格，單是你這幅獨眼龍的造型，和卓爾不群的氣質，怎麼看都是反面角色，洗不白了。」

「……」

尼克·弗瑞：說了這麼多，就是長得不如托尼好看唄！

……

高空上，流星火雨急速下墜，斯特蘭奇果如羅素預料的那樣，本想撒丫子跑路，讓九頭蛇自食惡果，想到復仇者們有不少人還在基地內，咬咬牙站回了原地。

他雙手重疊鋪開，使用魔法『艾克恩之形』在半空遍布無數分身，而後聯手釋放防禦結界，層層疊疊構造特效強大的防禦網，阻擊狂轟濫炸的隕石。

一顆顆隕石轟擊防禦結界，爆開火球和衝擊波，結界一層層碎片，漣漪波紋不斷擴散，似乎堅持不了多久。

斯特蘭奇咬咬牙，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釋放白魔法之力，穩固結界使其不至於崩塌。

而後雙手疊在胸前，一團濃郁的黑暗能量收束擊中於掌心。

轟！轟！轟！轟————

在結界被隕石群撞碎的瞬間，他雙手推向高空，壓縮的黑暗能量爆發而出，一道道黑色長蛇蜿蜒而起，前端張開漆黑大手，碰觸到隕石的時候，黑暗能量將其腐蝕殆盡。

鬼影重重！

數百隻黑暗大手扭曲天空，不可直視的場面看得人毛骨悚然，即便閉上眼睛，這一幕也深留腦海揮之不去。

黑色殘渣當空掉落，些許小塊的隕石殘片叮叮噹噹敲擊在基地的建築上，一場看似無法挽回的災難，就此畫上句號。

斯特蘭奇喘著粗氣看向暗影分身，他在阻攔隕石下墜的時候，多次漏出破綻，對方卻像局外人一樣看戲，沒有下手偷襲。

這很不反派！

「香嗎？」

「什麼！？」

「剛剛貶低完黑魔法，轉身就拿黑暗維度的力量來對抗我……呃，順便一提，你對黑暗維度魔法的使用很有天賦。」

暗影分身拍拍手：「同樣的魔法在不同人手中，表現出的形式截然不同，原因是每個人的魔法造詣都不一樣，細分一些就是魔力、眼界、掌控力，但說白了就是天賦。」

斯特蘭奇皺眉：「你想說什麼？」

「你被白魔法耽擱了，投身黑暗，你會更加強大！」

「變得像你一樣？」

斯特蘭奇連連搖頭：「別廢話了，還有什麼招數趕快使出來吧，你蠱惑人心的把戲很低級。」

「如你所願！」

暗影分身聳聳肩，無限手套高舉，欲要再來一次流星火雨式的攻擊。

「等等！」

斯特蘭奇喊停，額頭流下一滴冷汗：「閣下是九頭蛇的人，沒錯吧？」

「沒錯，地位還很高。」

「那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破壞九頭蛇基地？」

斯特蘭奇瞪大眼睛，這算哪門子的劇本，劇情角色的定位都顛倒了。

「明人不說暗話，我並不想破壞基地，我只是想消耗你的體力。」

暗影分身不做隱瞞，爽快道：「基地里除了九頭蛇的人，還有你的隊友，我可以不在乎炮灰，但你卻在乎隊友，所以你一定會阻止我，就這麼簡單。」

「……」

斯特蘭奇：沒錯，標準的反派思路，是他太天真了。

「當然了，你也可以視而不見，現在離開我也拿你沒轍，但是……」

暗影分身隨手在半空一劃，空間折射投影出一組畫面。

復仇者們齊聚一堂，看周邊的環境似乎是個自助餐廳，一群人自行取餐，還有說有笑的。

「你，你控制了他們？」

斯特蘭奇面色鐵青，復仇者們在敵人的地盤和回到自家一樣，擺明是意志被篡改了。

「呃，不愧是至尊法師，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暗影分身豎起大拇指，陰險一笑：「人質都在我手裡，繼續戰鬥我就把他們都殺了，投降的話，我可以考慮放他們回地球，你意下如何？」

斯特蘭奇：「……」

他發誓，下次再和人組隊，絕對要找不拖後腿的隊友。

「法師，你的回答呢？」

「我……」

斯特蘭奇面露難色，糾結半晌后，眼中精光一閃：「我們可以談判！」

暗影分身：「……」

似乎有哪裡不對，但不論是場合還是人物，又完全沒問題。

在暗影分身愣神的瞬間，斯特蘭奇雙目精光一閃，抬手撕裂眼前的空間，順著空間摺疊的坐標，一步踏入其中。

鏡頭一轉，斯特蘭奇進入復仇者們所在的咖啡廳。

「……」xN

迎著周邊驚駭的目光，他二話不說，驅使阿戈摩托之眼睜開，白魔法的恢宏之力充斥全場，覆蓋每一名復仇者成員，驅散控制他們的黑魔法效果。

光芒停止，斯特蘭奇抹了把汗水，語速飛快道：「你們中了九頭蛇的魔法，我已經幫你們解開了，現在所有人集中別分開，這裡的空間非常詭異……對了，有誰看到托尼和隊長他們了嗎？」

「……」xN

復仇者們大眼瞪小眼，劇本里的確還有一場，但不是現在，又加戲了？

「都愣著幹什麼？」

斯特蘭奇不解，以為眾人還在黑魔法的影響中，再次驅使魔力打開阿戈摩托之眼。

「法師，別白費力氣了，他們根本就沒中黑魔法。」

暗影分身一步踏出，從傻乎乎的黑豹特查拉手裡接過蛋撻，馬大金刀坐在椅子上，超邊上的傑西卡·瓊斯揚了揚下巴。

新人就是新人，傑西卡·瓊斯完全get不到暗影分身的點，抬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暗影分身無語，朝娜塔莉揚了揚下巴，後者立馬上前，為其捏起了肩膀。

斯特蘭奇：「……」

聰明如他恍然大悟，原來娜塔莉就是藏身在復仇者里的間諜，他眼神示意其他人向自己靠近，然而……

目光掠過全場，發現沒有一個人和他對視，每個人都自覺低頭或是移開目光，氣氛無比尷尬。

(°一°〃)

斯特蘭奇面無血色，這群人一臉歉意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就看不懂呢！

打擊太突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只覺眼前發花，心臟都快不跳了。

也不是一個都沒有，反應慢半拍的特查拉和斯特蘭奇對視三秒，就在斯特蘭奇凄苦的臉上露出些許欣慰時，特查拉才反應過來，他撓撓頭羞澀一笑，重新從桌上取了個蛋撻，小口吃了起來。

「我╯╧╧……MMP……凸嗶嗶嗶╬▔皿▔……」

良好的涵養瞬間破功，斯特蘭奇破口大罵，因情緒過於激動，噴出一堆亂碼，沒人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但可以肯定，都是髒話！

「法師，淡定，這就激動了？」

暗影分身坐在椅子上，不急不緩看著叉腰狂噴的斯特蘭奇：「我要是告訴你驚奇小隊也是九頭蛇的人，你豈不是要當場去世！」

當場去世不至於，斯特蘭奇一口老血憋在喉嚨眼，鐵青著臉咽了回去：「不可能，哪怕所有人都……隊長也不可能，他和九頭蛇戰鬥了一輩子，唯有他絕不可能！」

暗影分身聳聳肩，指向咖啡廳里的電視，斯特蘭奇保持警惕，皺眉看了過去。

畫面中，尼克·弗瑞和科爾森高呼九頭蛇萬歲的口號，循環播放了好幾遍。

「……」

斯特蘭奇心頭一涼，尼克·弗瑞一臉壞相，是九頭蛇也就算了，怎麼忠厚老實的科爾森也是九頭蛇，神盾局裡還有不是的嗎？

他正想著，畫面轉到神盾局總部，大廳里一群人腰板挺直，口號整齊劃一，響亮無比。

「……」

斯特蘭奇眼前天旋地轉，抬手按住旁邊的桌面，險些因受驚過度摔倒。

「別昏，還沒看完呢，因為最近人多，隊長那段要再等等……」

暗影分身好言相勸，讓他再挺挺，隊長就該出來了。

畫面切換，鏡頭下九頭蛇士兵組成數個方陣，史蒂夫站在最前方，舉手帶頭高呼口號。

打擊太大，斯特蘭奇終究沒挺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很想說一句還有托尼，又害怕打臉來得太快。

「還有托尼，他的父母被九頭蛇所殺，這總不會……」

暗影分身打斷：「會，霍華德夫婦是九頭蛇元老，托尼是根正苗紅的蛇二代，妥妥的九頭蛇血統。」

「……」

可能是有了心理準備，斯特蘭奇聽完毫無感覺，甚至還有種解脫的暢快。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心臟都不跳了！

「你們九頭蛇處心積慮布局，是針對卡瑪泰姬。」

斯特蘭奇臉色蒼白：「把我引到火星，禁錮空間使我無法返回，而後集中兵力進攻卡瑪泰姬，我說得沒錯吧？」

他心生無比悔意，至尊法師臨走時將一切託付給他，結果上任沒兩天，就變成了眼下的局面。

他辜負了至尊法師的信任，是罪人！

「你想多了，今天是內部聚會，把你喊上，是因為你也不是外人！」

斯特蘭奇：「……」

什麼意思，怎麼就不是外人了，難道他也流著九頭蛇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