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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臨 - 第一百零五章 心慈手軟的主上字體大小: A+
     

    一個佞臣,絕對不是那麼好當的;

    讓上位者覺得你有本事的同時還要覺得你有趣,這難度,著實不低。

    簡單來說,嚴肅和活潑之中的這個度,你得把握好,但這又是最難以把握的,每一次,都相當於是在刀尖上跳舞。

    鄭凡不是很喜歡這種在大人物面前「表演」自己的感覺,但有時候人在屋檐下,你不低頭,連雨都沒辦法躲。

    所以,只能期待著自己能蓋一座屬於自己的房子。

    隊伍行進中途,鄭凡就得令可以返回翠柳堡了。

    靖南侯沒給賞賜,也沒給其他說明,但有時候,不責罰,讓你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回家,就已經是一種態度上的表示了。

    身為軍人,沒軍令的前提下擅自做主跨越國境線去外國搞事情,回來后還嘛事沒有,這不是鼓勵是什麼?

    最重要的是,鄭凡覺得自己加深了在靖南侯心裡的印象,有時候,什麼金銀珠寶財貨這類的,都抵不上一個「簡在帝心」。

    鄭凡沒打算掙錢退休養老,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他類似於一個在這個世界處於打拚階段的創業者。

    擱在後世,你讓一個創業者兩個選擇二選一,

    「一百萬本金」和「認識馬雲」,

    他會選哪個?

    當翠柳堡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時,已經是午後了。

    翠柳堡的牆郭已經被搭建了起來,雖然還需要不少工日去進一步地完善和充實,但終於有點屬於堡寨的內味兒了。

    鄭凡深吸一口氣,去外面浪了幾天後,心裡其實分外想家。

    瞎子北等人已經在外面路上等著,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彷彿是家鄉的親人在迎接歸來的遊子。

    鄭凡被四娘先帶著去沐浴更衣,同時傷口也需要做進一步的處理。

    等鄭凡離開后,

    瞎子北、阿銘、薛三以及樊力四個人,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

    梁程把自己的馬匹拴好,

    似乎早有心理準備,

    束手站定,

    似乎在等待著……面對疾風吧!

    薛三眯了眯眼,開口道:

    「玩得開心么?」

    梁程很實在地回答:

    「很開心。」

    「哦,很開心啊。」

    薛三跳了起來,拍了一下樑程的肩膀,

    「自己爽了就忘記兄弟們了是吧!」

    梁程依舊很平靜地回答:

    「是主上做的決定。」

    梁程的確沒說假話,這確實是鄭凡自己做的決定,梁程一直以為那一天自己只是陪著主上去書院抓人的,但主上在書院事情結束后就直接決定去乾國逛逛,他事先不知情,當然了,他當時也很想去逛逛。

    這時,旁邊的樊力故作嚴肅的姿態,裝出一副老師教訓犯錯學生的態度開口道:

    「主上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

    「…………」薛三。

    「…………」梁程。

    全場眾人,忽然安靜。

    「阿力啊,午飯吃飽了么?」瞎子北問道。

    「吃飽咧,中午的饃,很好吃。」

    「哦,吃飽了的話就去那邊搬磚去,早點把堡寨蓋好咱們也能早點住進去。」

    「好嘞,這就去。」

    樊力轉身,去搬磚了。

    剩下的人,瞎子、薛三、阿銘以及梁程幾乎同時地舒了一口氣。

    「阿程啊,你知道我們對這件事最不滿意的地方在哪裡么?」瞎子北面向梁程開口道。

    「我不該不帶你們一起去。」

    「也算是吧,但這不算是重點,其實,我們每個人,活在這世上,誰都沒辦法保證自己不會遇到危險,我們也不怕遇到危險。

    但主上的安危,關係很重,我們並非是想把主上一直放在窩裡,主上其實還是需要經歷風雨的,否則無法正常,主上無法正常,我們就無法成長。

    只是,我們有一個前提,因為主上一旦真的遭遇不測,很可能我們七個人,也會……」

    說到這裡,瞎子北頓了頓,繼續道:

    「所以,我們要做到的一點是,主上若是真的有危險了,可以,在我們死之前,主上再死,這樣,我們即使是死了,也死得心甘情願,至少,沒什麼遺憾。

    現在倒好,你和主上出去浪了,冒著生命危險在打仗,把我們五個留在這裡,我們留在這裡能做什麼?

    等著暴斃?」

    梁程搖搖頭,道:「我錯了。」

    瞎子北伸手,拍了拍梁程的肩膀,道:

    「你知道我最後怕什麼么?」

    「你有點特殊,我猜不出來。」

    「我后怕的是,其實,面對死亡的勇氣,我們是有的,一杯茶,一把二胡,再點一根香,就這樣走向死亡,意境上也不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但前兩天,你們去浪的時候,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也被牽連得沒了的話,我會很難接受。

    因為在死之前,

    我居然是在畫施工圖紙,在做一個包工頭。」

    梁程明白了,點點頭。

    死亡,可以接受,但死亡的儀式感都沒有的話,就無法原諒了。

    瞎子北似乎是將情緒發泄好了,

    從口袋裡又掏出一個橘子,一邊剝一邊道:

    「好了,現在把你和主上這幾天的事兒,說給我們聽吧。」

    說著,

    瞎子北將一瓣橘肉送到梁程嘴邊,

    梁程猶豫了一下,

    最後還是張開嘴。

    「甜不?」瞎子北問道。

    梁程搖搖頭,

    「有點酸。」

    瞎子北直接將手中的橘子丟在了地上,

    道:

    「我就猜到這裡的橘子沒北封郡的橘子甜。」

    「…………」梁程。

    ……

    「主上,您這背上的傷,是怎麼弄的啊,嘖嘖嘖,這太慘了。」

    四娘一邊幫鄭凡處理傷口上藥一邊有些心疼地問道。

    鄭凡真沒好意思說是被梁程捅的,

    只能道:

    「戰場上,刀槍無眼啊。」

    「這可真是太讓人心疼了,主上,下次可千萬不能把奴家丟下了,那頭臭殭屍,怎麼知道伺候人呢。」

    「嗯,我錯了。」

    對自己的女人認錯,不丟男子氣概。

    「對了,主上,那位節度使的千金,沒帶回來呀?」

    「被密諜司的杜鵑派人帶走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本來,是能湊一對的。」

    「梁程似乎對她不怎麼感興趣。」說到這裡,鄭凡微微皺眉,思索道,「他好像和阿銘一樣,他們兩個,都對女人不感興趣。」

    「哎呀,奴家不是說那位千金和梁程啦,時她和芳草,簡直絕配。」

    「芳草?」

    「對啊,一個是被阿銘殺了親爹,帶回來的,那位節度使的千金是被阿程殺了親媽,要是帶回來了,這倆丫頭,不是絕配么。」

    「呵呵呵…………」

    雖然鄭凡覺得這時候不該笑,但還是忍不住。

    「不過好像還真是的,似乎男人年紀大了,就對男女之事沒什麼興趣了。」

    「我以前倒是聽說過不少老頭七老八十了,還寶刀未老的。」

    「那不一樣,老頭兒能和那倆死人比么?一個是不老的吸血鬼,一個是冷冰冰的殭屍,他們倆年歲加起來,幾十個老頭兒都比不上哩。」

    「也是。」

    「說到芳草,她們估計再過一陣子,也該到翠柳堡了。」

    「嗯。」

    「主上,您要休息休息么?」

    「還好,不是很困,有點餓了,這幾天,沒吃得好。」

    「那奴家下面給您吃?」

    「好。」

    「主上,您等著。」

    四娘起身,離開了房間去下廚了。

    鄭凡現在所在的房間,算是翠柳堡內少數的能住人的房間,絕大部分蠻兵,其實還住在堡寨外的帳篷里,想住進堡寨,還要等翠柳堡施工的進一步完善。

    從床上坐直了身子,鄭凡拿起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也走出了房門。

    日頭,已經有些漸漸西沉了,餘暉撒照下來,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卻讓鄭凡有些留戀。

    以前只是玩遊戲時「打過仗」,這一次,是自己親自帶兵出去遛彎兒,且自己也曾攻下了一座城,雖然是裝完逼就跑。

    然後,又是將近兩天時間的被大軍追殺。

    講真,到了這會兒,再回憶之前幾天的一幕幕,心裡倒是沒多少澎湃,盤亘在腦子裡更多的,還是死在烽火台上的那個乾國戍卒,持槍逆行的乾國老將,以及,那數十個已經變成屍體的蠻兵。

    「主上,在看夕陽?」

    瞎子北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鄭凡吸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

    「以後你走路能不能出點聲?」

    「行,屬下以後白天出門也打燈籠。」

    「呵。」

    「主上剛剛在想什麼?」

    「只是忽然有些理解,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曬太陽了。」

    「屬下得多晒晒,心思重,不多晒晒容易長真菌。」

    「你有事?」

    「有事。」

    「說。」

    「屬下以前是做過心理醫生的。」

    「我知道。」

    「所以屬下剛剛聽梁程說完了主上這幾天的事,來給主上做做心理疏導。」

    「我不用,我沒事。」

    「喝醉的人最常說的話,是我沒醉。」

    「行,那就聊聊吧。」

    「喲,瞎子,你這鼻子屬狗的吧?」四娘端著一大盆的臊子面恰好走過來。

    瞎子北笑笑,道:

    「先前去圖滿城做生意時,倒是碰到了一隻挺大的二哈,比試過,它鼻子沒我靈。」

    「來找主上有事兒?」

    「肚子餓了。」

    「合著前幾天一直餓著你了怎滴?」

    「主上不在,你就不下廚了,其他人做的飯,真不好吃。」

    「行,搬凳子。」四娘也不是小氣的人。

    瞎子北拍了拍手,四張凳子飄浮而起,落在了自己和鄭凡的面前。

    兩張凳子拼湊在一起,另外兩張凳子側放當椅子。

    一大盆的面,兩個碗,四娘又擺上了兩雙筷子。

    本來,她是準備和鄭凡一起進餐的,但現在只能便宜瞎子了。

    「瞎子,自己撈麵。」

    「好。」

    瞎子北拿起筷子開始撈麵。

    「怎麼不用意念力了?」四娘有些好奇地問道。

    「用意念力撈出來的面,是沒有靈魂的。」

    「行行行,說不過你,主上,您慢慢吃著,我去給他們送一點兒去。」

    「哎,別走,有蒜么?吃面沒有蒜,滋味少一半。」

    「瞎子,我記得你以前可不好這一口。」

    「忽然想吃了。」

    「等著,我去給你拿。」

    四娘很快就拿來了一碗蒜,都是剝好了的。

    鄭凡和瞎子北相對而坐,鄭凡是真的有些餓了,拿起筷子就吃了好幾口。

    「主上,吃蒜。」

    瞎子北拿起兩瓣蒜,遞給了鄭凡。

    「我沒這個習慣。」鄭凡搖搖頭。

    「總得試試。」

    鄭凡猶豫了一下,接過蒜,放了一個進嘴裡,咀嚼著。

    「主上,再來一個?」瞎子北又遞上一瓣蒜。

    鄭凡搖搖頭,道:「你吃吧,我這樣吃不來。」

    「我不吃,吃了嘴裡味兒重。」

    「…………」鄭凡。

    「人生也是這樣,主上,自己不習慣的東西,不用去勉強,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也不要強行去做,不要有負擔。

    可能,上輩子,主上的人生太過於普通人,也有著太多條條框框的壓力,但這輩子,在這個世界里,開心就好。」

    「我明白了。」

    「其實,對主上的心理承受能力,屬下是不擔心的,到底是能創造出我們這些角色的人。」

    「你這是在誇我?」

    「是的,主上。」

    「好吧。」

    「主上可以找人說說心裡話,比如我,這樣的話,可以讓主上的心理得到很大的緩解。」

    「我會的。」

    「嗯。」

    「對了,這次出去折損了一些人。」

    「主上回來的時候,屬下已經數過了。」

    「能補充么?」

    「即戰力方面,很難迅速得到補充了。」

    畢竟,原本的蠻兵本就是刑徒部落出身,弓馬騎射都是俱佳,進行一下思想教育后,再配上優良的甲胄戰馬兵器,就是極為優秀的騎兵,但這種優質兵源,想源源不斷地補充,顯然對於現如今的翠柳堡而言,還是太苦難了一些。

    「不過,屬下認為,我們當務之急,不是招兵買馬,一來,該做的,我們其實已經做過了,相信這一次在靖南侯心裡,肯定已經對主上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接下來,我們已經不適合再過多的出頭,否則,就不是真有趣,而是真煩人了。

    況且,用不了多久,應該會有大量的燕國刑徒會被發配到咱們邊地,到時候,這些刑徒,我們只會嫌多,而不會嫌少。」

    「你是說,門閥?」

    「主上英明。」

    一旦燕皇見時機成熟,和鎮北侯一起做秀配合之下,開始對國內的門閥開刀,門閥家族肯定會血流成河。

    人,是肯定要死很多很多的,但全部都殺掉也不現實,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家族被判定有罪進行流放,成批成批的刑徒註定會被發配到南方邊境,成為對乾開戰後的「燃料」。

    這些刑徒本身就有著極高的素質,而且他們對於立功贖罪為自己為家族擺脫刑徒身份有著極大的渴望。

    瞎子北放下了筷子,道:

    「主上,屬下待會兒還要去和那些匠師商量一下工程圖紙的一些細節,屬下就先告退不打擾主上休息了。」

    「辛苦了。」

    「主上客氣了。」

    瞎子走後,鄭凡也放下了筷子,就這樣干坐了一會兒。

    隨即起身,拐了個彎,走到斜對面的一個很逼仄的屋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放著一口棺材,讓鄭凡有些意外的是,棺材前面的地上,放著一尊香爐,香爐里還有一些香灰,同時,在香爐旁還有一個碗,碗口殘留著紅色的印記。

    鄭凡走到棺材邊,後背靠著棺材坐了下來。

    「第一次帶兵出去打仗,有點緊張,也有點激動,不過你曉得么,乾人比我想象得還要不中用…………」

    很多時候,當你想找人傾訴時,往往很難找到合適的人。

    不想在別人面前展露出你的軟弱以及你的真正情緒,但又想把這些東西分享出去,這是一種矛盾,而人,本身就是一種矛盾的結合體。

    許是在梅家塢那陣子每天吃飯時養成的習慣吧,鄭凡覺得沙拓闕石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他死了,但他又沒死透;

    他似乎能聽見你說的任何話,但他又好像永遠都不會再開口說話。

    鄭凡就靠在棺材上,絮絮叨叨地說了很久,說了很多人,說了很多事。

    說累了、也說完了之後,鄭凡長舒一口氣,他覺得待會兒自己回去好好地睡一覺后,明天醒來后,將重新恢復精神滿滿。

    起身,

    鄭凡準備離開這個屋子時,猶豫了一下,出於一種禮貌,他覺得自己應該和沙拓闕石見個面,道一聲晚安。

    伸手,推開了棺材蓋,當鄭凡把目光投向棺材里時,

    整張臉,

    當即沉了下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躺在棺材里的,居然是阿銘,齊整的夜禮服,胸口還放著一朵紅色的紙花,剪成了玫瑰模樣。

    空氣,忽然安靜,氛圍,開始尷尬;

    這種感覺,就如同你去教堂的暗室里對神父說出了你心底的一切秘密,但不巧的是,坐在暗室里傾聽的,是你爹地。

    「主上,我也是睡棺材的。」

    阿銘開始解釋。

    鄭凡看著阿銘,不說話。

    「主上,是您走錯房間了,沙拓闕石,他住隔壁。」

    「一開始時,你為什麼不出聲?」

    阿銘伸手敲了敲棺材壁,有些無奈道:

    「這該死的隔音效果。」

    「哦。」

    「主上,我其實也是剛醒。」

    「沒事,我相信你。」

    「主上英明。」

    「明天開始,陪我練箭吧。」

    「這是屬下的榮幸,屬下確實會一些西洋劍術。」

    「是弓箭。」

    「嗯?」

    阿銘心裡忽然升騰起了不祥的預感。

    「我問過那些射術好的蠻兵,他們說,用活物當靶子來練箭術效果最好。」

    「屬下明白,明日屬下就去為主上抓一些動物來讓主上……」

    「我這人,心軟,小動物太可憐,我下不去手。」

    「………」阿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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