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沒有蘇媛漂亮，身材也不如厲傾城，沒有宋雯天真，沒有孔青青睿智，也沒有夏嫣然的颯爽英姿。但是，她身上那種大草原兒女的豪放，也是蘇媛她們所不具備的。

敢愛敢恨！

以前，卓瑪的身材，楚凡不但見過，還曾經偷偷的摸過，可這次見到，還是有種驚艷的感覺。直到卓瑪來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感受到那種充滿彈性的綿軟，他這才清醒過來。

都這樣了，哪個男人能拒絕？況且，楚凡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有道是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先辦了再說！

大半個小時過去了，楚凡抱着卓瑪，朝着村子走去。在小河邊的一塊光滑的青石上，留下一灘鮮紅的血跡……

在把卓瑪放床上的時候，蘇媛睜眼掃了一眼又閉上，沒有絲毫吃驚和憤怒。這種事，早在來之前她就已經有思想準備了。卓瑪看楚凡的眼神，瞎子都明白是啥意思，他倆在一起是早晚的事兒。

很快，楚凡挨着蘇媛躺下，手穿過她頸下，蘇媛一翻身，抱住楚凡，把頭靠在他的肩胛上。一種相濡以沫的情感，像老酒一樣，越來越淳厚。倆人沒有任何語言，只是默默的擁抱着，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楚凡醒來的時候發現床上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推門出去，卓瑪恰好端著一盆水進來，嬌羞的把水盆放下，把一個潔白的毛巾浸濕，過來給楚凡擦臉、擦手。

「我自己來就行……」

「別動！」卓瑪俏生生的瞪了楚凡一眼，細心的把楚凡的臉和手都擦拭乾凈，轉頭走了出去，很快又拿着牙具走過來。

這次，不等她動手，楚凡趕忙把牙具抓過來：「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哥呢？」

「他……擠羊奶去了。」

卓瑪笑起來不太自然，怕被楚凡看出什麼，趕忙走了出去。

很快，蘇媛走了進來，淡淡說道：「卓瑪家的牲畜都沒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楚凡這才想起來，因為多吉被抓，他的那些牲畜死的死、丟的丟。以卓瑪家的條件來講，這等於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牧民的生活本來就很艱苦，牛羊等牲畜就是他們的命根子。放牧一年的牛羊，除了留下繁殖的和吃的，賣出去的牛羊也僅僅夠一年花銷的，所剩無幾。

現在，多吉的牲畜都丟了，他連今後的生活都成了問題，更不用提卓瑪的學費了。

還不等楚凡開口，多吉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羊奶回來了，笑道：「兄弟，起來了。來，嘗嘗新鮮的羊奶。」

卓瑪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上面放着一些藏族的小吃，擺在小桌上之後，又拿了幾個碗，把羊奶分別倒入碗中，遞給蘇媛和楚凡。

「多吉大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楚凡喝了口羊奶，味道還不錯，就是有股子膻味。

一提起來，多吉就笑不出來了，一屁股坐下去，苦澀的說道：「還能有什麼打算？從頭再來唄。」

「沒事，村長說了，先從每家牽幾頭羊和牛，等繁殖起來之後，再慢慢還給他們就行。」卓瑪輕描淡寫的說道。見蘇媛喝不慣羊奶，她調了碗酥油茶，遞給蘇媛，這個她喝着還行。

不等楚凡開口，蘇媛率先說道：「卓瑪，你要多少聘禮？」

「啊？」卓瑪和多吉，甚至連楚凡都愣住了。

聘禮？什麼意思？

「你要錢的話，我可以先給你一百萬，當做楚凡娶卓瑪的聘禮。」蘇媛淡淡說道，「有了這筆錢，你以後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另外，卓瑪是肯定要和我們回大城市生活的，你要是不想留在這裏，也可以跟我們一起走，房子、車子、甚至是工作等等，你都不用操心，我和楚凡會給你安排得妥妥噹噹。」

楚凡點點頭：「多吉大哥，錢這方面你不用擔心，關鍵還是看你，是留在這裏，還是跟我們去城市。」

「我……我哪都不去。」多吉深吸口氣，「錢，我也不需要太多，夠買一群牛羊的就行。」

楚凡剛要開口，卓瑪忽然道：「就五十萬吧，太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兒。而且，我不打算回城裏了。」

「為什麼？」楚凡吃驚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我想，可是……我不喜歡大城市的生活。」

卓瑪的目光從楚凡身上，轉移到蘇媛身上，問道：「蘇媛姐，你說人這輩子，為什麼而活？是為了賺錢嗎？賺錢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有了錢，可以買大房子，買名牌衣服，去大飯店吃飯，可這些，在我們這裏，一樣可以享受道。」

卓瑪指了指房子，說道：「在這裏，一年就能賺一棟兩百多平米的房子，可在外面呢，五十平米的房子，夠小兩口奮鬥十幾年了。」

「在這裏，我們穿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外面買都買不到；我們喜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沒事還可以騎馬在草原上平治，比開車兜風還要過癮。」

卓瑪看向楚凡，說道：「我只需要五十萬，就能每天都輕輕鬆鬆，開開心心，什麼都不用犯愁了。」

「我尊重你的選擇。」楚凡沒再說什麼，默默的吃完早飯，帶着卓瑪去了最近的小鎮。

在小鎮內唯一的一家銀行里，楚凡給卓瑪轉了五十萬，到她的銀行卡里，又取了十萬現金，裝到包里，準備離開。可走了沒多遠，楚凡卻被卓瑪拉住了。

「又怎麼了？」楚凡有些煩躁的問道。

他是希望卓瑪能跟自己回去的，可卓瑪不喜歡大城市，他又不能強迫她。早知道這樣，昨天就不該留下。

卓瑪指了指路旁的一家店鋪，羞澀的說道：「我有點累了。」

楚凡抬頭看去，頓時樂了，這裏竟然還有家旅館。

「累了就歇歇，歇好了咱再回去。」楚凡拉着卓瑪，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卓瑪哪來的力氣，一次次的主動索取，直到榨乾體內最後一絲力氣之後，她才精疲力盡的趴在楚凡身上，沉沉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見卓瑪醒來，楚凡拍了拍她的翹臀：「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我還要。」

「靠，你瘋了？」

今天，他說什麼都不管用了，卓瑪就像一匹野馬，不馴服就不會老實。

等她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這次卓瑪乖乖的穿上衣服，在楚凡的攙扶下，離開旅館。沒辦法，她的腿都軟了，要是沒有楚凡攙扶，她一步也邁不出去。

在小鎮上，卓瑪一個人就吃了三大碗餛飩，吃飽喝足了，終於有了力氣，跟着楚凡一起回到村子。

多吉已經在村裏買了不少牛羊，就等著楚凡倆人拿錢回來呢。見楚凡倆人回來，多吉趕忙迎上前，還不等問，卓瑪就把裝錢的包塞給他。

不管多吉去給村民分錢，楚凡兩人進了屋，卻發現蘇媛已經走了。儘管卓瑪讓楚凡也儘快回去，可楚凡還是留了下來，又陪了她一個晚上。

白天做的多了，這一宿卓瑪就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楚凡懷裏，睡得很踏實。第二天天剛亮，楚凡悄悄起床離去，而卓瑪抓着被子，極力剋制着，才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知道楚凡走，楚凡也知道她醒著，但誰也沒吱聲。在楚凡走出門的剎那，卓瑪差點跳起來，要跟楚凡一起走，可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她不是不想跟楚凡回去，可是，她知道自己和楚凡的差距。在這裏，楚凡屬於她一個人，可回到了大城市，她馬上就從一朵小百花，變成了一棵毫不起眼的小草。距離產生美，她堅信，楚凡會回來看她的。

這樣……挺好！

楚凡剛回到廣源市，就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順着感應看了過去，就見百米外的大樓頂上，站着一個白衣飄飄的女人，赫然是柳絮的師叔——夙玉。

陰魂不散吶！

楚凡閃身來到樓頂，無奈道：「大姐，你有完沒完了？我可是救了你，你怎麼還恩將仇報上了呢？」

夙玉站在欄桿上，衣袂飄飄，長發也隨風飄揚，看上去就像落入凡間的仙女。一身白色長裙，把她襯托得更加出塵、淡雅。

旁人見了她，都會自慚行愧，都不敢有半點褻-瀆之心，可楚凡卻是唯一例外，色迷迷的眼神上下打量，尤其是她高聳飽滿的胸脯，把夙玉氣得，差點沒忍住拔劍劈了他。

太可恨了，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楚凡，我這次找你，不是找你報仇的。」夙玉冷冰冰的說道。

楚凡眼睛一亮：「不是報仇，難道是報恩的？你不會要一身相許吧？其實，你不用這樣，但你一定要堅持的話，我勉強也能接受。」

按照楚凡對她的了解，這句話出口，夙玉非拔劍和他玩命不可。可出乎意料的是，夙玉竟然無動於衷，就好像沒聽見似的。

怪事，她不會真的要以身相許吧？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幫我個忙，我就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