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是誰。”

妖嵐在小世界裡被封印多年，自然沒有見過妖姬，藍色妖姬回到天狐聖地，便是被正式定名爲妖姬，畢竟天狐聖地之主就是妖姓，若非天狐聖地之主告訴妖妖，劍神大世界還有個妹妹，妖妖也不會知道妖姬。

“是我們的妹妹，現在我將她接回天狐聖地了。”

妖妖將妖姬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妖嵐本就知曉她母親有九個女兒，現在多出一個妹妹，自然不奇怪，天狐聖地的九個女兒，有的從小就流落在外，至今還有沒找到的。

“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果然，連我妹妹的芳心都偷，色狼。”

雖然妖嵐在說凌道的不是，但明顯和妖妖的態度不一樣，妖妖是打心眼裡鄙視凌道，覺得以凌道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妖姬，妖嵐只是爲了出一口氣，並沒有什麼惡意，被凌道佔了便宜，自然心有不忿。

“妖妖，你的意思，是說他就是妖姬的心上人。”

柳欣和妖妖、妖嵐姐妹都極爲熟悉，稱呼她們名字，沒有什麼奇怪的，就連妖姬有心上人的事情，她都知道，現在親眼看到妖姬的心上人，柳欣自然是有了興趣。

妖妖點頭，柳欣便是意志外放，檢查起了凌道，相貌堂堂，英武不凡，年紀輕輕，不驕不躁，只是境界不高，出身太低，身後沒有什麼背景，和天狐聖地的聖女相比，的確差了太多。

“就算你追上天界，也是無用，以你的身份地位，和妖姬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我勸你一句，早日放棄吧。”

凌道天賦好、潛力大，妖妖自然知道，可是，妖姬的身份太高，爲聖地聖女，完全可以和其他聖地的絕世天才聯姻，沒有背景，便是凌道最大的問題，也是妖妖覺得凌道配不上妖姬的原因。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妄圖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柳欣淡淡地說道，臉上掛着不屑的笑容，似在嘲笑凌道不知道天高地厚，隨後，她便是將妖嵐和妖妖收進小世界，已經找到妖嵐，該是回去的時候了，沒有必要在此耽擱，凌道是死是活，和她無關，能不能走出滅魂山脈，也是凌道自己的事情。

妖嵐有心幫凌道說兩句，可惜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柳欣收進了小世界，只能歉意的看了凌道一眼，再怎麼說，妖嵐和凌道也是並肩作戰過，可惜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對聖女不敬，便跟我回天狐聖地吧。”

臨走的時候，柳欣還將地上的飲血劍一柄帶走了，哪怕飲血劍劍靈一路哀嚎，柳欣都是不爲所動，再怎麼說，也是一柄天品劍器，帶回去給小輩們使用，還是沒問題的。

自始至終，凌道都是保持着笑意，柳欣和妖妖的話，好像對他完全沒有影響似的，他現在只有天兵境前期，說什麼大話，都是虛的，哪怕是前世的他，在柳欣面前，都是不值一提。

“不知道他日我駕臨天狐聖地，你們會是什麼表情。”

凌道雙拳緊握，已經決定，不到足夠境界，絕對不去天狐聖地，妖妖看不起他，柳欣更是完全不在乎他，現在的他，的確沒有讓她們重視的資格，可是十年後，二十年後呢。

“咳咳……”

就在凌道沉思的時候，妙兒姑娘咳嗽着趕了過來，先前，柳欣的懲罰，明顯讓妙兒姑娘受傷頗重，此時的妙兒姑娘披頭散髮，面色蒼白，絲毫沒有了小世界裡盛氣凌人的樣子。

“怎麼，你要殺我，以你現在的傷勢，恐怕未必是我的對手吧。”

如果是沒有受傷的妙兒姑娘，凌道肯定打不過，然而，現在的妙兒姑娘重傷在身，實力肯定和全盛時期沒法比，只是，凌道猜錯了，妙兒姑娘根本沒有殺她的一次，反而是歉意的笑了笑。

“先前的事情，真是抱歉了，都是我的過錯。”

讓凌道愕然的是，妙兒姑娘竟然彎着腰，主動跟他道歉，凌道實在不知道，妙兒姑娘現在到底玩的哪一齣，古雷殿、拜月殿、萬符宗、銀槍盟和雙劍門前來的所有弟子，僅僅剩下凌道一人。

來的時候，是三十九人，現在僅僅剩下兩人，後來的九位年輕弟子，還是妙兒姑娘親自出手殺死的，妙兒姑娘的冷酷無情、薄情寡義、心狠手辣，凌道都是見識過了。

“你難道以爲，我要趁你重傷時期，將你斬殺。”

無怪乎凌道會這麼想，現在的確是殺死妙兒姑娘的好機會，妙兒姑娘爲了活命，捨棄臉面跟他道歉，的確算不得什麼，和性命相比，面子肯定是不值錢的。

“不，只是覺得先前的所作所爲，有愧於公子而已，現在我便和公子一起離開滅魂山脈，就當做是賠償好了。”

妙兒姑娘是雙魂之人，一個善魂，一個惡魂，先前，她遭受重創，致使惡魂佔據下方，讓善魂得以掌握身體，惡魂的所作所爲，善魂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法阻止。

上次在滅魂山脈，妙兒姑娘有意結交凌道，可惜先前發生的事情，讓以前的佈置付之東流，就連讓凌道答應的條件，都讓惡魂用掉了，要說善魂不怨，那是不可能的。

只可惜，善魂和惡魂終究是一體，拿對方無可奈何，甚至，妙兒姑娘根本沒有和凌道解釋的意思，難道要告訴凌道，她有兩個靈魂不成，且不說這種事情能不能告訴別人，就算告訴別人，別人會信嗎。

本來凌道還在想如何走出滅魂山脈，沒想到妙兒姑娘主動相邀，那他便不推辭了，有碧雪簪在，滅魂山脈裡的魔魂，根本不敢拿凌道和妙兒姑娘怎麼樣。

凌道之所以放心妙兒姑娘，是因爲碧雪簪的器靈，明顯是向着他的，若是妙兒姑娘心懷不軌，想要借魔魂之手，除掉他，碧雪簪的器靈恐怕也不會答應，只是，從頭到尾，妙兒姑娘都沒有動什麼歪心思。

“已經出了滅魂山脈，我們也該是分別的時候了。”

不知道爲什麼，凌道覺得現在的妙兒姑娘，纔是她上次在滅魂山脈見到的妙兒姑娘，小世界裡的妙兒姑娘，和眼前的妙兒姑娘，完全就是兩個人。

“是我害你趟的渾水，現在自然要跟你說清楚狀況，免得你死的不明不白，我雖然將古雷殿、拜月殿、萬符宗、銀槍盟和雙劍門那些弟子都滅口了，但古雷殿弟子和拜月殿弟子，肯定要飲血劍和碧雪簪的消息傳了回去。

我反正不是荒雲府的人，已經得到碧雪簪，肯定不會繼續留在荒雲府，拜月殿和古雷殿的長老想要找我，根本就是大海撈針，可是你不同，你是萬符宗弟子，回到萬符宗後，很可能被他們找上門，“

妙兒姑娘去拜月殿和古雷殿的時候，都蒙着面紗，而且裝作千絕宮弟子，拜月殿和古雷殿長老就算想要找她，都根本無從下手，可是凌道不同，林銳南和洪都傳遞消息的時候，或許沒提凌道，不過古雷殿長老和拜月殿長老可以查。

她帶着古雷殿弟子和拜月殿弟子，在萬符宗、銀槍盟和雙劍門各自找了十個弟子，並非什麼秘密，只要拜月殿和古雷殿長老有心查探，必然可以查到凌道的頭上。

跟着妙兒姑娘的其他人，要麼死在小世界裡，要麼被妙兒姑娘滅口，現在就剩下一個凌道，可以說，凌道是唯一的線索，古雷殿長老和拜月殿長老絕對不會放過凌道。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按理說，妙兒姑娘應該想着怎麼殺掉他纔對，難道說妙兒姑娘是擔心古雷殿長老和拜月殿長老從他嘴裡問出什麼嗎，可是，凌道根本不知道妙兒姑娘的具體來歷，單單憑藉一個名字，古雷殿和拜月殿長老怎麼找。

“沒什麼，只是不想你就那麼死了而已，若是你現在打算和我一起離開荒雲府，也不是不可以。”

其實，妙兒姑娘不想帶着凌道，萬一哪天惡魂在掌握身體，誰知道她又會做出什麼事情，只是，凌道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而且還是她引出來的，要是凌道死在拜月殿長老和古雷殿長老手中，她肯定心有愧疚。

“不了，多謝姑娘好意，只是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就是。”

凌道灑脫的笑了笑，萬符宗還有雪靈瑤，還有段長老，若是古雷殿長老和拜月殿長老找不到他，說不定會拿下雪靈瑤和段長老，雖然雪靈瑤是萬符宗的核心弟子，但萬符宗只是四品勢力，沒法和三品勢力抗衡。

段長老的實力是強，可是古雷殿長老和拜月殿長老都是天尊，根本不是段長老能比的，要是因爲自己，連累到雪靈瑤和段長老，凌道肯定過意不去，出了事情，自己逃跑，害死和他關係好的，那他還是人嗎。

“好，那你多保重，若是到了絕境，你可以全力運轉你的功法，或許有人會救你。”

既然凌道不願意和妙兒姑娘離開，那她自然不會強迫，只是給了凌道一個保命之法，是不是絕對有效，妙兒姑娘心裡也是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