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之後，沈浪飛到了北極的上空。

時隔三十幾年，他終於再一次來到了這裏。這裏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儘管這裏是永夜，但沈浪還是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首先美麗的極光已經沒有了。

基本上一顆星球沒有了極光，就代表着生機的消亡。當然嚴格意義上這顆星球還沒有徹底死亡，是應該由極光的只不過地獄晶體實在是太可怕了，把太陽風暴都給吞噬了。

如今的北極，沒有冰川，沒有積雪，只有無窮無盡的地獄晶體。

當然，它依舊非常冷，但是已經不像是三十幾年前那樣，冷到了零下二百多攝氏度的樣子，反而不到零下一百攝氏度了。

姜離已經把這裏改造得如同外星球一般，什麼都徹底變了。

這裏的地獄晶體有多少？天文數字，超過幾百萬平方公里的地面上，全部都是，而且一直延伸到地下無限深處。

整個北極不但沒有冰雪，甚至連地下動土，地幔岩漿等等什麼都沒有了，全部都是詭異的地獄晶體。

這讓沈浪想起了某個神奇的星球，完全是由鑽石組成的，整顆星球就是一個無比巨大的鑽石。

幾百萬平方公里的北極地面，徹底一馬平川，真的如同海平面一般平，連一點點起伏都沒有。

這天文數字的地獄晶體全部是姜離的能量來源，是他吞噬了無數年的成果，在這裏他完全就是神，可以移山填海，可以天翻地覆，強大到無邊無際。

那麼沈浪的五百顆氫彈能夠消融多少地獄晶體呢？

大概是一百萬分之一，或者一千萬分之一。

沈浪早就計算過了，想要依靠氫彈完全摧毀姜離的地獄晶體，達到消滅他的目的，完全是不可能的。

因為就算大乾帝國每天製造一百顆，一千顆氫彈也不夠。

但是製造一個能量真空，完全足夠了。

「沈浪陛下，我的宮殿在北極的最中心。」姜離緩道。

沈浪繼續往北，繼續往北。

他看到了姜離的北極聖京。

所謂的聖京，就只有一座大殿。

但僅僅一座大殿，就超過了整個城市。

沈浪沒有想到，就單純一個巨大，能夠產生如此驚人的震撼力。

姜離的北極聖殿有多大？

這是任何影視作品中都無法見到的，這座聖殿的高度超過了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座高山，面積超過了一個城市。

當然，這和建築無關，因為它完全是地獄晶體變成的。

且不要說人進入了這個聖殿之後比螞蟻還要小，沈一龍已經足夠大了，在城市的上空都是遮天蔽日級別的，而且肚子裏面還吞了五百枚氫彈。

但是飛入這個大殿之後，連巨龍都顯得渺小起來。

這座恢弘的巨殿僅僅只有一扇門，沈一龍飛進來的時候，都稍稍驚了一下。

它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門，就彷彿要進入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飛進北極聖殿之後。

任何人俯視一眼，都會毛骨悚然，會有強烈的密集恐懼症。

因為大殿裏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上古傀儡武士。

這群人原先被變成了化石，現在又成為了晶體的模樣，總之不再是血肉之軀了。

每一個人的身體幾乎都是透明的，看上去實在是非常詭異

整個大殿裏面有多少上古傀儡武士？

不知道，也幾乎無法計算。

因為幾千平方公里的地面上，到處都是，真的如同和螞蟻一樣秘籍。

沈浪來到和這個世界后，也絕對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了，卻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軍隊，簡直讓人頭皮發麻。簡直比沈浪見過所有軍隊的總數加起來還要多得多。

喪心病狂的姜歇，當時究竟把多少上古人類變成了化石啊？之前沈浪在上古廣場遺跡內見到的那幾十萬人，完全是九牛一毛啊。

見到沈浪騎龍出現，這天文數字的上古傀儡武士整齊地仰起頭，盯着沈浪看。被幾千萬級的死人眼睛這樣盯着，感覺真是太詭異了。

而黑暗大帝姜離，就在大殿的最中間。他坐在黑暗皇座之上，全身都籠罩在黑暗鎧甲之中，體型如同山一般巨大。

這不是形容詞，也不是比喻，他的體型真的就如同山一般，完全不亞於巨龍大小。

這個北極聖殿對於其他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巨大了，但是對於姜離來說，只是剛剛好而已。

而他的黑暗王座，對於他來說，也只是剛剛好。

這三十幾年來，他就是這樣度過的嗎？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黑暗皇座上，周圍環繞着幾千萬的上古傀儡武士？一動不動？

「對啊，這樣一動不動，坐了三十幾年。」姜離緩緩道：「還有你看到我變得這麼大的體型，如同巨山一般，不是為了顯示威風，而是事實需要。」

姜離非常非常忙碌，一分一秒都停不得。因為當時黑暗女皇自殺性撞擊在北極地獄晶體中心撞出了一個小孔，必須時時刻刻堵住。

而且更重要的是，姜帝國製造了二百個穹頂城市，無數的地獄探針刺向地核吞噬生機能量，可不僅僅只是維持這些穹頂城市的生存，更重要是提供給北極。

而姜離要計算，把多少能量分配給這些穹頂城市，把多少能量吞噬到北極。

而且還要對地獄晶體進行升級，還要進行終極龍之感悟的測試，還要建造一艘前所未有的飛船，飛向地球。

這些事情都需要姜離一個人完成，所以他當然不能離開北極一步。

他雖然是這個世界的真正黑暗君王，掌握了整個星球的力量，但是卻沒有任何權勢可言。

而且權勢對於他而言，也完全只是一種低級的情感。

沈浪騎着巨龍，緩緩飛到了姜離的面前。

對方的體型真是太巨大了，沈浪站在地面上，連姜離的腳背都看不清楚，更別說看見他的臉了。

「你竟然沒有把我的軀殼帶來？」姜離道：「你難道不覺得，那是戰勝我的殺手鐧嗎？那是我的弱點嗎？」

沈浪聳了聳肩膀，並沒有說話。

「幸虧你沒有帶來，否則這一戰就更加沒有懸念了。」姜離緩緩道：「你帶來了我的弱點，就證明你想要投機取巧，就證明了你把自己放在了弱者的一方。在這一場決戰中，弱者心態是萬萬要不得的。」

沈浪依舊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沈浪道：「姜離陛下，您的飛船呢？您要造的那艘前所未有的飛船呢？」

姜離道：「在地下。」

然後，兩個人陷入了無言之中。

「沈浪，你是有貢獻的。」姜離道：「你的怒京城不錯，儘管我對那座城市的藝術氣息絲毫沒有興趣，但是核動力能量核心不錯，還有能量分配系統尤其好，你的那個兒子格里高利，非常出色。」

沈浪道：「多謝陛下誇獎。」

姜離道：「所以，如果這一戰結束后你死了。你的親人，孩子都能活下去，未來我的飛船上，會有他們每一個人的位置，甚至和你有關的人，也都會有位置。」

「多謝。」沈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若戰敗，這個世界就和我無關，一切都交給姜離陛下處置。」

「你有這個心態很好。」姜離道：「你現在應該真正感悟到了，我們兩人只能活一個的真理了。這是很早就註定的宿命……」

「我討厭這個詞。」沈浪道：「我應該說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嗎？」

姜離沉默，沒有迎接這句話。

足足好一會兒后，他才緩緩說了一句：「沈浪，很多時候你覺得抗爭了命運，甚至改變了命運，但殊不知那本就是命運的一部分。」

這下子輪到沈浪沉默了，這才是字可悲的嗎？

「那我們這就開始決戰？」姜離道。

「好的！」

沈浪和姜離之間的終極決戰會怎麼樣？

如同下棋，因為每一步都是清晰的。第一步該走什麼，第二步該走什麼。

關於這一場決戰，沈浪已經在靈魂中模擬演練了一百萬次了，全部都是輸，沒有贏過一次。

當然，唯一可能贏的那一次，沈浪沒有進行模擬。

因為無法模擬，不可複製。

這就彷彿是命運賦予的，也僅僅只有一次機會。

唯一的實戰，直接決定生死。

當然了，沈浪本來以為姜離的能量是自己的一萬倍，一百萬倍，但是現在看來，差距比這個還要懸殊得多得多。

第一步，釋放五百枚氫彈，把幾千平方公里之內所有的地獄晶體全部消融，製造一個能量真空，讓姜離無法吞噬到能量，無法施展神力。

第二步，沈浪和巨龍生死與共，決戰姜離。

第三步，未知！

也就是這未知的第三步，真正決定沈浪和姜離的成敗生死。

接下來，只要說一聲開始，沈一龍就會開始引爆氫彈，五百枚氫彈。在北極製造0.5秒的能量真空。

只要沈浪在心中說一聲開始！

「沈浪陛下。」姜離道：「在幾年之前，你引爆了一枚氫彈，威力強大到讓我的震撼。而現在你竟然帶來了五百枚氫彈，想要製造一個能量真空，讓我吞噬不到這個星球的力量，吞噬不到無數地獄晶體的能量，讓我失去取之不盡的神力，對嗎？」

呃！對。

這下明棋也太明顯了。

沈浪還沒有動手，就被姜離陛下看穿了。

這也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

那怎麼辦？被看穿了，難道就不引爆五百枚氫彈了嗎？

姜離道：「沈浪陛下，你一旦引爆了這五百枚氫彈，確實能夠製造一個能量真空，讓我在0.3秒內失去和地獄晶體的聯繫，失去無數的神力，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和你決鬥。」

沈浪道：「所以呢？」

姜離道：「所以，我們就假設這第一步成功！假設你已經引爆了五百枚氫彈，對我進行能量隔絕。原本你的五百枚氫彈能夠製造0.3秒能量真空，但是現在我假設你的能量真空永久。所以，我們跨過這第一步，直接進入第二步。」

呃？！

沈浪再一次感覺到震驚。

這……這是真正的君子之戰嗎？

甚至都不需要實戰？直接進行理論模擬？

「所以，你的五百顆氫彈也不要引爆了，我自己中斷和地獄晶體的所有聯繫，我主動斷絕所有神力，只依靠我自身的力量，這樣公平嗎？」姜離道：「這樣一來，你的五百枚氫彈不用浪費了，我的地獄晶體也不要浪費了。」

公平？何止是公平，簡直是對沈浪最有利的局面。

沈浪引爆氫彈，就是為了隔絕姜離和地獄晶體的能量關聯，讓他失去無窮無盡的神力，僅僅不到半秒鐘。

現在，他主動斷絕了。

「這樣可以嗎？」姜離問道。

「好！」沈浪道。

姜離的身體直接離開了黑暗皇座，完全脫離和這個星球，和所有地獄晶體的能量關聯。

然後沈浪看到了，黑暗王座有一個微乎其微的洞孔，正在不斷地泄露能量。

姜離朝着沈浪無奈地攤了攤手道：「這也是為何我三十年都不能移動一步的原因，也是我身體越來越巨大的原因，這些能量總不能白白浪費掉吧。」

一個徹底冷酷無情的人，講出這句話，真有黑色幽默的感覺。

「那好，我們現在進入決戰的第二步。」姜離道：「隔絕了我和地獄晶體的能量關聯之後，你應該就要和你的龍合二為一，對我發動攻擊了對嗎？」

沈浪點頭道：「是的！」

姜離道：「沈浪陛下，你應該也已經能夠算出來了，你有一條巨龍，我有一條巨龍，是姜氏巨龍和姬氏巨龍的後代。它完全結合了兩條巨龍的優點，不但掌握了核裂變的能力，和掌握了地獄晶體的能量。」

沈浪一愕，核裂變和地獄晶體這兩個能量完全是相剋的啊。

格里高利正是利用這個原理，製造出了無比穩定的核動力裝置。

現在，姜離巨龍竟然將這兩種能量合二為一，這又是一種什麼能量啊？

姜離道：「你想得對，核裂變和地獄晶體相剋，所以這條巨龍剛剛孵化出來之後，就處於一種零狀態，弱小到幾乎虛無。然後你應該能夠猜到我對它做了什麼。」

沈浪道：「在高階龍之感悟境界內，對你的新龍靈魂進行涅槃重生。」

姜離道：「對，這就是我對地獄晶體的升級之路。事實上你再晚來幾個月，你的氫彈也消融不了我的地獄晶體，反而氫彈爆炸的所有能量都會被涅槃后的地獄晶體吞噬，那個時候地獄晶體就幾乎不死不滅了。「

說吧，姜離輕輕一揮手。

然後，一條巨龍憑空地出現在大殿上空。

它不是忽然出現的，而是一直都在，只不過沈浪一直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這一點……太牛逼了。

沈浪真的被震驚到了！

姜離的新巨龍，不但走到了身體隱身，而且還能量隱身，沈浪和沈一龍，竟然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接着，巨龍的目光開始凝聚，猛地掃向了沈浪和沈一龍。

它的身體開始變換顏色，從金色變成了藍色，最後變成徹底的無色，最後又完全消失在視野之內，不但是從視覺上消失，也從能量視野中消失了。

沈浪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姜離這條新巨龍，比沈一龍強大得多的都。儘管，它是沈一龍的孩子。

姜離的這條新巨龍，吞噬了整個上古龍池，吞噬了無數的地獄晶體。

姜離道：「鈾雖然也有富礦，但是絕大部分的鈾都均勻分佈在這顆星球上。這些年來，我的這條新龍大概吞噬了上百萬噸級的鈾，還有等同數量的地獄晶體。所以我這條龍應該比你的那條，強大得多得多得多。」

沈一龍沒有說話，就只是望向了那條新龍的方向，那是它的兒子。

姜離道：「沈浪陛下，我的龍遠遠比你的龍強大，而且也進行了高階龍之感悟內的涅槃重生，它對我的忠誠度，和你的龍對你忠誠度是一模一樣的，對嗎？」

沈浪道：「對。」

姜離道：「這兩條龍力量難得，也就不要白白浪費了。所以，我們這決戰的第二步，也直接越過去如何？」

呃？！

儘管沈浪知道，這一場決戰會非常非常不一樣。

但這也太不一樣了。

何止是君子之戰，簡直就是把真正的戰鬥搬到了紙面上。

像是下棋，又像是桌面遊戲。

甚至連實戰都不必發生。

「好。」沈浪道：「這第二步，也越過去吧。」

他內心嘆息一聲，父子相殘的戲碼，他和姜離上演就足夠了，不要再讓沈一龍和它的孩子也上演。

姜離道：「那我們就直接進入第三步，純粹的你，和純粹的我，進行終極決戰？」

沈浪道：「好！」

姜離道：「當然，這仍然不夠公平。因為這裏是北極，算是我的主場，所以我們有必要找到一個真正的中立之地。」

沈浪道：「去哪裏？」

姜離指向了天空道：「那裏如何？」

沈浪目光望去。

月球？竟然是月球？

那個地方，徹底遠離地球，遠離地獄晶體，確實足夠公平了。

而且在月亮之上決戰，也充滿了史詩感不是嗎？

「好，這個地方不錯！」沈浪道：「姜離陛下請！」

姜離道：「沈浪陛下，請！」

然後，兩個人騎着巨龍，飛出了北極聖殿，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最後，完全脫離了這顆星球的引力，飛向了月球。

當然，憑藉姜離自己的力量難道飛不到月球嗎？當然不是，因為兩個人都是帝王，當然要御龍飛行。

這個世界距離月球的距離，超過了五十幾萬公里。

幾天幾夜后！

兩個人，騎着兩條龍，不斷接近月亮。

而這個時候，么么本來在畫畫，依舊是一家人的普通晚餐。

這是一幅畫不完的畫。

因為畫像中有么么在畫畫，畫中有畫，無窮盡也。

么么會一直畫下去，直到爸爸回來。

最後她已經是在不足以平方厘米的紙面上進行作畫了，而且也依舊是要完整的一家人的普通晚餐。

正在畫畫的時候，她忽然跑出了房間，來到陽台上，望向了月亮。

么么和爸爸是有精神共鳴的。

然後，她一直站在陽台上，仰著小臉望向月球。

沈宓也跑了出來，道：「姐姐，怎麼了？」

么么一指天上的月亮，道：「爸爸。」

……………………

這個世界的月球和地球的那個月亮非常相似。

一面到處都是環形山和隕石坑，而另外一面則非常平整，只不過平整的那一面完全背對着世界，是看不到的。

兩個人，降落在月球表面，到處都是環形巨山，到處都是隕石坑。

「你回去吧！」姜離朝着他的新龍揮了揮手道：「半個月之後再來，那個時候我和沈浪陛下，兩個人只能活一個。不管活下來的那個人是誰，都是你的主人。」

姜離新龍再一次顯露出了身體，金光閃閃，朝着姜離發出了哀鳴。

「回去吧。」沈浪朝沈一龍道：「半個月之後再來，那個時候我和姜離陛下兩個人只能活一個，不管活下來的那個人是誰，也是你的主人。」

沈一龍用巨大的鬧到磨蹭了沈浪的手心。

「走吧，走吧！」

兩條巨龍依依不捨，離開了月球，朝着世界上飛去。

不久之後，兩條龍就消失在沈浪和姜離的視野之中，孤寂的月球上就剩下沈浪和姜離兩個人。

兩個人靜靜站立，一個人如山，一個人如常。

沈浪目光望着這顆星球，這還是他第一次看世界。這算是宇航員待遇了，在地球上也只有阿姆斯特朗等寥寥幾個人，才在月球上看過地球。

儘管這個世界不是地球，但是和地球真的很像，只不過比地球大了不少。

這顆星球的直徑，大約比地球大了百分之三十左右。

但是月球的體積，倒是和地球那個月球的體積差不多。

「真美啊……」沈浪道：「藍色的星球真美，充滿了無限的生機。」

姜離道：「僅僅只是搖籃而已，這個宇宙大部分的星球都不是這樣的。選擇了這麼稀有的星球，本身就是代表了生命力的脆弱，文明的脆弱。我們腳下這顆星球，才是宇宙的常態。」

好吧，你說得對。

這個宇宙裏面99.9999%（後面無限個9）的星球都是沒有生命的，要是是岩石，要麼是氣體，要麼是詭異的金屬，甚至直接就是大鑽石。

但像地球那樣充滿生命和液態水的星球，數不勝數。

「如何在我們腳下這種星球活下去，才是一個文明所需要的態度。」姜離道：「我們視野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太陽賜予的。它能給我們，也能夠收回去。只有戰勝了太陽，才能徹底屹立於文明之巔。」

沈浪沒有再反駁。

他想要說的話，姜離早已經一清二楚了。

想要戰勝太陽，先了解太陽，模仿太陽，最終再戰勝他。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

沈浪和姜離，兩個人只能活一個，這是真正的宿命。

姜離道：「沈浪陛下，你想要看多久都可以，在半個月期限內。什麼時候你覺得看好了，我們就正式動手。」

沈浪道：「我看好了。」

「我們去月亮的背面？」姜離道：「我們兩人的終極決戰，最好不要讓人看到。」

「好的！」沈浪道。

幾個時辰后，沈浪和姜離來到月球的背面，在徹底無人看到的地方，進行終極決戰。

姜離道：「沈浪陛下，我們開始吧，你先請！」

……………………

註：此時在茫茫大海上，連的衛星網，這一章終於發出來了。下一章就完成決戰，爭取在明天下午更新。謝謝大家，願意投月票的兄弟，糕點無比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