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確保她的人身安全。只是我們都了解她的脾氣,沒有達到目的,她不會罷休。」秦寒夜適時在旁邊補充。
蘭箐焰死死攥緊拳頭,逼着自己放棄腦海中那些衝動又瘋狂的計劃。
「你的計劃氏什麼?」
「我們聯手,讓該隱消失,明熙自然會回來。」
秦寒夜的話像是帶了某種蠱惑的意味,蘭箐焰眼裏流轉過陰沉,片刻,他打開隨身的便攜筆記本,秦寒夜的郵箱應聲響起提醒。
「該隱最近遭受了接二連三的打擊,目前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資金鏈。我想辦法動了一點手腳,讓他們在國外洗錢的時候出了差錯,所有現金流都被凍結在國外的賬戶,想要解凍恐怕還要費一番功夫。」
蘭箐焰手指翻飛,在電腦上飛速操作,一邊對旁邊的秦寒夜道。
「也就是說,我們要抓緊這段時間的空檔給予該隱致命一擊。」
兩人不愧都是奇才,在這一方面很快達成共識。
秦寒夜飛速翻看着剛剛收到的那些郵件。
天神在情報網搜集這一方面的工作做的出神入化。他傳來的資料精準而關鍵,一整個下午秦寒夜都跟蘭箐焰待在醫院的休息室,兩人對着電腦瘋狂操作,分析出了各種方案。
「……我們只需要三天的時間,只要你想辦法拖住該隱的現金流,我會繼續破壞他們剩下的據點,同時動用關係找人去給他們添點麻煩。」
秦寒夜唇角勾出一抹冷笑:「該隱,就快要不復存在了。」
「你放心,我能給你的可不止三天,剩下的事情就看你了。」
兩個人迅速制定了計劃。
秦寒夜與蘭箐焰聯手,兩人配合默契,給予了該隱一次又一次準確的打擊。
主意還是秦寒夜起的,剛開始只是製造一些不疼不癢的小麻煩,蒙蔽對方的神經,等到累積了傷害,再突然製造一起大麻煩。
該隱的現金流被凍結,緊接着手下接的任務也出了問題,客戶不滿,強烈要求賠償。
正當他們為了這兩件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秦寒夜根據蘭箐焰寄來的那張地圖,逐一派人搗毀據點。
該隱節節敗退,有些據點前收到風聲,只能草草收拾東西離開。秦寒夜一舉拿下了地圖上小半的據點,從裏面搜集到許多他們撤退時來不及銷毀的證據。
所有東西秦寒夜都完好保存,只差證據搜集完成,整理完畢直接發給警察。
這一切計劃天衣無縫,差的只不過是時間。該隱接連遭受來自多方的降維打擊,反應不及,就算做了一些補救措施也無濟於事。
可就在收網的前一天,秦寒夜突然收到消息。
一天前,長生在半夜突然被刀疤劉的人叫走。鄭明熙獨自在房間里等待了兩個小時沒見到人回來,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獨自一人坐在黑暗中毫無睡意,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右眼皮不聽話的作惡,讓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不容易盼到天快要亮了,長生終於回來。只是不同於出去時的平靜,長生回來的時候一臉凝重,很顯然剛剛出了什麼大事。
「怎麼了?」鄭明熙一夜沒睡,此刻看到他回來連忙迎了上去,滿臉擔憂的問道。
長生深深的看了鄭明熙一眼,言簡意賅的開口:「最近該隱內部應該會有大動作。你要小心行事,恐怕會有動蕩。」
長生這個人脾氣非常軸,只要是認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是個典型的大直男。
就像今天的事,他認定了不願意讓鄭明熙犯險,所以並不想跟她多說,除了這些之外,任憑鄭明熙再怎麼詢問都堅持一言不發。
可他越是沉默,鄭明熙心裏的擔憂就越深。眼見着從長生這裏問不出什麼,她只能轉移目標,天亮之後出門,好不容易在外面找到了行色匆匆的萊斯。
從一出門,鄭明熙就嗅到了空氣中那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個據點不再像之前那樣井井有條。外面巡邏看守的人員加倍,內部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有沒事的人走來走去,路過鄭明熙身邊的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眉頭緊鎖。
像是有大事即將發生,現在正是爆發前的寧靜。
這種壓抑的感覺讓鄭明熙多了幾分謹慎。她裝作在廚房裏忙碌的樣子,守了半天才終於看到萊斯路過。
「萊斯。」
聽到聲音,萊斯不耐煩的回頭,見到是鄭明熙才停下腳步走了過來,「阿珍,你怎麼還在外面?」
「嗯?出了什麼事嗎?」鄭明熙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開口略帶驚訝的詢問。
「長生沒告訴你?」萊斯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只告訴我最近沒事不要出門,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家看上去都很緊張。」鄭明熙小心翼翼的開口回答,盡量用循循善誘的語氣引導萊斯。
聽到長生什麼都沒告訴鄭明熙,萊斯像是忽然來了精神,挑了挑眉上前一步,湊近壓低聲音在鄭明熙耳邊說道。
「最近組織屢屢遭受了重創,好多據點都準備撤離。不過你放心,咱們這兒很安全,暫時沒事。」
「那你要注意安全。」鄭明熙聽完心裏有了盤算,嘴上對萊斯說道。
不管怎樣,萊斯是她進入這裏,第一個真心對她的人,鄭明熙還是希望他能夠平安。
「阿珍,你放心,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
盯着萊斯的眼睛,鄭明熙忽然從中看出幾絲不一樣的情愫,轉頭笑了笑,裝作沒有看懂。
鄭明熙原以為是該隱內部的一些動蕩,大概猜想是秦寒夜為了救她採取了行動,只是萬萬沒想到這次的事情鬧得這麼大。
鄭明熙剛剛搞清楚原委還沒過兩個小時,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動靜。
長生出門前特意叮囑過,讓鄭明熙不要到處亂跑。她剛才出門去找萊斯已經違背了承諾,現在聽着外面的動靜,雖然心裏發癢,但她還是努力耐著性子坐在房間里,沒有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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