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卡瑪泰姬，羅素沒有和預期中那樣見到至尊法師，他甚至連門都沒進去。

門後面有個聲音很像至尊法師的人告訴羅素，至尊法師現在沒空見他，正忙著抵禦維度邪神入侵。

還沒等羅素開口吐槽，大門推開縫隙，一塊拳頭大小的金屬容器扔在地上，隨後門板緊緊關上。

羅素眼尖，發現這個聲音很像至尊法師的人，半截衣袖也和至尊法師的服飾一模一樣。

「那什麼，裡面那個誰，麻煩幫忙傳訊給古一大師，就說黑豹神托羅素給他帶句話，祝古一大師長命百歲！」

說完，羅素撿起金屬容器，一溜煙跑走了。

回到賽博坦噴氣戰機上，羅素將金屬容器連上，開始導入數據。金屬容器就是星圖，確切來說是存儲星圖的硬碟，只是不知道年代如何，近期有沒有更新過。

就像是人們使用的手機地圖，宇宙每時每刻都在擴張變化，星圖自然也要時不時更新一下。否則的話，走錯了倒還好，一頭扎進恆星里，機毀人亡也不是沒可能。

數據導入完畢，羅素將金屬容器收好，駕駛戰鬥機攀升迅速衝出大氣層。

背後是逐漸縮小的地球，雲層、海洋、陸地，美麗的景色讓人震驚地說不出話。

「這可真是……壯觀！」

身臨其境和坐電影院觀看3D科幻紀錄片的感覺截然不同，羅素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連他這個21世紀的人都是這樣，更不要說世界觀還停留在二戰時期的娜塔莎了，自從離開大氣層，後者就陷入了死機狀態。

唯一沒有反應的是傑森，這孩子腦袋不夠靈光，等他意識到什麼，可能得等到下一個光年。

前方星空璀璨，數之不盡的光點如恆河之沙般，點綴在深邃的宇宙之中。

浩渺無垠的壯闊景象讓羅素口乾舌燥，下意識把手放在了曲率引擎的啟動按鈕上：「來都來了，我們先去宇宙中探索一下，你們覺得怎麼樣？」

「BOSS，一切聽你安排。」

娜塔莎表示服從安排，話雖如此，她閃爍的眼睛還是流露出了一抹渴望。

傑森：(。_。)

兩人都沒有意見，羅素當即按下按鈕，隨著曲率引擎啟動，駕駛艙前方的點狀星圖瞬間拉成了無數條光線。

賽博坦星的飛船技術毋庸置疑，擁有橫渡宇宙的強大科技水平，穿梭區區一個太陽系，根本就毫無難度可言。

將飛船調成自動駕駛，羅素開始研究起星圖，宇宙浩渺無邊，沒有星圖指引，盲目亂飛一輩子也別想到達目的地。

「我來看看，最近的一處蟲洞在哪？」

羅素心情舒暢，哼著小調將星圖調節成立體圖像，一旁的娜塔莎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她對宇宙航行一無所知，正處在新手學習期。

「BOSS，你在找什麼？」

「尋找空間節點，以便進行長距離跳躍。」

羅素耐心解釋起來，他擁有王牌駕駛員的永久技能，但凡交通工具，只要知曉操作方式，都能熟練操控。

傑森是沒指望了，羅素希望將娜塔莎培養成優秀的宇宙飛行員，畢竟不能總讓BOSS開車，手下人在一邊干看著。

「你也知道宇宙浩渺無垠，體積之大可謂無窮無盡，單是銀河系，不考慮銀冕和外圍物質，直徑就超過了10萬光年。只靠曲率引擎飛行，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接觸到其他文明，所以這時候走捷徑就顯得極為重要了……」

羅素講述了空間節點的重要意義，繼續道：「根據數學建模，宇宙具有周期性的蜂窩狀結構，這勢必會產生大量的空間節點，我們可以通過這些捷徑實現空間跳躍，瞬間跨越一段遙遠的距離，實現長距離的宇宙飛行。」

「這台戰鬥機具有探測空間節點的能力？」羅素的講解簡明扼要，娜塔莎很快就理會了其中的意義，在羅素的指導下操作起來。

「穿梭空間節點非常適合長距離飛行，但對飛船的結構和搭乘人員的體質有一定要求，這也是我一直追求超級士兵的原因。」

「很危險？」娜塔莎操作的手指頓了下。

羅素聳聳肩：「單次穿梭沒有風險，但如果是連續穿梭空間節點，乘員的身體會因不斷跳躍被空間引力擠壓和拉伸，你可以想象那種畫面。」

娜塔莎腦補了畫面，乾笑兩聲：「宇宙可真危險！」

「其實還有種更安全，跨越距離也更遠的跳躍方式，空間門、太空橋、星門，用這些來稱呼都可以。」羅素點了點投影操作台：「那是高等文明才有的玩意兒，小到傳送一個人，大到傳送宇宙戰艦，甚至是一顆行星，距離也誇張到跨越星系……」

說到這，羅素停頓三秒，十分嚴肅道：「說實話，我不想在太陽系探測到這玩意兒。」

娜塔莎明白這其中的可怕，咽了口唾沫連連點頭，那對地球而言，將是一場無法阻擋的災難。

就在這時，星圖上亮起一個紅點，探測到了一處空間節點。

羅素抬眼看去，面色頓時古怪起來，娜塔莎見此將空間節點所在的位置放大：「BOSS，在土衛六附近，有什麼不對嗎？」

羅素嘴角抽抽：「沒什麼不對，只是泰坦星讓我想起了一個不怎麼友好的傢伙。」

「什麼？」

「沒什麼，加速過去，開始第一次空間跳躍。記住，這將是人類探索宇宙歷程上，最偉大的畫面之一。」

賽博坦噴氣戰機直飛土衛六，土星最大的一顆衛星，太陽系中唯一一顆有用濃厚大氣層的衛星。

在現實世界，科學家認為土衛六上的表面重力極低，和月球相當，大氣層中的甲烷可以視為生命體的基礎。

也就是說，這顆星球上極有可能存在生命！

在漫威世界中，這顆星球的確存在過生命，擁有超長壽命以及強悍身體機能的永恆一族，代表人物——滅霸（薩諾斯）！

說道滅霸，羅素在研究漫威漫畫時，發現這貨所在的永恆一族起源是地球，是人類的分支。換句話來說，滅霸和地球人沾親帶故，只是年代過於久遠，屬於很遠很遠的親戚！

上百萬年前，天神組抵達地球，當時某個天神組成員希望通過測試人類基因的適應性，以加速人類的進化，還給予了操縱有限宇宙能量的潛力，永恆一族因此而誕生。

之後牽扯到了一些神話故事，或者說發生了一系列事件流傳下去變成了神話，永恆一族分列爆發戰爭，雙方的領導為克羅諾斯和烏拉諾斯……

最後戰敗者在土衛六建立了殖民地，滅霸便出生在這裡，這位宇宙霸主、赫赫有名的死亡泰坦，他的籍貫其實是太陽系。

這些事羅素沒說，說了娜塔莎也不會有啥感覺，就讓她在無知中繼續幸福下去好了。

……

調解曲率引擎，賽博坦噴氣戰機飛速來到土衛六旁邊，前方的深空宇宙投射出大量類似蜂巢結構的六邊體斑塊，其中一塊顏色深沉，與其他的半透明色截然不同。

「就是那裡了，我們的宇宙航行開始了！」

羅素歡呼一聲，加快推進速度，一下子衝進了空間節點。

他沒有停靠土衛六的想法，畢竟是滅霸的出生地，沒準後者想家了正在土衛六上黯然抹淚，他這時候過去考察遺迹，純屬給往槍眼上送。

眨眼的時間，賽博坦噴氣戰機便衝出了空間節點，羅素暗道一聲爽快，邊上的娜塔莎也是同樣倍感刺激。

「感覺怎麼樣，承受得了嗎？」

「心跳有點加速，很棒！」

羅素挑了下眉，誘惑道：「要不來再試試？」

娜塔莎意猶未盡：「BOSS，一切聽你安排。」

「做好準備，我們繼續偵測空間節點……」

第一次進行宇宙航行，兩人就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拿到手裡就停不下來，一連穿梭了十幾次，這才因為身體上的不適消停下來。

「太刺激了，娜塔莎，身體還承受的了嗎？」

羅素舔了舔嘴唇，從空間節點離開的瞬間，以及進入空間節點的瞬間，軀體被排斥和牽引的窒息，有種直面死亡的刺激快感，讓人慾罷不能。

娜塔莎沒說話，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看著羅素，拿起的他的手，貼在了自己略帶紅暈的臉上。

羅素：「……」

該死，為什麼我會想著把傑森帶上來，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羅素默默收回自己的手，輕咳一聲示意娜塔莎稍安勿躁，兩手飛快在星圖上操作起來：「我來看看附近有沒有可以停靠的星球。」

很快，距離最近的一顆行星在星圖上放大——康拉夏特星！

「這是哪？算了，就它了，先過去看看再說。」

娜塔莎狀態不好，急需打一記救心針，羅素管不了許多，操縱賽博坦噴氣戰機向康拉夏特星駛去。

一顆深藍色的星球，大氣層很厚，戰機逐層下落，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入眼是翩飛的大雪，這顆星球雲層太厚，無法照入太多陽光，卻因為遍地銀裝素裹，反射出足夠明亮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