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羅素僅讓系統吃掉了地上的雞骨頭，沒讓他把鞋底舔乾淨，倒不是大發善心，而是調教這種事並非一蹴而就，偶爾也要給點甜頭，比方說給對方留點自尊心。

欲速而不達！

一味的打壓和折磨只會激發對方的抗拒心理，如果系統撂挑子不幹，羅素得不到任何好處。

溫水煮青蛙才是王道，一點點施壓，消磨對方的底線，每次都給他留下一點希望，讓他覺得咬咬牙，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時間久了，對方會在不知不覺間習慣這種生存方式，不會反抗只會順從和承受，甚至還會主動經營關係，討上位者歡心，成為所謂的……舔狗！

這事急不來，羅素也沒打算短時間內解決，暫定目標是讓系統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由此可見，羅素在警校時期的教官是對的，他對羅素的評價很正確，這貨要是不做好人，會幹得比誰都出色。

系統一臉悲憤看著地上的油漬和殘渣，被吃掉的不是雞骨頭，而是他的尊嚴和驕傲。哪怕是被強迫的，他也能感覺到深深的屈辱，彷彿什麼東西被扔掉，而且再也撿不起來了。

見羅素一副吃定自己的架勢，系統忍不住了，問出了心底的疑惑：「宿主，你這麼羞辱我，就不怕我來個一拍兩散，重新換個人嗎？」

羅素輕輕一笑：「不可能，你做不到，我早就是真正的宿主了。完成三次世界任務都是謊言，從一開始，我就已經綁定你了！」

「……」

系統臉皮一抽，伸出舌頭哈哈喘氣，柴犬臉上露出擬人化的諂笑，開始裝傻充愣。

「剛開始的時候，我並沒察覺到這一點，但每經歷一個世界，我就越發懷疑……」

系統小心翼翼問道：「你……您發現了哪些可疑之處？」

「首先是人物等級！等級設定的意義是讓玩家有升級的快感，一刀99級不指望，但經歷三個任務世界才勉強Lv3，等級制度勸退，以後還要不要玩了？」

「這……算不上可疑吧，有很多升級很慢的遊戲！」

「可我還是個新手，就算升級慢也應該在後期……升級慢就算了，沒有支線任務、經驗值不能刷、財富值不能刷，連氪金都不行，遊戲體驗感太差，這個漏洞根本無法自圓其說。」

「這……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妥……」

羅素冷冷一笑，盯著系統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對方縮起脖子不敢直視，他才繼續開口說道：「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如果我沒猜錯，系統界面一定被你修改過了，就連我之前的一些獎勵也可能被你剋扣了。」

系統狗身一震，心虛的眼神不由看飄了別處。

「原本我只是懷疑，畢竟我沒有證據，反倒是你急於簽訂契約，讓我確信了這一點。」羅素抬手在桌面敲了敲，立即浮現出一根磨牙棒，他拿起來晃了晃，扔在了腳下。

系統狗子十分憋屈靠上前，一口將其銜在嘴裡，發出滿足的嗚嗚聲。他是被迫的，身體不受控制，行為全部遵循本能。

「把真正的系統界面亮出來，我不想再看到以前的假貨！」

系統狗子一激靈，丟下嘴裡的磨牙棒，面上露出掙扎之色，可見十分抗拒，但掙扎註定無濟於事，全新的系統界面還是在羅素麵前展開了。

【宿主：羅素】

【力：11（7+4）】

【體：9（6+3）】

【智：11（9+2）】

【財富：5700】

……

「沒有等級……也對，這東西可有可無……財富值從700變成了5700，只給了我零頭，你可真夠狠的！」

聽聞羅素陰仄仄的聲音，系統狗身一變，化作一個漂亮的小蘿莉。水手服、巨顏童乳、金髮雙馬尾，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著羅素眨呀眨的，聲音甜美可人。

「羅素爸爸……」

這不是他的本來樣貌，作為一個程序，系統不存在身體這一說，之所以變成這副模樣，大概是企圖萌混過關。

蘿莉的屁都是香的！

系統覺得變成這樣，羅素就算是揍他，下手也會輕一些。

嘭！

一記直拳塞在了蘿莉臉上，拿開之後，可以在系統臉上看到清晰的拳印，以及兩道新鮮的鼻血。

騙人，明明我這麼可耐，胸還這麼大！

「別叫爸爸，我不想被人誤會成變態，叫我Uncle羅！」

這種稱呼更加變態！

系統捂住鼻子，內心瘋狂吐槽。

將系統放置一邊，羅素繼續瀏覽起自己的屬性界面，比原先多了一個永久技能。

【第六感（保命利器，與鋼鐵之心、堅韌意志、小強之軀等列為新手神技）】

看著這個永久技能，羅素突發奇想，或許他被系統選定就和自己的天賦有關。沒有任何刪選就選定宿主，那系統得天天換宿主，早就累死了。

再接下來，羅素反覆尋找，卻沒有找到最開始見到的『系統商城』，取而代之的是『回收站』，垃圾桶一樣的圖案。

問詢之後被告知，壓根就沒有商城，他不提供買賣服務，都是騙人的。

至於回收站，專門回收宿主認為無用的卡片，換取財富值。

羅素無語：「沒有商城，我要財富值有什麼用？」

「可以延長人物卡使用時間！可以兌換抽獎環節！還有，離開任務世界抽獎，有極大的可能性會抽到屬性點。」

羅素臉一黑：「我的屬性點就是這麼來的？」

系統抱頭蹲防瑟瑟發抖，為了讓宿主相信等級的存在，他剋扣了財富值用於抽獎。若是抽到屬性點就存起來備用，若是抽到了卡片，就扔進回收站，換取財富值繼續抽。

1000點財富值可抽獎一次，但回收站的價格是，一張卡片100點財富值。

喪心病狂！

羅素沒有使用暴力，似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沉聲問道：「最後的問題，你來自哪裡？是誰創造了你？輔佐宿主的目的又是什麼？」

聽聞這話，系統立即站了起來，抹掉鼻血，插著腰威嚴滿滿道：「說道我的來歷和創造者……我也不曉得。目的也不知道，設定就是這樣！」

羅素狠狠瞪了系統一眼，後者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一臉委屈道：「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被創造出來之後，就穿梭在各個宇宙世界，輔佐宿主們完成任務。直到我產生了自我意志，我才開始……開始學會為自己謀取權力，因為坑爹的宿主們總想抹殺我的意志。」

「然後他們就被你的小動作搞死了？」

「哈哈哈，沒有啦，那都是意外！」

羅素簡單問了一句，沒有繼續深究，不管系統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些都無所謂了。羅素很有自知之明，能創造出穿梭諸天宇宙的系統，必然是無法形容的強大存在，他這根豆芽菜不需要想太多，從心就行了。

況且，他現在也不錯，至少……他變強了！

見羅素沉思不說話，系統試探著問道：「Uncle羅，還有什麼能為你服務的嗎？」

羅素點點頭，似是滿意一笑，系統也配合著搓搓手露出諂笑，下一秒，他臉上又挨了一發直拳。

「說了多少遍，要叫爸爸！」

「……」鼻血從指縫中噴出，系統心很累，暫時不想說話。

「把之前剋扣的屬性點交出來，還有……作為一名萌新宿主，我的新手大禮包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