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倍努力……」

毒藤女氣得瞪圓了眼睛：「我是人不是機器，怎麼可能24小時不眠不休一直工作，就算是機器，也會因為長時間運轉，加快磨損老化最終報廢，你想讓我死嗎？」

「你不努力，怎麼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

羅素一碗滾燙的雞湯潑過去，鼓勵道：「世界上最大的謊言就是『我不行』，不是全世界覺得你不行，而是你自己覺得自己不行……」

毒藤女：(??_??)

「當你放棄了，你就是一個笑話，可當你全力以赴了，你才會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你才會成為耀眼的奇迹。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我是唯物主義者，更相信客觀事實，不行就是不行。」

毒藤女表示，羅素的雞湯沒毒，就是太燙了，劈頭蓋臉澆下來，把她燙脫皮了。

「哼！」

看著眼前扶不起的爛泥，羅素翻臉比翻書還快，冷酷無情道：「我不管你行不行，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知道，你能供得起蝙蝠俠，就一定能供得起我！」

說著，羅素振翅高飛，眨眼之間便消失在高空之上。

地面上，傑森見狀將刀鋒挪開，大步朝山谷外走去，身形一閃便融入了黑暗之中。

毒藤女傻眼站在原地，感慨在哥譚做反派真不容易，兩個黑心的超級英雄就跟資本家一樣冷血，一個個都把她往死里壓榨。

太難了！

塞琳娜於心不忍，上前攬住毒藤女的肩膀，好心安慰道：「艾薇，不行就加班吧，我以前也經常加班，其實加班超級快樂的。」

可我加班沒工資啊！

毒藤女捂著胸口的前置裝甲：「哈莉說得對，哥譚這地方不是人待的，我們收拾一下，今晚連夜離開。」

「這恐怕很難……」

塞琳娜撓撓頭：「剛剛那個拿刀的面具男，是老闆的鐵杆小弟，只要他想，世界上沒人能逃脫他的追蹤，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哪怕把自己埋在土裡，他也能把你挖出來。」

毒藤女聞言臉色一白，只覺世界一片灰暗，剩餘的人生只有加班，再無快樂可言。

「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小丑女哈莉突然出聲。

毒藤女大喜，急忙抓住哈莉的肩膀：「哈爾，你有什麼辦法嗎？」

「喪鐘是個色鬼，你可以用美色迷惑他！」

哈莉信誓旦旦：「以你的姿色，勾勾手喪鐘就跪下了，到時候一發『死亡之吻』上去，他還不是任你擺布。」

毒藤女聞言一愣，以前她也這麼想過，但現在……

她幻想了一下結局，發現不管怎麼看，任人擺布的都是自己。

毒藤女尷尬一笑：「不行，喪鐘雖然是個混蛋，但畢竟是塞琳娜的男朋友，我怎麼能搶他的男朋友，這樣不好。」

哈莉聳聳肩：「兩個多月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以前我不知道他有多厲害啊！

毒藤女不知道自己的神經毒素能否成功控制羅素，成了固然皆大歡喜，可沒成怎麼辦？

風險太大，毒藤女不願作繭自縛，萬一把自己賠進去，哭都找不到地方。

「那就只能靠你了……」

哈莉伸手指在塞琳娜鼻子前：「喪鐘是你男朋友，你在他耳邊吹吹風，艾薇的事就算結束了。」

「我！？」

塞琳娜雙目聚焦面前的手指，變成了鬥雞眼的懵逼狀態：「這……這不太好吧，總覺得變成了某種交易。」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們是男女朋友，睡一次也是睡，睡兩次也是睡，你又不吃虧。」

我虧大了！

塞琳娜正要開口，看到毒藤女淚眼汪汪的樣子，話在喉嚨卡住，牽強道：「那我回去試試，如果沒成功，可別怪我不努力。」

「放心，你犧牲這麼大，姐妹們怎麼會怪你……」

哈莉抬手勾住塞琳娜的脖子：「男人都是沒有原則的禽獸，我教你兩招，保證他對你言聽計從。」

「呵呵！」

塞琳娜對此不予置評，如果哈莉的招數真的有用，就不會和小丑鬧掰。

……

夜！

哥譚市高空黑色陰雲籠罩，一棟棟哥特式建築利劍般立於地面，這座城市的風格永遠都是陰冷黑暗，怎麼看都讓人渾身不舒服。

羅素立於一座大廈頂樓，抬手在手臂護甲上連點，垂直推進滑翔機上便彈射出四架小型無人機，分散至四方，幫他尋找疑似蝙蝠俠的可疑人物。

除此之外，傑森也在陰影中待命，萬事俱備，只差神秘人主動現身了。

兩條街外，支幹道拐彎的小巷口，昏黃路燈忽明忽暗，間或閃爍之間使得這條巷子一片漆黑。

噠！噠！噠———

清脆的高跟鞋聲響起，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從巷內走出，貝雷帽、口罩，一件米黃色風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雖說哥譚最近治安好轉了許多，但大晚上一個人走夜路，尤其是身形嬌弱的女士，這份心也夠大的。

「吼吼吼————」

黑暗中傳出類似野獸嘶吼的叫聲，女子身軀一頓，而後加速跑了起來。

突然間，狂風呼嘯而過，身高超過兩米的黑色陰影從天而降，一雙巨大的利爪探出，徑直朝女子的肩膀抓了過去。

女子停下奔跑原地立住，黑色陰影毫不猶豫，抓住女子身上的風衣，輕輕一提便將其拽上半空。

三秒鐘之後，陰影在半空打著旋兒，迂迴落至地面，將手裡的風衣撕成碎片。

「看樣子，你就是最近綁架人口的嫌犯了……」女子的聲音沙啞中帶著幾分冰冷。

黑色陰影全身籠罩在殘破的披風之下，聞言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紅色眼睛看了過去，只見女子脫掉風衣后，身著一件藏青色緊身衣，曼妙的身姿凹凸有致，看得人幾欲熱血沸騰。

「哼哼，不枉我冒著走夜路遇到天使的風險，終於把你找出來了。」

女子去掉帽子、口罩，冰藍色的長發垂在背後，嘴唇塗著淡紫色唇彩，精緻的五官因為一絲煞氣略顯兇狠。

二代冰霜殺手——路易斯·林肯！

自殺小隊分開后，她和小丑女、毒藤女相處了幾天，結果完全處不來。

主要是性格上合不來，毒藤女喜歡與世無爭的僻靜角落，種種花養養草，路易斯喜歡花錢享受充實的生活，離開現代社會就渾身難受。

道不同不相為謀，雙方好聚好散，但路易斯並沒有離開哥譚，即便哥譚治安大為改善，民風依舊純樸得感人淚下，表面平靜，地面卻是暗流涌動。

讓普通人避而遠之的黑色勢力，於路易斯卻是如魚得水，懾於哥譚的兩大超級英雄，她不敢繼續犯罪，可不犯罪來錢太慢，於是便開了一家私家偵探事務所，不管什麼人，只要給錢她都接單子。

十天一開張，一單吃十天，她利用自己的超能力混得風生水起，追查私貨、幫富婆調查自家丈夫婚內出軌、販賣情報，花著大把美刀過著名媛般的快活日子，完美融入了新的哥譚市。

人口失蹤是路易斯最近接到的單子，原本這種案子她是沒興趣的，因為不能黑吃黑，少了比額外收入，奈何對方給的錢太多，多到她無法拒絕。

效率不錯，她偽裝成走夜路的上班族，輕易就把目標吊了出來。

嘴角冷氣飄出，路易斯大步朝黑暗中的陰影走去，雙目死死鎖定對方，她判定對方不是正常人類，而是類似於生物改造的強化人。

這讓路易斯有些喪氣，如果被綁架的人質進了生化人的肚子，她拿到的傭金至少要損失一半。

「吼吼吼————」

黑暗中的怪物衝出，整個腦袋上，除了兩隻圓溜溜的紅色眼睛，就是一張猙獰的血盆大口。沒有嘴唇，牙床暴露在外，配上鋒利的牙齒令人惡寒不已。

路易斯眼中閃過瞭然，判斷對方極有可能剛從實驗室逃出，雙手升起凍徹骨髓的寒意，朝著對方打了過去。

身形交錯的瞬間，路易斯猛地蹲下身，在怪物掠過頭頂的時候，雙手貼在對方身上，不斷注入寒氣。

雙方交錯而過，路易斯翻滾兩圈，轉身從地上站了起來。

怪物則一頭砸入垃圾堆中，寒氣從胸膛蔓延至腹部，凍結出大量冰塊。

「吼吼吼————」

怪物撕開包裹全身的殘破披風，壯碩的身軀被鎧甲附著，不是外穿的鎧甲，而是焊接在皮膚上的裝甲。

「讓人不快的鎧甲！」

想到某個穿鎧甲裝菜的混蛋，路易斯便是一陣心悸，祈禱上帝看在她最近老老實實的份上，保佑她遠離無良的天使。

「吼吼吼————」

怪物咆哮一聲，背後張開翅膀，身軀橫在半空撲向路易斯。

路易斯翻滾跳躍，一連閃避幾次過後，來到人行道的消防栓后，從腰帶里取出炸彈按鈕，砰一聲炸得水花高高噴起。

怪物一頭扎進水中，衝出水幕後，肩部被路易斯一把抓住，寒氣瘋狂擴散蔓延，身軀凍結在了冰山之中。

路易斯拍掉身上的碎冰屑，皺眉望向冰塊罐頭，正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想賺錢就得找到人質，哪怕只剩下骨頭，也得帶回去檢測DNA。

問題來了，怪物似乎沒有理智，該怎麼拷問？

「喲，美女，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路易斯渾身一震，想起被高壓電支配的恐懼，僵硬轉過身，在牆角邊看到了極為熟悉的面甲。

那雙藍色的眼睛，她至今不敢忘記。

「喪，喪鐘……」

「我記得你，X特遣隊的那個誰，除了死射以外，你的幾個難兄難弟們都被抓了……」

羅素從牆角走出，看了眼冰塊里的怪物，雙目微微眯起，這才笑著繼續說道：「看樣子，今晚你也要落網了呢！」

路易斯臉色僵硬：「我最近很老實，沒有犯罪。」

「和警察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