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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保衛戰 - 第三十一章 相求字體大小: A+
     

    月華強撐著笑臉送走榮祿,便一屁股跌坐在了院中的椅子上,心亂如麻。

    香沉知道她的心思,將茶端上來,軟聲哄道:「小姐莫上火,喝點菊花蜂蜜水解解燥渴。」

    月華只呆愣著不說話,有些失神。

    「只有不到六日了。」魏嬤嬤小聲嘀咕,掰著指頭算,心裏好像是在盤算着什麼。

    「六日怎麼了?」香沉忍不住出聲問。

    「太皇太后壽辰,這可是盛宴,屆時滿長安達官貴人,宰相王侯都要蒞臨恭賀。如此風光露臉的場面,服飾自然寒酸不得,須好生計較,也不知道這六日時間能否準備精細了。」

    月華正是心煩意亂,心口悶得透不過氣,想發火,魏嬤嬤說的又是情理之中,反駁不得,扭身便賭氣進了屋子。

    香沉第一次與魏嬤嬤頂嘴,氣哼哼地道:「咱家小姐的心思魏嬤嬤難不成不知道么?這樣的節骨眼上,您還忙着撒鹽。」

    魏嬤嬤不甘心地想辯解,干張張嘴,香沉已經跺跺腳,不放心地追進屋裏。

    月華正坐在床上,伸手撫摸著床角那套月白錦袍出神,見香沉進來,害怕泄露了女兒家心思,慌忙扯過一旁的錦被遮蓋。

    「有什麼好怕人的?」香沉三兩步走過去,蹲下身來,將雙手搭在月華膝蓋上,仰起頭看着月華,滿眼熱切:「邵大人在京城那是炙手可熱的人物,白衣相士,艷驚長安,走在大街上,擲果盈車,哪個女人不愛?」

    「胡說!」月華被一言戳中心事,慌亂地輕叱,掩飾道:「怎麼這樣沒羞沒臊的話你都說得出口?」

    「小姐,」香沉搖着她的手,對於月華的斥責不以為意:「聽說邵大人風流,紅粉三千,可是他在您跟前那般拘謹,經常慌亂得手足無措,依香沉看來,他對您是十成十有幾分心思的。」

    月華想起他的若即若離,苦澀一笑,有些落寞:「你多心了,邵大人只是見我可憐,略施援手而已。正如你所說,那是天上皓月,高山仰止般的人物,京中三千紅粉尚且入不得他的眼,我自討沒趣做什麼?」

    「那當今皇上更是高不可攀的神仙人物,太皇太后還不是一樣就中意於小姐嗎?小姐怎的就這樣妄自菲薄?在香沉的眼裏,小姐您蕙質蘭心,又是有情有義的熱善心腸,萬里挑一的妙人兒,誰若是能得小姐青睞,託付終生,才是千百年修來的福分。」香沉攥着她的手,微微使力,眸中滿是期盼:「難道您就甘心真的進宮,一輩子埋葬在那紅牆裏的脂粉堆里嗎?」

    月華的手忍不住一顫,有些氣苦:「我不甘心又能怎樣?我滿以為逃脫了常家這個牢籠就可以相安無事,誰曾料想,今日又禍從天降。」

    香沉仰著臉兒,屋子裏已經掌了燈,映照得她的眸子一片晶瑩璀璨:「小姐,去尋邵公子,求他給您一個主意。他滿腹智謀,一定會有辦法的。」

    「好生冒失!」

    「為什麼不試一試呢?即便不成,也沒有憾事,是不是?臉面能當得什麼?」香沉繼續勸說:「或者是,一騎快馬,徑直北上,到邊關去尋慕白少爺。反正,就是不進宮。香沉一想起那日那昏庸無道之人在大街之上不分青紅皂白地欺辱小姐,就恨得咬牙切齒。」

    月華的心開始動了,先是輕輕地顫動,後來便跳得激烈,怦然有力地催促着她,令她幾乎再也坐卧不寧。

    香沉「噌」的站起身,抄過那裝了錦服的包袱,一把塞進月華的懷裏:「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猶豫?」

    月華看看外面暗沉的天色,踟躕不決,有些退縮:「已經天黑了,我一個女人巴巴地跑去人家府上,豈不惹人笑話,還是明日吧?」

    香沉卻膽大地伸手拽她:「小姐便是那魏嬤嬤每日在你耳根下嘮叨的,被拘謹了太多,畏手畏腳。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毛,還這多顧慮?!」

    月華沉吟片刻,覺得香沉說的話確實有道理。她原本便是敢愛敢恨的性子,沒有畏畏縮縮,瞻前顧後的小家子氣,索性一咬牙,破釜沉舟聽從了香沉的攛掇:「你幫我瞞過魏嬤嬤,我這就去。」

    「嗯!」香沉興奮地點點頭:「不如我陪你一起,就說鋪子裏有事,或者是去挑選料子量身,免得她疑心,一再地嘮叨。」

    主僕兩人出了屋子,向著魏嬤嬤扯個謊頭,借口出了門,拐個彎,就徑直向著邵子卿府上走過去。

    邵子卿的府第離月華住處並不算太遠,雖是一人獨居,但皇上卻賜了一所大宅院,兩人一路打聽着,急匆匆地走過來,也不過只是一炷香的功夫而已。

    闊門大宅,石獅鎮門,盡顯朱門深戶的傲氣凌人。

    香沉上前找人通傳,守衛見是兩位姑娘,挑剔地上下打量,談肥論瘦,似是司空見慣,好在語氣平和,只說邵子卿進宮去了,並不在府上。

    月華撲空略有失望,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就有些打退堂鼓,轉身欲走。被香沉一把拽著,隱在門首燈火隱蔽處,好言哄勸。

    站了不多時,見有馬車自街角處拐過來,守衛向著二人揚聲打趣:「我家大人回來了,有甚話便說,我家大人從來不會邀請姑娘進府的。」

    月華就又有一種攀權附貴的仰望感,映襯得自己愈加卑微,恨不能立即轉身就走。

    邵子卿已經看到了月華主僕二人,未待馬車停穩,便從馬車上魚躍而下,招呼道:「月華小姐?」

    香沉推推她,月華卻終究沒有了開口的勇氣,低垂著頭,心亂如麻。

    「是不是早就過來了?」邵子卿略有愧疚:「真對不起,瑣事太多,我回來晚了,勞小姐久等。」

    月華有些慌亂地搖頭,難以拋卻矜持:「沒,沒有,也只是剛剛過來,順路。」

    「這裏風涼,趕緊裏面說話。」

    府門大開,兩個守衛對她不禁刮目相看。

    「喔,不了。」月華低垂著頭,目光游弋,一時間竟然沒有勇氣抬眼:「我說幾句話便回。」

    香沉有眼力地退後幾步,暗中卻替月華捏了一把汗。

    邵子卿聽她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以為是吹了冷風,不勝寒涼,趕緊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在她瘦弱的肩上。

    月華低垂著頭,如蘭如桂般淡雅的氣息將自己兜頭籠罩起來,身子一暖,猶自帶着他體溫的披風已經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修長的指尖拂過她的肩,戀戀不捨地垂下去,月華便覺得似乎一股熱血沸騰,從頭到腳都暖融融的,終於有了暖意。

    「自己剛剛痊癒,怎麼就穿得這樣單薄?」

    似乎是微微嗔怪,卻含着幾分盎然笑意,月華猛然抬起頭來,邵子卿低垂的眸子裏,除了濃厚的夜色,還流轉蕩漾著兩盞燈火的融融暖意。

    「還好。」月華伸出冰涼的指尖攥緊了披風領口,也攥緊了心口,給自己一點底氣。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邵子卿低頭見她手裏的包袱,主動出聲問道。

    「嗯,」月華極清淺地應了一聲,低聲道:「今日宮裏來人了。」

    邵子卿一怔,立即問道:「做什麼?」

    「傳太皇太后的懿旨,讓我初八那日進宮侍奉太皇太后。」

    邵子卿整個人也呆住了,抿緊了唇,不說話,攏在袖口裏的手輕微地顫。

    「我不想進宮,」月華一咬牙,抬起眸子來,極其堅定地道:「無論太皇太后是怎樣的用意,我都不想進宮,不想與那紫禁城有任何的瓜葛。可是我無可奈何,只能來求你,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月華拋卻了羞澀和女兒家的矜持,滿懷希翼地望着他,眸子裏滿是急切。

    邵子卿依舊不說話,臉色在晦暗不明的燈籠映照下有些黯然。冷風從兩人面前嗚咽著吹過去,生生將兩人之間涌動的一點餘溫吹散得無影無蹤。

    他的無動於衷看在月華的眼裏,有些淡漠與清冷,月華的眸子一點點黯下去,就像秋風飄搖中的那兩盞燈籠,火苗一點點縮小,終於成黃豆大小,搖搖欲墜,然後禁不起寒風的摧殘,突然熄了,只余杳然一縷青煙,在夜色里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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