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周芮歡笑笑，不知道是不是渴了，仰頭將熱水喝了下去，隨後問了一句：「相親順利嗎？」
「人家看不上我。」伍睿博聳了聳肩。
「不錯，還知道給女孩留點面子。」周芮歡笑道：「伍總的眼光太高了。」
「是嗎？」伍睿博故意反問，目光落到了申小芙身上。
「討不討厭？」申小芙瞪過去一眼。
伍睿博笑了起來，故意攤了攤手：「我什麼都沒說。」
「余可也太完美了，我就想知道，她還有什麼不會的嗎？」旁邊有人感嘆了一句。
「不是有傳聞，余可正在和許氏的大少爺談戀愛嗎，能嫁進許家的人，怎麼可能是等閑之輩？」
遠近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許光翼今天來了，你們說話小心一點，畢竟是傳聞，人家也沒承認過。」
「許家人一向低調，這種事不塵埃落定，不會對外公佈，你看許光翼前面那個未婚妻，傳了好多年，也是訂婚的時候，才算正式確認，不過說實話，那一位比不上余可。」
那些關於余可的評價，申小芙深以為然，這樣的女孩真的很少見，感覺就是天之驕女，她這個半調子的碩士，跟人家比，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不過，這時被拎出來當了陪襯，申小芙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伍睿博在旁邊瞧著申小芙直接笑，倒是周芮歡拉住申小芙的手，躲到旁邊站了站。
「余可內外形象倒還不錯，不過好像家世稍微差了一點。」
「聽說她父母都在美國的大學里教書，書香門第，未必配不上許家！」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有人採訪余可，還問她如果嫁入豪門，要不要繼續從事演藝事業，她還說事業永遠是人生的第一位，能這麼回答，大概有譜了。」
就算閃到角落，申小芙依舊聽到了不少議論。
四手聯彈很快就結束，照例又是一片掌聲與喝彩。
「彈得怎麼樣？」伍睿博居然又跟了過來，還問起了申小芙感受。
「挺好啊！」申小芙隨口回道，其實剛才她能聽得出來，演奏的當中，余可漏了一段，多虧申海手法熟練，很技巧性地彌補了錯誤，如果不熟悉曲調或者沒仔細的話，根本發現不了瑕疵，不過，即便如此，申小芙也認為，余可彈得算是夠好的了。
伍睿博這時道：「我覺得她彈得一般，而且牽制住了申銳思的發揮，這女孩子沒什麼大缺點，就是好勝心有點強，其實也挺累的。」
「人家又不是專業鋼琴家，要求別那麼高好不好？」周芮歡在旁邊笑道。
有工作人員過來找伍睿博，他很快轉身走了，周芮歡趁機問道：「感覺你和伍睿博關係緩和了？」
申小芙頗為無可奈何：「其實做朋友不是挺好嗎，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周芮歡正要說話，目光落到了申小芙的身後沖著，隨即對申小芙遞了個眼色。
申小芙掉過頭，看到了已經站在面前的許光翼。
「怎麼跑這邊來了？」許光翼笑着問道。
「伍睿博今天挺有面子，許總也親自來參加三周年慶典。」周芮歡半開玩笑地道。
先是看了申小芙兩眼，許光翼才道：「作為大股東，我理當過來共襄盛舉，悟空科技這兩年發展超乎想像，許氏也因為這個投資項目獲利頗豐，阿圓，你的投資眼光，一向是我最欽佩的。」
「謝謝許總誇獎。」周芮歡朝着許光翼舉了舉杯。
「小芙，我有點渴了，這兩天腿不太方便，幫我個忙？」許光翼這時問了一句，舉起手上的拐杖，給申小芙看了看。
申小芙被點了名，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周芮歡咳了一聲，才回過神，張望半天，從站得最近的服務生盤子裏，隨手取了一杯酒過來。
許光翼接過酒拿在手上，並沒有喝，問周芮歡道：「什麼時候到薛氏上班？」
「薛總給了我三周的假期，我準備帶上我這位小助理，還有沈萱一塊到外面轉一圈，好久沒有這麼輕鬆了。」周芮歡回道。
「其實許氏最不希望你離開的是我，」許光翼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酒杯：「有這麼能幹的周總，我本來可能偷懶一點，卻沒想到，把你給逼走了，因為你的離開，公司內部有很多不滿的聲音。」
「外界那些話語，小翼你不用太在意，」周芮歡倒安慰了一句：「本來我也是臨危受命，當時也是以你會回許氏為前提，現在算是功成身退，其實我覺得很好啊，許叔叔給我一個體面的退場，而且又找到了新的舞台。」
申小芙在旁邊陪着，除了不停地躲開許光翼投過來的目光，實在無事可做，正準備想什麼借口走開時，發現余可施施然走了過來。
「幾位在聊什麼呢？」余可笑着問了一句，目光落到許光翼手裏端著的酒杯上，先是愣了愣，隨即朝着許光翼伸出了手。
申小芙有些不解，而許光翼笑了一聲，將酒杯遞給了余可。
「他不能喝酒的，」余可笑着解釋道：「醫生已經囑咐，但沒有完全恢復之前，務必保持健康的生活狀態，這其中包括，避免接觸酒精。」
申小芙心裏發虛，立刻出口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是我自己想喝的。」許光翼看着申小芙，笑着道。
「沒關係啦，不知者不為罪。」余可拍了拍申小芙後背，倒安慰了一句，隨即看向周芮歡：「阿圓姐，聽說你要加入薛氏，還沒有恭喜你呢！」
「多謝，確切地說，我現在已經是薛氏的執行總裁，不過，更應該恭喜的是你呀，這麼年輕就拿到國際影后，以後一定前途無量，可惜那一天我因為開會，沒有時候參加你的慶功宴。」周芮歡說了一句。
「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普通聚會，」說到這裏，余可又看了一眼申小芙，道：「小芙，上次在機場，我就說了，有機會咱們姐妹幾個坐在一塊好好聊聊，你什麼時候有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