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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鏡 - 第150章 快刀字體大小: A+
     

    看着眼前的人影,餘慈有些驚訝:“明法師也來了?”

    從荒野上走來的正是明藍,她倒是風塵僕僕的樣子,大概是塵土沾染,披散的頭髮灰白更甚。

    被這樣一位頗有年紀的老人家躬身以對,換了旁人,大概要有些壓力的。可餘慈沉默了片刻,卻笑起來:

    “見諒?明法師的意思是讓我顧全大局嗎?”

    明藍未及說話,餘慈已不再理她,轉身大步走向赤陰與何師叔所立之處。這一下來得突然,無人明白他想做些什麼,明藍也怔在了那裡,半晌才記得直起身子。

    此時餘慈已經走到赤陰身前,相距不過數尺。換了平日,這個距離上,赤陰隨手也拍死了他。可如今,女修體內劍氣殘餘未盡,氣機紊亂,那位何師叔的掌心也一直貼在她後頸處,完全鎖住她的中樞,這種情況下,赤陰便是動動手指,都很困難。

    兩人氣息相接,中間還隔着一層發幕,餘慈只看到赤陰半邊臉。見她皮膚如瓷如玉,卻已無血色,眼眸陰冷幽深,乍看去頗具威脅,只是光線渙散,內裡心境未必像外表這麼堅強和倔強。

    但這都無所謂了。

    餘慈就那麼伸出手,擦着發幕下端,從赤陰胸口斗篷裂開的縫隙中探進去。

    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在他身上,餘慈卻視若無睹。他的目標非常明確,即使手指觸到軟玉溫香,也觸到濡溼的血跡,但這些都被他略去,直到手指與一片灼熱的金屬相接,熟悉的感覺從指尖直漫入心口。

    餘慈捏住它,然後抽出來。

    久違了,老朋友。

    餘慈握住照神銅鑑凹凸不平的花邊,鏡面映着青光,只一照便森森然冷徹心脾,與它的溫度形成鮮明的反差。對此,餘慈早已習慣,在周邊心思各異的目光注視下,他將鏡子在赤陰面前晃了晃,輕聲道:

    “這面鏡子,既不屬於離塵宗,也不屬於羅剎教。咱們結怨,也是在十多年前雙仙教中,那時你是散修,我是你座下的侍童,與兩宗無干,是也不是?”

    赤陰在人前被他探手入懷,隱秘處屢遭碰觸,縱然餘慈並無色心,對她來說,也是奇恥大辱,此時只盯着餘慈的臉,眼珠浸透血光。

    餘慈對上這麼一個眼神,卻是面色不變,徑直將照神銅鑑收入懷中,依舊道:“合攻白日府那一夜,你認出我來。那時你我有盟約在身,份屬一方。然而我陰神脫竅,想回歸本體時,你放出香來,焚我神魂,是也不是?”

    說到這裡,他也不回頭,突然揚聲道:“明法師,那是什麼香?”

    明藍沉默片刻,終於在衆人目光下開口:“是燃息香。”

    話一出口,天空中謝嚴的眼神便如刀子一般在她和赤陰臉上劃過。那晚上事情千頭萬緒,謝嚴一直有難以索解之處,聽了明藍之語,才真正串接起來。

    那燃息香也是出產自東海的一種毒香,專門作用在神魂上,接觸瞬間便爆燃心火,一息時間,就能滅人神魂,此後全無痕跡。赤陰用出此香,確實是要取餘慈性命無疑。

    餘慈得了確切回答,嘿地一笑,繼續道:“我也不諱言,自那夜醒來後,我在絕壁城中便刻意設局,引你前來,便是要將這仇怨都亮到明面上,最終目的,也是要永絕後患。否則你一個還丹上階的修士,時刻要取我性命,我招架不來……”

    他語音忽斷,直視赤陰冷厲的眼眸,點點頭,再次確認:“確實招架不來!”

    末字出,劍光閃。

    純陽符劍突兀上刺,就貼着赤陰的胸口,粗鈍的劍尖從女修下頷後的凹處抵進去,沒能插得太深,上貫的力量卻將女修俏臉強撐起來,讓她昂着頭,像是一個慣常的高傲姿態,可此時女修面上,除驚愕之外,已盡是茫然。

    粗鈍的劍尖未必致命,可是餘慈傾全力而出的半山蜃樓劍氣,已經先一步破開顱腦,絞殺中樞。在赤陰金丹真煞本能護持之際,又自腦宮垂流直下,雖然其中大部分都被真煞擋住,可仍有絲縷劍氣破開層層阻礙,在赤陰心脈處一點!

    “嘭”地一聲響,赤陰的護體真煞終於發力,將餘慈遠遠震飛。

    餘慈在地上滑行了兩三丈遠,只覺得胸口發悶,腦子似被重錘敲過,但還是緊緊握住純陽符劍的劍柄,掙扎着站起來。

    荒野靜寂,風裡卻流動着強烈的荒謬錯愕情緒。每一個人都在用全新的目光打量餘慈,想弄明白這傢伙腦子裡面究竟轉着怎樣的念頭。

    餘慈沒有去管其他人是怎樣的想法,他深深呼吸,穩住內臟的震傷,死盯着赤陰的臉。

    剛纔劇烈的仰頭,讓赤陰的發幕整個地後甩,顯露出蒼白的面孔。她就一直保持着這仰頭的姿勢,然而修長的身軀卻已失去了支撐的力氣,形成一個曲線,慢慢地軟倒。

    一側,何師叔仍然扣着赤陰的後頸,但此時她搖搖頭,鬆開手,任赤陰身軀倒地,揚起微塵。

    與之同時,在餘慈的神魂感應中,赤陰的氣息正飛速衰減,轉眼就成一簇微弱的火苗,荒野上大風一吹,便熄滅了。

    餘慈長吁口氣,清晰的吐氣聲響在每個人耳邊。

    赤陰死了,餘慈剛剛確認。

    換了平日,赤陰這樣的還丹上階修士,便是站着讓他殺,他一時片刻也未必能夠得手。可是此時赤陰被那位何師叔制住中樞,金丹運轉不靈,而旁觀於舟老道發劍時,餘慈對其劍意運化已十分了解,對其劍氣造成的暗傷,也知道得七七八八,可供參考利用。

    真正關鍵的,還是餘慈殺心早已堅定不移,在他在說話的時候,便一直在蓄力,那破顱一劍看似突然,實際上已經將他全身力量都透過半山蜃樓劍氣傾注出去,沒有半點兒保留。

    破體而入後,半山蜃樓劍氣展現出它犀利強絕的殺傷,更激起先前於舟留存在女修體內的殘餘劍氣,兩下一合,女修心脈寸寸斷裂,生機立絕!

    籲出一口氣後,餘慈再不看倒地的赤陰,而是轉向那位何師叔,持劍抱拳:

    “若按照明法師的意思,赤陰斬我,不過是私事,雖罪可恕;我斬赤陰,結兩宗仇怨,就是不顧大局。正是劍在頸上說理,劍在手中用強。若講理,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若用強,反而來得簡單!弟子所做,憑由本心,至於是否礙了兩宗關係,交由仙長評斷。”

    話音朗朗,四野皆聞。但正如他視線所指,這話也只是對何仙長一人來說吧。

    餘慈本就最擅把握人心,剛剛幾句話的功夫他就看出來了,這位何仙長似乎與於舟、謝嚴、解良等不是一路,當初於舟談及幾位至交的時候,也沒有這位何仙長的名諱。

    其實從幾位於舟等人現身起,他就一直沒想通:他在回返止心觀前,確實在給於舟的私信中提及一些關於赤陰的事項,要說於舟覺得不夠保險,親來接應,勉強也說得過去,可解良與那位何仙長又算怎麼一回事?

    要知道,在事發之前,沒有人知道有如此強大的“月魔”尾隨在後,區區一個赤陰,還用不着三位步虛及一位還丹上階的修士合力圍殺吧?尤其是那位何仙長,態度實在古怪,看起來是幫忙,言行倒有給人拖後腿的嫌疑。

    餘慈實在想不明白,但既然想不明白,就乾脆不想。

    他已經憋了很久了。並非只在今日,而是從絕壁城,甚至是從南霜湖上再見赤陰的那一刻起,便有灼灼之火燒在心裡。直到白日府覆滅那一夜,因爲赤陰的狠辣手段,而徹底噴發。

    因爲實力不濟,他已經忍了整整二十天,如今,他不想、也沒有必要再忍下去!

    何仙長和明藍的介入,使得事態變得複雜化。他要做的,就在是在枝蔓橫生之前,一刀斬斷——至於後果是什麼,斬斷後不就知道了?

    “好!”

    那是天空中謝嚴的喝彩。

    與何仙長不同,幾位離塵宗的修士態度都非常明確。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於舟、謝嚴、解良之所以相交莫逆,概因他們都是性情中人,更欣賞的果然還是昂揚的個性。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餘慈動手前沒有去想這個,也正因爲如此,他和於舟三人才份屬一類。

    “是個直人。”

    沒有斥責,當然也沒有誇獎,何仙長輕輕淡淡一句,像是對餘慈的評價。她的脣角依舊抿着,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不過緊接着,她就看向明藍,衝那邊微微點頭:

    “偷天換日,注死轉生。羅剎幻法果然是連無常、閻君都能給瞞過的絕世神通。”

    玄陰教的傳法仙師已經沉默太久了,自從迴應了餘慈的問話,她就是在赤陰被劍氣破顱的時候,也沒有發聲。但在何仙長一語過後,她便咳嗽起來,一咳便是無休無止。等衆人移目去看,便見這位明藍法師捂着嘴,卻依然擋不住嗆咳出的淋漓鮮血。

    今天更的時間前提了,希望以後能夠固定住。

    嗯,今天湯姆遜老兄懷疑敝人大齡純結青年的身份,我本來找不着理由駁斥的,不過此章一出,我忽然發現,這真是最好的證據啊。吼吼!

    大年初一懇求兄弟姐妹紅票支持,祝各位在新的一年裡紅紅火火,熱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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