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是真沒想到蘇宇這麼不要臉……太過直接了。
他以為蘇宇會拐彎抹角地，想辦法從他弄到傳承，至於套路……他都替蘇宇想過。
多跑自己這邊幾趟，多學點鑄兵系的知識，實在不行每天來這打掃打掃衛生，乾乾雜活，反正就是套近乎就對了。
結果倒好……這混蛋東西，啥也不幹，來了就硬要啊！
趙立盯著他看，蘇宇一臉憨厚。
「老師，我說的有道理嗎？」
「……」
有你大爺，有你祖宗的道理！
趙立心累。
做著最後的掙扎，「你不是鑄兵的料啊！」
會斷了我老趙家傳承的！
「老師，我覺得我還是有希望走鑄兵道的，老師，我能勾勒的神文多，隨便抽幾個神文出來給鑄兵系，我就能鑄兵了。」
「……」
沒啥大毛病。
老趙還是不甘心，他有心傳蘇宇，否則早就讓他滾蛋了，可他就是不太服氣，不太痛快。
「你也未必學的會啊，學會了，你這本來晉級就難，還天天錘鍊意志海，我看你連騰空都別想到了，還談什麼凌雲幫我一起鑄兵……」
蘇宇憨笑道：「老師，我學的會的，我很聰明的！至於壓縮意志力，這也沒啥大問題，只要意志力增長速度比壓縮的快，那不就行了。」
「蘇宇啊，你說的簡單，可這意志力不到騰空，增長的本就慢……」
「不慢啊！」
蘇宇連忙道：「老師，您看，我都70%蓄滿度了，上次來您這被您一錘，我都掉到剛養性的時候了，我這漲的太快了，我都怕我還沒勾勒神文就晉級騰空了。也才沒幾天，一個月都不到，我居然漲了20%蓄滿度，老師，您上次錘的不夠厲害啊！」
趙立臉色微變。
這時候才意識到了什麼！
對，上個月，是18號吧？
蘇宇那次來了一次，那時候蘇宇意志力被他錘鍊之後，滑落到了剛養性階段。
到今天，剛好20天！
20天，增長了20%的蓄滿度？
還是擴充了意志海之後增長的？
趙立這時候才意識到了嚴重的問題，看向蘇宇，意志力陡然溢散開，朝蘇宇探查而去！
強大的意志力，覆蓋著蘇宇。
衝擊著蘇宇的意志力！
蘇宇的意志力開始自主反擊，防護……
趙立一直保持壓力！
漸漸地，壓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蘇宇滿頭大汗。
而此刻，原本覆蓋在神竅之上的一些陰影區域，漸漸消散！
當第一個神竅的陰影結界被驅散，微弱的吸納力一閃而逝，趙立瞬間收回了自己的意志力！
看向蘇宇，趙立沒出聲。
蘇宇也沒吭聲。
半晌，趙立沉聲道：「你投靠了夏家？」
說著，自我否定道：「投靠也沒用，你是夏龍武私生子？」
「……」
蘇宇不知道該說啥。
顯然，老趙發現了一些問題，比如神竅被開啟了！
他沒有深查，但是趙立知道，養性開神竅的法訣，整個人族也沒幾本，大夏府夏家應該是有一本的。
蘇宇這個從哪學來的？
趙立看了他一會，問道：「你有無敵的祖宗？」
蘇宇搖頭。
「你認識無敵？」
繼續搖頭。
「你是萬族教的……不對，萬族教的也沒有這東西，神魔種族就算有，也捨不得給人族。」
他否定了自己的問話，吐了口氣道：「自己的機緣？」
蘇宇沒吭聲。
「我就算是吧。」
趙立沒再問這個，想了想又道：「你想學《擴神訣》，我可以傳你，但是……我不承認你是我學生！你也不是我嫡傳！」
「老師，為什麼？」
蘇宇不解。
老趙不是很希望自己成為他的學生嗎？
趙立緩緩道：「你們多神文一系和單神文一系鬥了這麼多年，我看的一清二楚！五十年前，我可不是年輕人了，那傢伙還活著，也就和我差不多大……」
蘇宇知道，他說的是五代府長。
「我和他認識很多年了，我的父親還教過他，他的學生我都熟悉，柳文彥也好，洪譚也好，都不是白痴，也不傻，更不弱！」
「多神文一系被逼到了這個份上，卻是始終沒有還擊，是沒有還擊，而不是反擊失敗！」
趙立平靜道：「洪譚不是書獃子！當年柳文彥決心要走繼承神文那條路的時候，洪譚是有機會的，另一位日月強者，決定將自己的神文傳承給洪譚……洪譚拒絕了。」
趙立談起了一段往事，「那時候，我也在場！為那位剝離破碎的文兵，他想傳給洪譚的，洪譚說，他不走這條路，柳文彥走了，若是失敗了，大夏文明學府……還需要一個看家的。」
「所以柳文彥走之後，洪譚很快進入了騰空，他很年輕，今年還不到70歲，他30歲進入了凌雲，45歲進入了山海，60歲踏入了山海七重，而今是八重巔峰……」
趙立吐氣道：「他的年紀和夏龍武差不多大，那一代人，都和夏龍武差不多大，可在外人看來，或者說一種錯覺，洪譚……很老了，甚至比我還老！」
蘇宇愣了一下。
是啊！
我也有這種錯覺！
洪譚很老了，年紀很大了，可仔細一想，不大啊，不是還沒到70歲嗎？
趙立淡淡道：「他能憋五十年，一個人，憋五十年不反擊，專心做自己的研究，你說，他是聖人還是獃子，或者是別的？」
蘇宇不語。
趙立又道：「所以，多神文一系在等什麼，在怕什麼，我年紀大了，想的多了一點。你非要入多神文一系，我可以傳你功法，但是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嫡傳，要不然，我怕鑄兵系以後就沒了。」
「老師，我……我不學了……」
「為何不學？」
趙立笑道：「傳授功法怎麼了？你還有無敵傳授的功法呢，難道因為傳授了功法，就要找我麻煩？沒那麼複雜，不是我的嫡傳就行，我樂意傳誰就傳誰！但是，記住了，最後別把我鑄兵系拖下了水！」
蘇宇有些不知道該咋說。
趙立再次吐氣，「沒事，《擴神訣》我現在就傳你，我只是提醒你，別真覺得多神文一系就你牛，就你能改變一切，你只是個弱者，騰空都不是，想什麼玩意呢！洪譚、柳文彥這些人，憋了數十年，夏雲奇、胡萍、趙明月這些人都沒死，哪有那麼簡單就真的滅了！」
「哪怕真的滅了，最後也得燦爛一次，徇爛一回！哪天，這些人都死光了，多神文一系就徹底完了，沒死光，那就代表還有機會，還在忍！」
蘇宇點頭，陷入了沉思。
是啊，我好像太高估自己，低估那些老人了。
哪怕柳老師，怎麼說也是騰空，比自己強多了。
「老師，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趙立吐氣道：「來，跟我進來！」
說著，起身往裡走。
……
幾分鐘后，蘇宇和趙立到了一個地下室。
蘇宇也沒想到，研究所這邊還有一個巨大的地下室，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趙立這邊沒有呢。
「擴神訣其實很簡單，上次你也看到了，就是個鎚子！」
鎚子！
蘇宇暗暗吐槽，這話好有歧義。
總覺得是罵人的話！
「定心！」
就在此刻，趙立身前忽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鐵鎚，閃爍著幽芒。
「這就是《擴神訣》的根基，在自己的意識海中，鍛造出一柄巨大的鐵鎚，錘鍊自己的意志力，擴大自己的意志海！」
「尋常的鎚子不行，不是說弄一個文兵鎚子，就能讓你擴充意志海的，這東西得能和意志海共振，能不傷害意志海，而不是錘毀了意志海……」
說了半天，見蘇宇不是太懂。
趙立一臉遺憾，「算了，你智商不夠，有點小聰明，沒點大智慧。算了算了，不說了，我現在從我的大鎚子上給你分割出一個小鎚子，你直接用就行了，平時用意志力蘊養它，遲早也能長大……」
蘇宇張了張嘴，我是被鄙視了嗎？
趙老師覺得我聽不懂，學不會，乾脆就給我分割一個小鎚子出來？
拿來就能用的那種傻瓜式操作？
這麼簡單的嗎？
「老師，這樣也行嗎？」
「可以的！」
趙立倒是不太在意，「作為鑄兵師，分割這些東西拿手，到時候你調整一下頻率，和你的意志海共振就行，其實很簡單，待會我分割出了小鎚子，你收入意志海，感覺怎麼舒服怎麼調整頻率，我待會教你調整的方式……然後什麼時候最舒服，那就代表頻率一致了！」
「簡單來說，就是錘起來，你意志海舒服，不痛苦，節奏一致，如同呼吸，那就對了！」
蘇宇連忙點頭，懂了！
「老師，擴神訣這麼簡單就可以修鍊嗎？」
「簡單？」
趙立沒好氣道：「簡單什麼！你是第二代，所以簡單，因為我給你種子了！第一代，也就是我，當初為了弄出這個，差點把自己意志海錘爆了幾次！」
蘇宇撓頭，小聲道：「老師，那您怎麼不傳我老師，當初我師祖好像來找過您……」
「白楓？」
趙立想了想，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他要是有這鎚子，現在還在養性打滾！這東西，得看人的！還有，一開始錘起來是舒服，後來壓縮就會很痛苦了，你能承受住吧？」
他覺得蘇宇沒問題的！
上次都行，以後應該也沒問題。
蘇宇連忙點頭！
絕對沒問題！
「這就對了，年輕人，有幾個能承受上次那種壓縮之痛的，小年輕，一個個的沒吃過太大苦頭，我錘過幾個學生，一鎚子就倒，你讓我傳他們？」
老趙不屑！
傳個屁！
幾鎚子都撐不住，我還傳你，別糟蹋了我的東西！
之所以看中了蘇宇，也是因為第一次看到蘇宇的時候，這小子連續爆發多次意志力，結果還跟沒事人似的，依舊站的起來，還能回話。
這才有點樣子！
不再多說，巨大的鐵鎚，此刻好像在生孩子一般，漸漸地，蘇宇已經看到一個小小的鐵鎚的樣子了，正在從大鎚子中生出來。
趙立臉色也有些發白，意志力消耗不小，沉聲道：「《擴神訣》不止可以錘鍊意志海，還能錘鍊神文，錘鍊文兵，嚴格來說，這東西還是很強的，甚至可以當成一種進攻性武技！」
「比如上次，我一鎚子下去，你痛不欲生，你說那種情況下，你還有戰力嗎？」
「哪怕事後可以幫助你錘鍊意志力，可有啥用，對敵的時候，我已經把你弄死了！」
蘇宇一怔！
意志力武技！
對，這不就是一種意志力武技嗎？
是，它是輔助性質的玩意，可蘇宇想到上次自己硬生生被錘暈的事，這東西用的好了，就是強大的意志力武技。
這一刻，蘇宇隱約間覺得，《擴神訣》也許真的是一本很了不起的強大功法！
「老師，它是什麼等級的功法？」
「不知道。」
趙立隨口道：「我自己創造的，誰知道什麼等級，又不用開神竅的，也不好劃分，算是完全輔助性質的功法吧，這些功法不好確定等級。」
「就是打造武器打多了，突發奇想，花了不少時間弄出來的，原本的目的是為了更方便打造文兵，你要知道，文兵的打造，用一般的鎚子，那是打造不了的……」
對，還能打造武器！
蘇宇心中暗驚，越聽越覺得這功法還是很厲害的，別看只是一個鎚子而已。
「老師，那我這個小鎚子，以後可以生出更小的鎚子嗎？」
「……」
老趙看著他，這叫什麼話！
什麼叫生出來？
好吧，再看看場景，大鐵鎚真的在生小鎚子，老趙很無語，開口道：「能，但是不要分，我不許你傳，你不許傳，除非我死了，你自己做主！」
趙立悶悶道：「知道這個時代，為何這麼多人不傳播自己的功法嗎？小子，人心千萬，自己給自己留一手！指不定哪天就被人賣了，知道了你的缺陷和弱點！不是說，無私就真的能長命的！」
「真要無私，無敵怎麼不把自己的看家本領傳出來？」
「別覺得人家太自私，想想，你的功法傳出去了，還是根本功法，結果被敵人知道了，如何針對你，如何擊殺你都研究個透徹，你還玩什麼？」
蘇宇點頭，有點道理！
自己想的還是有些簡單了，這可不是一個沒敵人的社會，敵人可是很多的。
正說著，一個小小的鎚子出來了！
趙立臉色瞬間煞白！
「老師，您……」
「沒事，損耗一些意志力而已……」
趙立喘著氣，「所以實力不夠，別想著生……呸，別想著分割擴神錘，你撐不住的！到了凌雲，倒是有些把握，否則別把自己的鎚子給弄的粉碎了，那就完了。」
蘇宇默默點頭，有些感激。
在學府中，他見到了討厭的單神文一系強者，卻也看到了一些真正意義上的師者。
趙立，看守秘境的兩位老人，還有一些他可能不認識的強者，他們這些人，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培養學生，教書育人。
文明學府，有黑暗的地方，也有光明的地方。
也許，這就是真正的社會。
「愣著幹什麼？快點收入意志海！」
趙立呵斥一聲，蘇宇不敢怠慢，急忙意志力爆發，小鎚子瞬間消失在空中，眨眼間進入了意志海。
這一進入意志海……蘇宇就感覺到了不同。
轟隆一聲！
意志海中，小鎚子一進入，橫衝直撞，而且直接撞向那金色圖冊。
圖冊沒理它，小鎚子飛了一會，發現飛不到那邊，忽然轉頭飛向神文戰技形成的小刀那邊。
「血」、「雷」幾枚神文紛紛飛了出來，剛飛出來，就和小鎚子幹上了！
轟隆隆！
小鎚子不知疲倦地瘋狂錘擊這些神文，打的幾枚神文不斷倒退，感覺神文都變小了一點。
「噗……」
蘇宇只覺得頭疼欲裂，腦袋都要炸開了！
一口鮮血噴出！
幾枚神文被錘的不斷縮小，不斷倒退。
尤其是「血」字神文，好像真的被錘出血來了，字體不斷縮小，外圍一層層亂七八糟的東西溢散出來。
很快，蘇宇察覺到了異樣！
神文……好像更精純，更凝練了！
小鎚子還沒夠，錘的幾枚神文認慫，眨眼間，忽然飛上了高空，對著虛無空間就是一頓爆錘，這一刻，讓蘇宇震撼的事情發生了！
小鎚子在錘神竅！
一錘下去，神竅中的意志力好像溢散了一些，蘇宇此刻頭頂冒出了黑煙！
尋常人看不到，趙立卻是看到了，那是雜亂的意志力。
忍不住吐槽道：「亂吸！太過雜亂的意志力不要吸，太髒了，你這混蛋，污染了老子的密室……」
那些黑霧，消散在了四周。
而此刻，小鎚子還在繼續錘擊！
一個個竅穴都錘擊了一次！
漸漸地，小鎚子有些無力了，忽然飛了下來，朝腦海中的湮滅獸頭骨飛去，一鎚子砸在頭骨上！
蘇宇此刻渾身顫抖，瞬間驚醒，看向趙立道：「老師，這鎚子錘我的湮滅獸頭骨……」
「嗯？你還有這個？」
趙立還不知道他有這個，詫異道：「這東西可是寶貝，誰給你的？」
「老師，它要發瘋了，它在鎚頭骨，老師，怎麼辦啊？怎麼不能控制……」
「慌什麼！」
趙立不慌不忙道：「這東西剛誕生，力量強大，畢竟是從我這分割出去的，帶著一些殘留力量，算是凌雲境力量，很快就會消退。」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慌什麼玩意，湮滅獸頭骨的作用就是穩固意志海，這頭骨有些特殊，帶著一些特殊物質，剛好，小鎚子看中它了，把它錘碎了吸收了，剛好能穩固自己，省了你不少時間自己去穩固……」
蘇宇想哭！
很貴的！
這小鎚子好霸道，它居然要錘碎對方，吸了對方穩固自己，不是個人……好吧，本來也不是人。
果然，意志海中，小鎚子瘋狂錘擊，大概花了幾分鐘，轟隆一聲，那頭骨爆碎！
小鎚子吸收頭骨爆碎后溢散出來的一些東西，很快，一些殘渣被鎚子一錘錘地錘擊成了黑煙，從蘇宇頭頂冒出！
湮滅獸頭骨，沒了！
而這一刻，小鎚子安靜了，晶體剔透，就這麼默默沉寂了下來。
好像在修養，也好像在休眠。
蘇宇睜眼，看向趙立，一臉的心疼，沒了啊！
趙立看他這樣子，失笑，開口道：「好事，湮滅獸頭骨的作用就是穩固意志海的，其實用處不大，有這鎚子，你天天錘你的意志海，自然穩固，哪還需要這東西的！對了，我教你如何調整頻率，如何控制它……」
蘇宇忍不住道：「老師，我怎麼感覺這東西還能凈化神竅的！」
「本來就能。」
趙立沒當回事，「它就是把你的意志海當鐵來打，你說打鐵，能不把雜質打出去吧？」
「……」
蘇宇看著他，老師，你知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老師，我聽說，這種功法，只有大明府朱家才有，概不外傳，這……這擴神訣居然還能凈化意志力？」
趙立自然也知道這事，無所謂道：「朱家有就有好了，我的擴神訣也能做到，難道不行？凈化意志力很了不起嗎？意志力不強，再怎麼凈化，也就那樣子！」
「不是，老師，那您的意志力很精純……」
「廢話！」
趙立無力道：「我都說了，我打文兵，堅持10小時都行，你是白痴嗎？我意志力不精純，我能堅持10小時？」
這一刻，蘇宇簡直無力反駁！
是啊！
好有道理！
意志力要是雜亂不堪，如何能堅持10個小時！
顯然，趙立的意志力極其精純！
這《擴神訣》，此刻在蘇宇看來，絕對不下於天階功法的價值，甚至更強！
輔助性強的可怕！
趙立居然能創出這樣的功法……太厲害了，也太隨意了，就這麼傳給我了？
蘇宇自己都恍惚了！
趙立倒是沒太在意，而是嘆氣道：「小子，功法就是給人學的，其實我也想找人傳授一下，關鍵是，庸才太多，學了未必是好事！就說這凈化意志力的作用，你喜歡，不代表人人都喜歡！人家山海境的意志力，被你錘成了凌雲境，從山海掉到了凌雲，他能樂意嗎？」
「雜一點怎麼了，雜一點那也是山海，你純一點，那也是凌雲！」
「就跟你們多神文一系一樣，誰不知道形成神文戰技實力更強，知道又怎麼了？我就要去學嗎？我學了，別人單神文都凌雲山海了，你還在騰空，我幹嘛要學！」
「都是一個理！」
趙立感慨道：「所以，只有適合的功法，沒有什麼強大不強大的，你非要讓其他庸才也學這個，也去凈化自己的意志力，人家都不見得搭理你，修鍊意志力，不要時間的，不要金錢的？」
「他本來的目標就是騰空，你跟他說，對你未來晉陞無敵不好，人家不噴你一臉才怪了，他都不知道什麼是無敵！」
「……」
無言以對！
這一刻，蘇宇忽然覺得自己真的長見識了，趙老師的話，好有道理。
就像自己傳授的《凈元訣》，也就對胡宗奇傳授，他怎麼說也是上中的天才，開竅36個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若是傳給了一些下等學員，人家不罵你神經病！
老子千鈞都進入不了，幾個月開一個竅，進入千鈞九重都麻煩，還要額外開啟一大堆竅穴，我有病啊？
什麼精純不精純的，我再精純，也只是千鈞一二重，有用嗎？
有這開36個竅穴的時間，我說不定都能千鈞七八重了！
至於元氣混雜一點，多大點事啊！
蘇宇反省了一下，也是，不是人人都是天才的，也不是人人都和自己一樣，有那麼多資源可以用的，往後要多注意一點了。
自己接觸的都是一些天才，所以大家的追求不一樣。
自己讓胡宗奇開竅修鍊凈元訣，胡宗奇自然覺得能接受，還要感謝自己，知道這東西的價值。
自己若是找個修鍊黃階功法的人修鍊凈元訣，人家開竅36個都到千鈞九重了，不得罵你有病才怪了，比如自己老爹。
老爹開竅就36個，自己給他凈元訣，他也不會修鍊，打不死你，臭小子居然想坑自己！
感觸很多！
蘇宇也沒再說什麼，躬身，給趙立行了一禮！
趙立坦然受之，消耗有些大，也不多說，打著哈欠道：「自己回去慢慢蘊養……」
說著，將一些注意事項，一些操控方法什麼的都教給了蘇宇。
最後說道：「說好了，不許說是我嫡傳！我可不認！你和單神文一系的糾紛，也別找到我這，我不會給你出頭的……」
「哪天，你們真的斗輸了，到了那時候，你要是沒招惹到無敵境，可以直接說自己不是多神文一系的，是鑄兵系的，老頭子我看看能不能保你一次……」
「要是招惹到了無敵境的……我也招惹不起，你自己找個地方挖坑把自己埋了吧！」
蘇宇苦笑，這話說的。
心裡卻是明白趙老的意思，不再多說，再次鞠躬行禮，這是告訴自己，真到了那時候，自己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哪怕會有很大麻煩。
「老師……謝謝，以後我會少來這邊的！」
蘇宇吐了口氣，轉身便走，到了門口，回頭道：「等我到了凌雲，我來給您重鑄文兵！」
「等著呢！」
趙立打了個哈欠，敷衍了一句，「活到凌雲再說吧！」
「謝謝老師教導！」
蘇宇不再多言，邁步出門。
今日後，他不會再怎麼上門了，雖然從頭到尾，他也就來了三次。
三次……趙立卻是傳授了他一門也許可以改變一生的功法。
一門外界根本不知道有多強悍的功法！
錘鍊意志海，凈化神竅，錘鍊神文，戰鬥的時候都能用的意志力武技……
……
等蘇宇離開了，趙立搖頭，嘆氣。
很快笑道：「傳出去了……也算沒斷了傳承，哎！」
風起雲湧啊！
柳文彥要回來了，洪譚也快了，單神文一系也在準備，大周府那邊，那位橫掃諸府的天才也在往這邊趕……
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大周府那邊甚至即將誕生一位無敵。
而大夏府，也即將誕生一位無敵。
還有萬天聖引入萬族，這傢伙又打的什麼主意？
老賈幾人閉關……閉關個頭！
賈名震那死胖子，不是老賈變的，他把自己錘死！
「亂糟糟的！」
「五代那傢伙死了，可惜了！」
一聲嘆息，有些惋惜，他不死，證道成功，文明師齊心，什麼單神文多神文，都是文明師，誰敢冒頭說個不是？
五代一死，什麼玩意都冒出來了。
無敵大部分都在前線，後方的幾位無敵，心思不一，有人還想看看，五代到底有沒有留下什麼……
就這種情況下，能不亂才怪了！
「萬天聖……」
扭頭朝修心閣那邊看了一眼，趙立嘀咕道：「這傢伙……想幹嘛呢！」
隱約間，總覺得這傢伙不安好心！
甚至……他都在猜測，這傢伙一直和萬族打的火熱，會不會哪天一把坑殺一大批萬族強者，再禍水東流到人族，將人族徹底推到萬族對立面，強行讓人族統一……
「不至於吧？」
趙立咕噥一聲，真要這麼干，你可是死定了，當然，這傢伙要是無敵，那就不好說了。
搖搖頭，懶得去猜。
他和萬天聖還算熟悉，不過這麼多年了，誰知道對方變沒變。
還有蘇宇這小子，居然會文訣，誰傳他的？
「管他呢！」
趙立不再去管，回頭有空出去做任務去，走遠點再說，大夏文明學府，接下來註定不太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