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你不是做不到嗎，為什麼要準備熱身活動？」

「我看父親你在做，就跟著做了。」

「你可真孝順！」

「還行，主要是一直沒機會。」

「……」

熱身運動完畢，托尼晃了晃肩膀，雙手虛握拳頭，擺好拳擊架勢，看其步伐絕對是下過功夫。

霍華德點點頭：「托尼，姿勢不錯，就跟真的一樣，從哪學得女子防身術？」

「不是女子防身術，以色列格鬥術、散打、截拳道、空手道我都學過。」

托尼不經意間報出一個個名字，言語間信心十足，對面的傻嗶有鋼鐵戰衣不用，非要和他玩格鬥，這和送人頭有什麼區別。

這把穩了！

作為一名未來主義者，托尼對戰鬥的理解，是先進戰勝野蠻。

他用聰明的頭腦設計鋼鐵戰衣，並不斷改良創新，來效應對新的強敵和危機。

但這並不意味著，沒了鋼鐵戰衣他就任人宰割。

托尼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為了防止在沒有鋼鐵戰衣的情況下，被敵人當成一盤菜輕易幹掉，他學習了很多格鬥技巧。

不說和超級英雄/反派徒手格鬥，打兩個神盾局的特工，絕對輕而易舉，換個修辭方式，等閑三五個大漢不能近身。

當然了，他之所以熱衷體能鍛煉，還有更為深層的原因。

霍華德感慨連連：「那你比我厲害，我就沒怎麼學過，唯一一次學習自由搏擊，還是和一個女教練在床……咳咳，說實話，我有點後悔脫掉戰衣了。」

「這恐怕不行，不過你放心，我保證不會打死你。」

托尼眼前一亮，信心更加充足，不等霍華德反應過來，跨步上前便是一發直拳。

啪！

兇狠的拳頭宛若毒蛇吐信，正中霍華德面門，一聲悶響過後，托尼收拳退後兩步，臉色驚疑不定。

霍華德揉了揉鼻子，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托尼，別看我一把年紀了，其實我很耐打的，你可以再用力一點。」

「好的，爸爸！」

托尼話到最後怒喝一聲，上前兩步奮力揮拳，再次擊中霍華德的面門，而後雙拳連續擊打其全身各處。

拳拳到肉，霍華德不閃不避，如同肉樁子般站直，嘴角勾起的淡笑，從一開始就沒散去。

嘭！嘭！嘭————

連續重擊都沒有起色，托尼深吸一口氣，雙目一凜，飛起一腳踹在霍華德胸口。

悶響過後，霍華德一動不動，托尼被反彈的力道震退，一屁股摔坐在地，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托尼，不用再忍了，你的手一定很疼。」霍華德居高臨下，眼中帶著一抹嘚瑟的笑意。

「這不公平！」

托尼蹭一下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放在背後死命摩擦，不服輸道：「你作弊，你身上還有鋼鐵戰衣。」

「沒有。」

「肯定有，我剛剛踢到鐵板了。」

「那不是鐵板，那是爸爸的腹肌。」

說著，霍華德解開花襯衫的扣子，隨手扔到一旁。

（￣□￣；）

托尼目瞪口呆看著霍華德身上的肌肉，線條流暢不臃腫，絕對是把妹的利器，他做夢都想要的好身材。

「不好意思，剛才忘記說了，我雖然從不鍛煉身體，但我曾經注射過超級士兵血清Ⅲ型、抗老化血清、超級士兵血清Ⅵ型強化版……」

霍華德咧嘴一笑，雙手握拳收於腹下，全身肌肉緊繃，一瞬間肌肉群膨脹而起，稜角分明宛如鋼鐵澆築。

「托尼，你應該聽說過超級士兵血清，二戰時期美國隊長注射的那一款，換言之，我比那時候的美國隊長更快更強！」

話音落下，霍華德雙腳猛踏地面，一躍三米之高，下落後膝蓋直撞托尼腦門而去。

「￥%……&@#￥」

托尼罵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俚語，嗖一下向旁邊躲開，不曾想，剛走兩步，便被霍華德握住了命運的後頸。

眼前天旋地轉，托尼身子一輕，以十分不雅的姿勢摔倒在地。

他翻身看向走過來的霍華德，急忙開口：「父親，我和你鬧著玩呢，快把衣服穿上，別著涼了。」

比美國隊長更快更強，托尼不明白這是什麼概念，但不妨礙他知道曾經的史蒂夫擁有人類巔峰體能。

即便沒有學過任何格鬥技術，憑藉速度、力量、反應能力，也能把他按在地上當兒子打。

所以，不等霍華德動手，托尼跳過無意義的挨打過程，直接進入結果，開始喊爸爸。

「托尼，雖然我們都是善變的男人，但主意變得太快可不是好事……」

說道最後，霍華德語氣轉冷：「別掙扎了，不管有沒有鋼鐵戰衣，你爸爸始終是你爸爸，今天這頓毒打，你挨定了。」

「父親，冷靜，我是你的托尼啊！」

這句台詞，霍華德之前也念過，當時托尼置之不理，兩人變換位置，霍華德也當做沒聽見，按住托尼便是一頓胖揍。

死不了，但很疼，而且會腫，打完之後，托尼就胖了一圈。

「爽！！」

事畢，霍華德撿起襯衫穿上，腳邊是蜷縮成一團，兩眼空洞望天的托尼。

「別裝了，快把衣服穿好。」

「……」

這句台詞托尼很熟，他以前經常說，換成別人來說，聽起來渾身難受。

他無語咧嘴，碰到傷口，頓時直抽涼氣。

「快起來，爸爸我雖然沒專門練習過格鬥技巧，但我學過解剖，剛才那頓打死不了人也不影響你正常行動。」

霍華德抬腳在托尼身上踢了兩下：「穿好衣服，我帶你去見BOSS！」

「見BOSS？你不殺我？我懂了，你們要招攬我，對不對？」

托尼瞪大眼睛，三連問出口，碰到傷口又是一陣直抽抽。

「怎麼，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是你父親？」

霍華德撇撇嘴：「我以為你很聰明，結果是個笨蛋，這點真不像我。」

「……」

托尼起身撿起襯衫，看向霍華德的眼光十分複雜，艱難開口道：「抱歉，我還是不相信你是我父親，畢竟……」

「我理解你的心態，如果我真是你父親，那麼你之前所有的行動，都將證明你是個白痴，對嗎？」

「不，我的意思是你太年輕了。」

托尼連連搖頭，這樣的父親他拒絕接受，看起來像個弟弟，毫無父親的代入感。

「那我要是告訴你，你老媽看起來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你肯定更加接受不了。」

托尼：「……」

霍華德解釋道：「之前告訴過你，我注射了抗衰老血清，這種血清在九頭蛇內部流通，屬於爛大街的血清，很多人都注射過。」

托尼眼前一亮：「那我呢，我加入九頭蛇應該可以享受內部員工福利吧？」

「你不行，兌換需要積分，你對九頭蛇沒有貢獻，也就沒有積分。」

「但你是我父親呀！」

霍華德聞言不屑嗤笑：「呵，你不是還沒相信嗎？」

「現在信了！」

托尼鄭重點點頭：「不管你是不是我父親，只要你能給我這幅好身板，你就是我親父親。」

「呵呵，你過來，爸爸有話和你說。」

「……」

「那我過去！」

霍華德獰笑走向托尼，沉重的父愛附加在拳腳上，再次語重心長教訓了托尼一頓，終於讓其認識到了，爸爸只有一個。

「如果你想證明你是我父親，那就告訴我，你被殺的視頻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托尼躺在地上，動一下渾身都疼。

「視頻不是割頭而是刷牙……」

霍華德蹲在托尼身邊，一手遮住鼻子以下，一手做刷牙狀：「看懂了嗎，演戲罷了！」

「那……你有病嗎，寄這種讓人誤會的視頻給我，還消失了這麼多年？」

托尼語氣激烈，猛地坐起來，一拳打在霍華德臉上，而後捂著手滿地打滾。

霍華德糾結看著托尼，嘆了口氣道：「一言難盡，我也不容易啊！」

「那後來的錄像帶又是怎麼回事，隊長說你卧底平行宇宙的九頭蛇，還說……難道隊長他騙我？」

「史蒂夫的確在騙你，但你別怪他，他也不容易。」

「What！？」

托尼眼眸驟縮：「隊長他……他是九頭蛇的人！！」

「準確來說，史蒂夫是九頭蛇隊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霍華德說到這，臉色極為不自然：「不過我們九頭蛇和別的組織不一樣，成員地位越高，生存條件越艱難，這些年來辛苦他了。」

霍華德說了很多，托尼只聽到『九頭蛇隊長』，聰明如他將和史蒂夫在一起的畫面重新梳理一遍，猛地站了起來：「不好，這是陰謀，是陷阱，我得告訴其他人，他們有危險。」

「你指的其他人是誰？」

不等托尼回話，霍華德便撇撇嘴：「如果是復仇者那幫人，不用擔心，沒準已經在哪裡喝茶了。」

「他們已經被抓了？」

霍華德搖搖頭：「不，他們殺青了！」

「啥？」

托尼一臉懵逼：「這個『殺青』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別騙自己了，你聽明白了，只是不願面對現實罷了。」

托尼：「……」

「唉，都不容易啊！」

霍華德拍了拍托尼的肩膀：「走吧，我帶你去見BOSS，記得少說廢話，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為什麼，難道BOSS是個兇殘成……」

托尼話到一半就被霍華德捂住了嘴，後者額頭冒汗，怒聲道：「都TM讓你少說廢話了，是不是聽不懂？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沒有你這個兒子！」

說到最後，霍華德琢磨著不保險，唯恐被托尼牽連，抬手將其放倒，再次拳腳相加。

他一邊打，一邊流淚：「托尼，別怪爸爸心狠，以後你就會明白，我這不是打你，是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