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寒夜剛才那麼一攪和,陸芷韻連繼續辦公的心是沒有了。她眼神飄忽了一陣,再次走到窗邊,把百葉窗拉開。
對面那個窗口已經沒有了人影。
看到空空蕩蕩的對面,陸芷韻心裡有些空落落的,又有點氣。
可惡的男人,撩完就跑。
沒等她這個情緒持續太久,話機響起。陸芷韻嘆了口氣,走過去,接通。是前台打過來的。
「陸總,v集團總裁說要見你,跟你談談合作的事情。」
「v集團?」陸芷韻下意識重複了一句,心跳卻不自覺快了一拍。頓了一下才想起現在v集團是由秦寒夜接手管理的。
只不過這人前幾分鐘還隔空調侃她,現在竟然出現在了她公司里。
想起他剛才那番調侃,陸芷韻突然有了逗逗他的心思,形狀好看的眼睛眯了眯。
陸芷韻輕笑一聲,「那就讓他在外面等著吧,沒我的指令,不能讓他進來。」
前台顫顫巍巍的看了眼面前臉色陰冷的男人。
這不是在為難她嗎?
聲音開的是外放,秦寒夜清楚聽到陸芷韻說的話,黑眸里蓄上一層淡笑。
看來乖寶害羞了。
「給我。」他淡聲吐出兩個字。
前台連忙像甩燙手山芋一樣把話機遞給了秦寒夜。
「陸總。」他輕笑一聲,尾音慵懶的上挑,「這麼不給面子。」
磁醇的嗓音順著聽筒往外傳,陸芷韻全身像是觸電一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四肢五骸,她輕輕顫了下身體,紅唇習慣性的往下壓。
秦寒夜總是能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能撩撥她的心神。
陸芷韻抿了抿紅唇,將自己的心神繞回來。
不過這話說起來好像她有多麼不識好歹一樣。畢竟現在A市可的是公司想盡辦法都想要與v集團合作。
「哪敢不給秦爺面子。」陸芷韻輕笑一聲,眼波流轉間滑過一絲狡黠,「還請秦爺稍等一會,我馬上就下來。」
她說的公事公辦的。
她想明白了,現在給秦寒夜吃的這些好果子到時候都會繞個彎回到她身上。
「好,等你。」秦寒夜將等你兩個字咬音加重。
陸芷韻擔心他再說什麼騷話,連忙掛了電話。
秦寒夜把話機還給前台,直接單手插兜,靠著接待桌看向不遠處的電梯口。
前台不敢怠慢了他,想說讓這位爺去候客廳等著,可一看到他滿臉寫著生人勿擾的臉色,緊緊閉上了嘴巴。
她在前台站崗這麼久,什麼大人物沒有見過,偏偏對眼前這位人的氣勢壓迫得不敢喘一口大氣,只在心裡祈禱陸總能快點下來。
不多時,陸芷韻下來了。
秦寒夜看到正朝他走來的女人,黑眸閃了閃。
陸芷韻穿著一字肩的小黑裙,包裹著曼妙的曲線,黑髮披散在肩兩側,露出一片白皙漂亮的鎖骨和優美的頸線。
她不緊不慢的走到秦寒夜面前,淡淡笑道:「久等了,秦爺。」語氣生分的像是再平常不過的生意夥伴。
秦寒夜揚了揚眉,忽略一直小心翼翼打量他們的前台,沉聲道:「陸總真是面子大。」
聽到大佬頗為不爽的語氣,前台心中一揪,為陸芷韻捏了一把汗。
「那作為賠禮,我請秦總吃一頓飯?」陸芷韻笑了笑,嘴角陷下去兩個淺淺的笑渦。
秦寒夜挑了挑眉,算是同意了。
看著離開,前台終於如釋重負的長吐了一口氣。她望著前面那兩道肩並肩的背影,竟然莫名的覺得他們很搭配。
出了公司,秦寒夜側頭看向一直沉默的陸芷韻,低笑了一聲。
「怎麼一直不說話?」
陸芷韻扭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看到她微鼓的臉頰,秦寒夜不由得心情大好。
要不是四下還有人,他一定會狠狠的在她臉上親幾口。他不僅僅是想想,也真的付出了實際行動。
一到車上,他就扣住了陸芷韻的後腦勺,唇舌不斷的吸允將她不斷的攻略。
黏密又不斷深入的吻很快就讓陸芷韻心跳如雷,只覺得渾身發軟,柔美水眸慢慢的閉上,也跟著秦寒夜慢慢的投入到這個熱烈的吻中。
直到陸芷韻被吻的快要喘不上來氣的時候,秦寒夜才笑著鬆開了她。
秦寒夜看她唇瓣紅腫,柔媚水眸含情,一副被蹂躪過的樣子,他愉悅的彎起唇畔,輕聲笑道:「乖寶,以後接吻要記得換氣。」
看他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陸芷韻瞪了她一眼。
秦寒夜卻像是無比喜歡她羞惱的樣子,哈哈笑了幾聲,意味不明的笑著看她:「我會幫助你的。」
「誰要你的幫助,開好你的車,」陸芷韻俏臉微紅。
要是別人看到一向沉穩陰狠的秦寒夜騷話連篇豈不是要驚掉大牙了。
秦寒夜附身,把她超出唇周的口紅抹掉,駛車離開。
陸芷韻在車上好好的將口紅補了補,她可不想一下車就迎接別人異樣的目光。
秦寒夜帶陸芷韻去了一家西餐廳。
吃到一半,陸芷韻突然停下動作,看向對面慢條斯理正切牛排的男人。
「寒夜,你不生氣嗎?」陸芷韻顫著長睫,輕聲問出口。
「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秦寒夜狹長的眸子晲著她,眸里含著點危險的情緒。
只一瞬,陸芷韻小小的倒影就被那雙黑眸吸了進去。
「程朗向我告白的那件事。」陸芷韻紅唇輕啟。
「他有這個資格嗎?」十分囂張的語氣。
陸芷韻看到秦寒夜不屑一顧的眉目,紅唇往下壓了壓。
她想起了之前下藥那件事,當時她以為程朗和自己一樣是被下了葯,都算是受害人。秦寒夜吃醋,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針對程朗。
現在想想,事情恐怕沒她想象的那麼簡單,當時秦寒夜的話裡有話,分明是看出了些什麼。
心底沉了沉。
「對不起,之前那件事……誤會你了。」陸芷韻聲音輕如蚊吶。
看到她晦澀的臉色,秦寒夜瞬間反應過來她口中的道歉是為了什麼,被她的反應取悅,但他並不喜歡她這種小心翼翼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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