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羽毛，竟然散發出了毀天滅地的威能，僅僅是剎那時間，便讓凌道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以凌道的本事，不管使用什麼武學，都不可能擋得住如此強大的攻擊。給天行劍羽毛的長輩，是道君級別的強者。

即便如此，凌道依然沒有坐以待斃，哪怕是死，也要戰死。他的雙腳不斷地踩下，虛空之中，出現了一道又一道腳印。要是有天王境武者闖進來，僅僅一道腳印，就能讓他們身死魂滅。

然而，天行劍取出的羽毛，僅僅是輕輕一震，便讓所有腳印煙消雲散。緊接着，天行劍取出的羽毛，便是如同天劍般，向着凌道刺了過來。凌道的肉身強度，比起同境界武者，不知道強出多少，不過在那根羽毛面前，沒有半點抵抗能力。

“哎，太給我們天妖一族丟臉了，”

好在關鍵時刻，天靈薇突然插手。一隻大手，隔空抓來，直接將天行劍取出的羽毛，握在了掌心。以天靈薇的實力，毀掉天行劍取出的羽毛，輕而易舉。當她攤開手掌的時候，羽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的嘆氣聲，天行劍聽到了，天昊白和天飛宇同樣聽到了。雖然她不認識天行劍、天昊白和天飛宇，但天行劍、天昊白和天飛宇認識她。他們三個沒有想到，天妖一族的聖女殿下竟然在場。

更讓天行劍沒有想到的是，聖女殿下竟然幫着一個外人。如果天靈薇不出手的話，天行劍是有把握殺死凌道的。那根羽毛爆發出的威能，天行劍感受的真真切切，哪怕換成他自己，也要死在羽毛之下。

“輸，不丟臉，勝敗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你輸給凌道後，竟然用長輩給的東西，想置凌道於死地。你也不想一想，即便你真的殺死了凌道，又能怎麼樣。要是凌道死了，你以後還有戰勝凌道的機會嗎。”

凌道不死，天行劍不死，那麼，天行劍是可以再度和凌道開戰的。雖然這一次天行劍輸給了凌道，但下一次，天行劍是有可能贏凌道的。一次的失敗，真的不算什麼，天行劍想殺凌道雪恥，真是最愚蠢的決定。

天飛宇輸給凌道，天靈薇沒管，天行劍輸給凌道，天靈薇同樣沒管。如果反過來，凌道輸給天飛宇和天行劍，天靈薇同樣不管。現在之所以插手，純粹就是看不下去天行劍的所作所爲了。

“是，聖女殿下教訓的是。”

天行劍低着腦袋，慚愧的說道，本來其他妖族武者的話，就已經讓他難堪了，結果聖女殿下又補了一刀。從今以後，什麼四大君王，什麼東劍，只會是個笑話。要是別人說他是四大君王的東劍，他肯定覺得別人是在嘲笑他。

原本想踩着凌道上位，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單單是輸給凌道，其他武者只會說他天賦不行，現在已經是心性問題了。覺得自己比不上對手，就想着使用保命底牌解決對手，這樣的武者，真的能成爲獨當一面的強者嗎。

要是有天妖一族的強者在場，肯定覺得天飛宇比天行劍要好。天飛宇和天行劍同樣是輸給凌道，可天飛宇沒有使用什麼底牌對付凌道。天行劍要殺凌道，無可厚非，天妖一族雖然不仇視人族武者，但有殺性不是什麼壞事。

如果天行劍是靠自己的實力殺凌道，天靈薇不會瞧不起天行劍，其他武者同樣不會瞧不起天行劍。天行劍千不該萬不該使用長輩給的保命底牌殺凌道，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沒有成功。

“他們兩個已經和凌道交過手，你想出手嗎。”

天靈薇望向了天昊白，南拳天飛宇和東劍天行劍先後敗給凌道，四大君王還有西掌和北刀沒有出手。北刀是猿族武者，天靈薇不會搭理，天昊白怎麼說也是天妖一族的，聖女殿下願意照拂一二。

“不，他們兩個不是凌道的對手，我同樣不是凌道的對手，沒有決戰的必要。”

天昊白的回答，不僅沒有得到天靈薇的欣賞，反而讓天靈薇覺得他沒什麼用。說得好聽一點，天昊白是有自知之明，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天昊白沒有強者之心。天靈薇只是讓他和凌道交手，即便是輸，又沒什麼影響。

不管是天飛宇，還是天行劍，頂多就是受點傷，又不會死。天昊白要是願意挑戰凌道，哪怕輸給凌道，天靈薇照樣覺得他以後會有大成就。可惜，天昊白連和凌道一戰的勇氣也沒有，註定成不了真正的強者。

所謂真正的強者，不是說需要多高多高的境界，而是能夠獨當一面。有的武者，哪怕在道君境，依然比不上部分聖王境武者。不是修爲上的問題，而是心性的問題，意志的問題，內在的問題。

“我想和凌道一戰，不置可否。”

就在這個時候，袁天戇主動請求道。他不知道凌道和天靈薇是什麼關係，更不知道天靈薇爲什麼要幫凌道。反正天靈薇救了凌道，她的境界又比袁天戇高的多，袁天戇挑戰凌道前，肯定要問一下。

天妖一族的聖女殿下，單單論地位的話，已經和天妖域的猿族族長差不多。要是袁天戇貿貿然的出手，惹得天靈薇不高興，天靈薇完全可以出手幹掉袁天戇，而且猿族的強者不會替袁天戇報仇。

“你要和凌道一戰，應該問凌道，問本聖女有什麼用。”

天靈薇不準備插手凌道的事情，先前出手，純屬意外。凌道本來還在思考，天靈薇到底爲什麼幫自己。結果他沒來得及道謝，天靈薇就已經消失不見。以天靈薇的本事，想要隱藏起來，凌道根本找不到。

凌道以前根本不認識天靈薇，第一次見天靈薇，就是在天妖殿裡面。他根本沒有想到，生死關頭，救他的人是天靈薇。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第一次來天妖域，和天妖一族根本沒有什麼瓜葛。

“難道說是父親和天妖一族有舊，所以天妖一族的聖女殿下才會幫我。”

至於他的猜測究竟對不對，只能等回到凌家，問過逍遙帝君後才知道。祖妖之眼的異動，凌道不知道，哪怕是天妖一族的聖女殿下，要不是得到天妖一族的絕世強者提醒，同樣不會知道。

“我和你們素不相識，你們爲什麼一個個非要挑戰我。贏了又能怎樣。”

先前的妖族武者對付自己，還能理解，畢竟他在天妖殿裡面贏了他們的天品靈石和地品兵器。天行劍、天飛宇、袁天戇和他應該無怨無仇，他們挑戰自己，真的想不通。他在天凌域是有名氣，和天凌域距離天妖域遠着呢。

“廢話真多，我就問你敢不敢和我一戰。”

袁天戇不耐煩的問道，天飛宇和天行劍輸給了凌道，要是他能戰勝凌道，以後別人提到天行劍和天飛宇的時候，肯定會想到他。雖然以前他和天行劍以及天飛宇齊名，但是以後，他的地位肯定遠在天飛宇和天行劍之上。

“我不敢，怎麼了。”

凌道撇了撇嘴，其實他的眼裡，根本沒有半點懼意，純粹就是不想搭理袁天戇。如果一個又一個天妖一族武者挑戰他，他都要接受，那他什麼時候能到天狐聖地。天妖一族哪怕數量再少，天君也有幾百個吧。

何況，剛纔的戰鬥，凌道的消耗着實不小。要是再來個幾場，凌道肯定撐不住。天靈薇會出手救他一次，不代表會出手救他第二次。何況，他不可能將自己的安危，交到天靈薇的手裡。

萬一天靈薇不再出手，或者天靈薇已經離開，亦或者天靈薇沒有在意，他就有可能一命嗚呼。雖然他不怕挑戰，甚至不怕死，但他不想糊里糊塗死在天妖殿外。天行劍能夠使用保命底牌，其他天妖一族的武者同樣有可能使用保命底牌。

最關鍵的是，現在出手的，已經不侷限於天妖一族的武者。袁天戇是妖族武者，妖族的天君數量，比天妖一族不知道要多上多少。打個比方，如果妖族的天君排個隊，完全可以從天妖域的這一頭，排到那一頭。

“你，”

袁天戇怒視着凌道，要知道，凌道先後和天飛宇以及天行劍交手，現在凌道不跟他交手，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瞧不起他的出身嗎。猿族出身的他，真的比不上天妖一族的武者嗎。

如果凌道知曉袁天戇內心的想法，肯定會大笑不已。他是第一次來天妖域，根本不知道袁天戇是什麼來歷，袁天戇實在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名氣。不過，袁天戇身爲四大君王裡面唯一一個不是天妖一族的，心裡有自卑的想法，並不奇怪。

“我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反正我就是要和你一決高下，”

讓凌道無奈的是，袁天戇也耍起了無賴，直接向着他攻了過來。袁天戇是刀修，一刀劈來，就給凌道造成了極大的壓迫感。聖猿一族是戰意最強的種族，袁天戇多多少少有點聖猿一族的血脈，一旦動起手來，他就像是個不知疲倦的戰鬥機器，沒有分出勝負前，他肯定不會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