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呂青鋒和陸芷韻的事情鬧出來之後,盧芳兒看待呂青峰的目光早就不似一開始那樣中意了。
年輕人,小打小鬧惹幾個女人很正常,但是當著那麼多記者面還要往上沖護著一個女人,尤其這種花名在外的男人突然對一個女人上心,那就說明不是玩玩而已。
她可不覺得,她們家嬌嬌有這麼大本事讓呂青峰移情到自己身上。
想到這裡,盧芳兒神色有些淡,幫陸若嬌掩了掩身上的被子,「現在先別想這麼多,你只要進了白氏,讓別人看到了你的能力,再加上我們家寶貝兒這麼一副花容月貌,還愁那些男人不往上撲?」
陸若嬌沒聽出來盧芳兒語氣中的避重就輕,以為她這麼說就是同意了,心中一喜,「媽,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安頓好女兒,盧芳兒出了病房,她為了做出擔心女兒身體的假象,她特意在陸正邦面前說自己晚上陪床。可病房裡只有一張床,她晚上也不可能真的住在裡面。
盧芳兒戴好帽子口罩,去了醫院附近一家星級酒店,剛進門就接到一個電話。
「陸芷韻出車禍了,那輛車上還有秦爺。」來人聲音沙啞,落進耳朵里有種耳膜被刮擦的不適感。
盧芳兒驟然聞聽這麼一個驚天消息,手指一顫,險些鬆手將手裡的手機砸到地上。
她定了定神,聲音因為激動有些變調,「你說什麼?是真的?」
對方沒說話,意思很明顯:他沒必要用這種事情騙她。
「太好了太好了!」盧芳兒連道了兩聲好,「對了,嚴重嗎,人死了沒?」
要是陸芷韻這麼倒霉直接死了,那她和陸若嬌的目的直接就完成了一半,剩下一個陸正邦和寧倩柯肚子里的野種,她動起來就輕鬆多了。
對方似乎是冷哼了一聲,聲音因為難聽,說話的時候更多了幾分陰惻惻的不適感,「你在做什麼夢,他們坐的那可是秦爺的車,防彈玻璃不知道裝了幾層,性能都是最好的,我也只是跟你說一聲。」
說完,對方率先掛斷了電話,盧芳兒從鼻尖哼出一個氣音,懶得管對方態度如何,抓著手機開始搜索今晚的車禍事故新聞。
果然晚上已經有了零星的報導,還有幾張招牌你流出來。
照片太模糊看不清楚具體車禍波及的車輛和人員,盧芳兒看了一會,找出事故發生的地點,然後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番距離出事地點最近的醫院。
她這下子也不休息了,從酒店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打車趕了過去。
陸芷韻感覺到一片白的刺目的光線直直照射著她的雙眼,眼皮上像是壓了幾千斤的東西,重的怎麼也睜不開。
白光晃眼,陸芷韻擰著眉想要轉過頭去避開來,卻發現自己的頭部兩側被兩隻大手扣著,緊緊固定在原位。
周圍的一聲護士忙碌而安靜,額米有人看到陸芷韻的嘴唇在無聲闔動,無疑是呢喃著秦寒夜的名字。
陸芷韻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
窗帘沒拉好,墨藍色的天空掛著幾顆星子,像是品相上佳的綢緞,呈現在她眼前。
陸芷韻定定的看了幾秒,轉動眼球,發現整個病房裡除了自己空無一人。
剛醒來的那幾秒她是懵的,很快意識恢復,記憶中發生的場景掌控了情緒,陸芷韻刷的一下坐起身來。
腦袋猛地一陣疼痛感伴隨著眩暈傳來,讓陸芷韻晃了晃,伸手扣住了身下的床單,這才不至於倒下去。
「秦寒夜!」她唇瓣有些干,顯得毫無血色,念出來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輕且急。
穩住身形,陸芷韻側身下床穿鞋。
除了頭疼外和之前腳上的傷,她身上不見外傷,胳膊上扎著細細的針,有液體順著針頭流進她的身體。
陸芷韻動了一下,針頭立刻歪了,不知道哪裡突然傳來叮咚叮咚的聲音,類似警報。
她沒當回事,反手將手上的針頭連帶著膠帶都扯了下來,穿上鞋便往外跑。
在門口卻正撞上聽到聲音前來查房的護士。
「哎,你醒了!」護士有些意外,大概是沒想到陸芷韻會這麼早醒來,然後便是斥責,「怎麼回事,剛醒就往外跑,自己身體自己也不操心!」
「上床上躺著去,輸液還有一半呢!」陸芷韻聞言不為所動,反而伸手抓住了護士的手臂,語氣激動的反問,「秦爺在哪裡?」
護士一愣,她直到秦爺,也知道秦爺和陸芷韻是昨晚被一起送來的。
「他還在手術室,你先回床上去吧,等人醒了我會通知你的。」
還在手術室?
那是不是說明秦爺傷的比自己重得多?
陸芷韻手腳冰涼,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躥到了大腦,讓她沒辦法正常思考。
她抓著護士的手不自覺地用力,「還在手術中是什麼意思?他傷的很重?」
她說話的時候,每個咬字,似乎都比抓在護士手上的重多了,給人一種要是聽到的回答不如她意,就會原地崩潰的感覺。
護士不自覺擰緊了眉心,耐著性子回答,「他是比你傷的重一些,但情況不壞,你別胡思亂想,先上床吧。」
可是眼前緊抓著她的女人並沒有因此放心,反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沉著嗓子說,「麻煩你了,帶我去見他。」
說完,大概是覺得自己不會同意,對方還補充了一句,「我沒事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有數,拜託了。」
幾分鐘后,陸芷韻穿著一身病號服,出現在了手術室門外。
除了她,在這裡等著的還有秦寒夜的助理,鄭明熙,以及一個上了年紀但西裝革履,打扮的一絲不苟的男人。
看到陸芷韻,秦寒夜的助理和鄭明熙忙迎了上來,那個陌生男人卻只是神色冷漠的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整個人透出一種極致的古板和冷漠。
陸芷韻有些日子沒見到鄭明熙了,卻不想再見到會是這樣一幅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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