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8章 源境？丹田！
這一天，整個混沌海都是爆發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威壓，讓得所有的君主都驚恐起來。
那一股恐怖威壓，讓所有人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來自傳說中混沌海之主的威壓！
塵封無數渾紀的記憶忽然解開，所有人彷彿都一瞬間回到了過去，彷彿血脈受到壓制一般，心底涌起無限的敬畏。
只是那威壓一閃而沒，迅速便消失了，讓人捉摸不到痕跡。
張煜開闢的一個秘境裡，劍匣渾身綻放着熾熱的光芒，並且正在迅速脫離秘境，乃至脫離整個混沌海。
濃郁的生命氣息，充斥着整個秘境，彷彿在告訴張煜，將有一個偉大的生命即將誕生。
“會是她嗎？”張煜注視着劍匣，眼中有着一絲期待，也有着一絲緊張。
很快，劍匣光芒退卻，組成劍匣的那些材料自行分解、消失，那藏在其中的劍匣空間則是徹底脫離了混沌海，消失不見。
張煜愣住了：“這……”
他灌注了無數的終極意識之力，耗費了數十億渾紀的歲月，好不容易幫助劍匣空間孕育出世，結果劍匣空間就這麼消失了？
是的，劍匣空間真的消失了，那龐大的生命氣息也消失了。
張煜絲毫感知不到劍匣空間的存在，整個混沌海，以及渾蒙海，都毫無痕跡，彷彿它從未出現過一般。
張煜第一時間找到孫武，後者當時正在其秘境之中閉關。
沒有一句廢話，張煜直接問道：“你姐姐的意識玉簡呢？”
孫武幾乎認不得張煜了，久遠的時間，讓他對張煜的記憶都十分模糊，不過其骨子裡依舊殘存着對於院長的敬畏，很快便回想起關於張煜的一切，他臉色微變，神情變得恭敬起來，道：“院長！”
時隔數十億渾紀，混沌海再一次出現了這一個稱呼。
“回答我的問題。”張煜平靜道。
“這是姐姐的意識玉簡。”孫武急忙將孫夢的意識玉簡遞給張煜。
見得那意識玉簡無礙，張煜略微鬆一口氣，而後接過意識玉簡，道：“這東西我先替你保管。”
話音落下，張煜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孫武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如果不是意識玉簡確實不見了，他恐怕都會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在做夢。
“幾十億渾紀了。”孫武神情有些恍惚，“院長還是那般深不可測……”
對比剛剛踏足君主境界的時候，他的實力已經提升了太多太多，放眼整個混沌海，他都絕對稱得上厲害角色，只有張路、袁天機等第一序列君主能夠穩穩地壓制他，然而在張煜面前，他依舊是感到無邊渺小，即使張煜沒有釋放一絲一毫的威壓，也依舊讓他感到無力。
……
秘境裡。
張煜感知着意識玉簡，神情疑惑：“意識玉簡沒問題，孫夢還沒隕落。”
可是，那劍匣空間究竟在哪裡？
孫夢沒死，說明劍匣空間還在，但張煜翻遍了混沌海與渾蒙海，都絲毫察覺不到劍匣空間的存在。
張煜沒有一點頭緒，也不知道去哪裡尋找劍匣空間，只能默默地等待着。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着，混沌海雖然停止了擴張，但內部的生靈，卻是越來越多，軍團長的數量開始爆發，渾蒙主的數量更是多得嚇人，一晃眼，渾蒙海開始大範圍坍縮毀滅，無數的渾蒙海生靈都驚恐地涌向混沌海，巖涯渾蒙、荒野界漸漸成爲整個渾蒙海的中心，所有人都通過荒野界與洪荒界連接的通道，進入混沌海，以逃避滅世之劫。
張煜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因爲就連他也無法阻止渾蒙海的毀滅。
……
約莫又過去了數千萬渾紀。
這一天，張煜開闢的秘境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那是一張張煜無比熟悉的臉龐。
“老師。”那個美麗的女人笑盈盈看着張煜：“我們又見面了。”
張煜神情有些恍惚：“你果然還活着。”
除了自己的親人以外，張煜最熟悉的，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了。
沒錯，是孫夢！
她不僅還活着，而且還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張煜開闢的秘境中。
“渾蒙海之主？”張煜感知着孫夢的境界，他隱隱感覺，對方的實力，幾乎不遜色於自己，“你也到了這個境界？”
他有些不可思議，孫夢是如何做到的？
“這一切，都得感謝老師。”孫夢笑嘻嘻道：“若不是老師不辭辛勞，給渾蒙海胚胎灌注意識之力，渾蒙海胚胎也不會這麼快成長起來，我也沒辦法這麼快脫困。”
渾蒙海胚胎？
張煜注視着孫夢：“你說的是，劍匣空間？”
孫夢點點頭，道：“劍匣空間，其實就是渾蒙海胚胎。”
張煜則說道：“能具體說說嗎？關於渾蒙海之主，關於劍匣，關於零與歸零者……”
張煜對渾蒙海曾經發生的一切都感到十分好奇，渾蒙海之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渾蒙海爲什麼會毀滅，劍匣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零與歸零者，究竟是如何誕生的，它們爲什麼要抹殺渾蒙海生靈？
張煜腦海中有着太多太多的疑惑。
“大約數百萬億渾紀之前，渾蒙海之主在虛與無之中誕生，世界也因此而有了維度的概念，在無盡漫長的歲月中，孤獨的渾蒙海之主自然成長，維度隨之增加，漸漸地，渾蒙海之主不斷升維，並創造了渾蒙海，於是誕生無數種族生靈，誕生各種物質，誕生各種規則……”
“隨着渾蒙海逐漸繁榮起來，渾蒙海之主發現自己創造的渾蒙海並不完美，他想要創造一個更加完美的渾蒙海，然而渾蒙海是無盡維度的源頭，是唯一的存在，所以他決定抹去舊的渾蒙海，這樣才能夠誕生出新的渾蒙海，只是渾蒙海與他命運相連，舊的渾蒙海毀滅，也意味着他自己的生命也將走到盡頭，於是他便以自己的生命爲基，煉製了一個劍匣，孕育一個完美的渾蒙海胚胎，以舊的渾蒙海爲養料……”
“只是他沒想到，在漫長歲月的成長中，渾蒙海天道有了自己的意識，雖然它沒有自身意識與思維，但它的本能卻想要阻止渾蒙海之主滅世，於是零與歸零者應運而出，可以說，零與歸零者便是渾蒙海天道化身……它們之所以抹殺渾蒙海生靈，就是希望渾蒙海降低自身消耗，可以維持更久的時間……只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因爲渾蒙海註定要走向毀滅。”
張煜怔住了。
沒想到真正的滅世元兇，竟然是渾蒙海之主本身！
而零與歸零者，竟然是渾蒙海天道！
難怪零的實力可與第一序列君主媲美！
因爲它本身就是渾蒙海天道，可以賦予自己最高序列的君主權柄！
“那源境與渾蒙海究竟是什麼關係？”張煜好奇問道。
爲什麼源境衰變，會引起整個渾蒙海走向毀滅？
“我以爲老師一早就猜到了呢？”孫夢不答反問，“以老師的智慧，不應該猜不到吧？”
張煜沉默了一下，其實他心中一直都有着一個猜測，只是那猜測太離奇，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難道……”張煜皺了皺眉，“所謂源境，真的是一個丹田？”
孫夢露出了笑容：“我就說，老師一定能猜到的。”
張煜不禁動容，心中也是微震，沒想到，源境竟然真的是丹田！
早在他第一次感知到源境的時候，就發現了源境的特別！
渾蒙海有着無數的渾蒙，源境中則是有着無數的渾蒙投影，每一個渾蒙，彷彿都對應着一個渾蒙投影，並且，源境中衝着無盡的意識之力，那意識之力遠勝於君主的意識之力，更像是來自渾蒙海之主的意識之力，再加上源境是萬物之源，是無盡維度的起點，種種證據都在指向同一個答案，源境，便是丹田！
或者說，源境，是渾蒙海之主的丹田！
因爲渾蒙海之主隕落了，所以其丹田顯化，依附於渾蒙海。
所有的謎團，皆是在這一刻悉數解開。
“只是渾蒙海之主恐怕也沒想到，渾蒙海雖然是無盡維度的起點，是唯一的存在，卻不代表它只能是唯一的存在。”孫夢有些感慨地道：“混沌海的出現，就證明了這一點。如果早知道如此，也許老祖他會用更溫和的辦法開創造完美的渾蒙海，而不是如此激進，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乃至毀滅舊的渾蒙海，只爲打造完美渾蒙海的胚胎。”
張煜沉默，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混沌海之主。
那傢伙，可真是個瘋子！
不過考慮到孫夢是渾蒙海之主後人，當着孫夢的面，張煜還是沒有講出來。
甩甩頭，張煜看向孫夢：“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那個……”孫夢看了看張煜，眼神有些飄忽，好半天，她才鼓起勇氣，吞吞吐吐道：“老師，您都單身這麼多年了，不覺得孤單嗎？您覺得，我怎麼樣？”
她一臉緊張地看着張煜，等待着張煜的迴應。
這一刻，時間如同靜止一般，一秒鐘，都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
還有最後一章，大概和新書有一點聯動，也算是新書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