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自己可以接掌琉璃王城的道統，這些上古家底，還真看起來是為他而留下的。

他作為既得利益者，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在那種形勢下，做任何選擇，都是需要魄力的。大神尊他們做出這個選擇，至少為人類疆域保留了底牌，總好過被後人敗掉家底更好吧？

想到這裡，江塵心頭也是明悟，種種困擾，種種質疑，也是徹底煙消雲散，念頭瞬間通達。

在那種情況下，做出任何一個決定都是艱難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左右著人類疆域的走勢。

沒有讓人類疆域在內訌中敗光家底，沒有在內訌中衰亡，這個決定，就是英明的，是正確的。

「呵呵，少年，你還有什麼疑惑，趁著夏某人心情好，一發問了吧。」夏天澤呵呵笑道。

江塵聳了聳肩：「想問的，已經問的差不多了。還有一些事情，日後可以慢慢了解。」

夏天澤笑道：「你問完了，總該我問了吧？」

「前輩也要問嗎？」江塵驚訝。

「廢話，你問了我一大堆，總得我問幾句吧。再說，夏某人是這第六宮的守護者，你是闖關者，你現在可還沒有通過考核呢。難道我還不能問你幾句嗎？」夏天澤沒好氣地說道。

江塵啞然失笑：「好吧，前輩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在進入第六宮之前，這些秘辛你完全不知道，對吧？」

「是的。」江塵很誠實。

「你不知道這些，又面臨魔劫爆發，你心中難道沒有惶恐嗎？還是你根本不知道魔族有多強大？」

「晚輩一開始的確不知道魔族的具體實力如何。但是後來，和魔族交過幾次手，對魔族已經有了大概的認知。」

「哦？你還和魔族交過手？具體說說。」

江塵和魔族已經不止一次交手了。血葵魔帝，天魔魔主，還有光渡老人這個妖魔一脈的老祖。

江塵當下言簡意賅，將三件事的前後經歷都說了一遍。

「嘖嘖，想不到，你竟然和天魔魔主交過手，而那天魔魔主，居然真的被聖一宗封印了，不錯，聖一宗到底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倒是那個光渡老人，神道中階，難道真的是妖魔一脈的老祖嗎？」

夏天澤對魔族雖然了解很多，但也不是所有細節都了解的。

「是不是妖魔一脈的老祖，晚輩也不確定。但那光渡老人，確定是神道中階的妖魔一脈。」江塵語氣肯定。

「那說不定就是他了。上古時代，魔族的很多神道老祖出現過，但也不全部都出現在人類疆域。這妖魔一脈，上古時代在人類疆域雖然也出現過，但的確沒有聽過神道老祖隕落的消息。或許，他真的在萬淵島肆虐？但是，萬淵島不是上古凈土，魔族爪牙都沒伸過去的嗎？」

夏天澤心頭也是有些疑問。

江塵笑了笑：「魔劫之下，沒有絕對的凈土吧。或許那妖魔一脈的老怪，就是跟隨著十大聖地的人過去的。妖魔一脈畢竟太善於偽裝了。」

「你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夏天澤點頭認同，「如果那真是妖魔一脈的老魔，倒是天大的好事。魔族十脈，能夠滅掉一個老祖，尤其是在魔劫沒有爆發之前，絕對是一個大好消息。」

夏天澤愉快地笑著，繼續道：「你果然是天選之才，是大神尊推測的後世天才啊。還沒有繼承琉璃王城的道統，便有滅掉妖魔一族神道老祖的實力。看來，你的來頭，大不簡單啊。」

夏天澤不是蠢人，他知道，封印靈脈和十大勢力的傳承之後，人類疆域的底蘊可以說是一落千丈。

在這種情況下，人類疆域是不可能培養出多麼強大修士的。這個江塵，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居然可以成長到天位九重，這簡直是超過了人類疆域的規則之上啊。

以正常情況，人類疆域現在的資質和底蘊，天位初階都難正常培養出來，更別說天位九重，半步神境了。

夏天澤必須承認，這個江塵的強大，應該不單單是建立在人類疆域的基礎上，或許，萬淵島給了他更多的機緣。

「前輩，實際上，大神尊的計劃雖然完美，但是終究也沒有做到天衣無縫。丹霄古派，應該算上古十大領袖宗門了吧？」

「丹霄古派，上古陣法大宗，與地藏門齊名，但比地藏門稍遜，因為地藏門有一顆地藏源珠，這門天道寶物，讓地藏門的地位猶在丹霄古派之上。實際上，論陣法傳承，丹霄古派是有資格和地藏門相提並論的。」夏天澤給出了點評，隨即問道，「丹霄古派如何了？」

「丹霄古派的傳承，便為晚輩所得。他們封印在幻波山秘境，卻被晚輩機緣巧合下破解了。」

「哈哈哈。」夏天澤聞言大笑起來，「如此說來，你已經得到了丹霄古派的傳承了嗎？那你豈不是見過了沖霄尊者這個同門了？」

「對，沖霄尊者對晚輩也很器重。」江塵如實回答。

「那是當然，不器重能行嗎？他又不知道丹霄古派被封印了傳承，他一直都認為丹霄古派已經覆滅了，身死道消。你的出現，給了他希望，讓他發現自己的人生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啊，哇哈哈哈。」

「前輩，你沒懂我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丹霄古派的傳承能夠暴露，其他領袖勢力的傳承，也可能會暴露吧？」

這才是江塵想表達的重點。

夏天澤正色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相比於靈脈封印，那些領袖勢力的傳承道統封印，更容易被發現。但這也是相對的。基本上，不是特別有機緣，特別巧合的情況下，是不會暴露的。你能發現丹霄古派，只能說，你跟丹霄古派很有緣吧。」

「如此說來，晚輩和地藏門應該也很有緣了。」江塵苦笑，「地藏門的地藏源珠，已經為我所得。」

「什麼？」這一下，輪到夏天澤傻眼了。

是的，江塵的這番話，的確是嚇到了夏天澤。地藏源珠，那可是上古地藏門的鎮宗之寶啊。

誰都知道，那是一件天道寶物，無比珍貴，蘊藏著一個上古大宗的氣運，簡直價值連城。

（五更完畢，明天繼續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