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燕統領也算是聰明人，他左思右想，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別的出路。返回藍煙島域，幾乎已經斷了後路。別說江塵不放人，就算放他回去，藍煙島域皇室還能一如既往器重他？

這幾乎沒可能！

而選擇去就義？算了吧，雖然那聽起來很燃很熱血，可是燕統領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玩不起這種少年熱血。所以對這種很燃的選擇，燕統領也是根本沒有考慮過。

除非江塵殺他之意堅決，他無法抵抗，不得不死。

如今見江塵似乎殺他的主意不是很堅定，這種情況，燕統領才不願意選擇一條死路。

也不知道那一瞬間，他哪裡來的靈光一閃，竟然選擇了投靠江塵。

實際上，江塵之所以那般態度曖昧，也是給燕統領一個機會。當然，在江塵的邏輯里，如果可以收服燕統領，那固然是好。如果這燕統領不識趣，他也絕對不會強求。

所以，看到燕統領主動投誠，江塵卻也沒有覺得太過欣喜。

而是眼神深邃地看著燕統領，微笑問道：「你確定，你不是為了求生做出的無奈選擇么？」

燕統領搖頭，語氣堅定：「不是。」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江塵又問。

「原因很簡單。首先，藍煙島域我已經回不去，回去了也不可能得到以往的地位和尊榮。第二，我想在藍煙島域建立神國的大業上，建立自己的功勛，讓自己揚名立萬。而這些，只要投靠江塵少主，一下子就有了。第三，我覺得我現在死，死的不值，也不甘心。」

燕統領這番話，倒是有理有據。

不過江塵卻沒有立刻被征服，而是笑道：「你的口才很好，不過，投誠我，就需要按我的原則來辦。之前小湯島的魯徹等人被我打敗，也投誠我，卻是選擇做我的奴僕。你呢？」

燕統領一怔，做奴僕？

心中一道怒火直往上竄，一句「士可殺不可辱」幾乎到了嘴邊，但卻被他強行壓制住。

他有預感，如果自己說出這種狠話，說不定江塵直接就將自己殺了。對方絕對不會手軟。

可是，做奴僕，這也太憋屈了。

晏青桑見燕統領還在猶猶豫豫，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姓燕的，你別忘了自己的處境，莫非你還覺得自己有討價還價的空間嗎？」晏青桑呵斥道，「在藍煙島域，難道你就不是神道前輩的奴僕嗎？你所作所為，和他的傀儡木偶有什麼區別？江塵年少有為，他日晉陞神道，那是必然之勢。你做他的僕從，他日便是神仆。這天底下，多少半神都求著做神仆，祈求神靈能夠度化一下。你姓燕的，何德何能，有這機會，還在猶豫？」

這些話，本該是江塵說的。

不過晏青桑卻代他給說了。

不得不說，這番話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那燕統領心中猶豫了許久，防線也是慢慢崩潰了。

形勢比人強，他雖然一肚子的傲氣，不想做人奴僕。可是，現在拒絕，無疑就是把自己推向死亡深淵。

再說，晏青桑的這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江塵少主的勢頭，他日晉陞神道只怕是不可阻擋的。

自己能夠成為神仆，他日得到接引，得到渡化，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裡，燕統領的那點猶豫，也是慢慢消失了。

「江塵少主，燕某願意做你僕從。」燕統領想通了之後，也是乾脆的很。

江塵卻沒有狂喜，甚至連欣喜都算不上。

只是淡淡笑道：「很好，你做了一個英明的選擇。我也希望，你能夠心口一致，將你這個英明的選擇貫徹下去。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今天這個選擇，是你這輩子最成功的一個選擇。」

燕統領著實一愣，一時間，他還沒咂摸出這個味來。不過，他卻聽出來，這江塵少主可謂是非常自信。

星緣飛舟，在幾天後，進入了永恆神國的地盤。

江塵和篁兒都是歸心似箭。尤其是篁兒，自從聽到了無盡牢獄的消息后，她的心思，更是直奔晏家了。

很快，飛舟便回到了永恆聖地。

聖地方面，正在重建之中，聽說江塵少主回來，聖地也是陷入了歡呼之中。因為，江塵去支援真武聖地后，便沒有了後文。

現在，整個永恆聖地，都將江塵視為聖地年輕一輩的代表，視為聖地的未來，這種寶貝疙瘩，大家自然都很關心的。

聖祖大人，卻沒有在聖地。不過大聖主卻在，還有子車旻太上長老。

稍微寒暄了一下，江塵便急不可耐問起了晏家的事。

大聖主支支吾吾，說道：「子車長老，江塵長途跋涉回來，你好生為他接風洗塵，本座還有很多事要去處理，就先失陪一下了。」

江塵見大聖主迴避，便知道晏家的事，只怕比較複雜。

果然，大聖主離開后，子車旻輕嘆一聲：「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晏家……晏家被滅門了。」

「什麼？」江塵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去真武聖地沒有多久吧，可能那時候剛處理完真武聖地的叛亂？具體時間老夫沒推算過。」

江塵腦子一片空白，不過，子車旻這些話，卻讓江塵猛然抓到了什麼。

「你說是在真武聖地叛亂結束那一陣？」

「對。」子車旻點點頭，「大概是那時候。」

「那這麼說，晏萬鈞老爺子沒事吧？」晏家其他人，江塵感情不算很深，但是晏萬鈞，是篁兒的親祖父啊。

「晏萬鈞？他就在咱們聖地，和舜老在一起。不過，他現在情緒也很是不穩定。也不知道他是傷心晏家被滅門，還是傷心別的。」

聽說晏萬鈞沒事，江塵心中稍微踏實了一些。

但是，問題來了。

這晏家滅門，卻又怎麼回事？

子車旻見江塵投來詢問的目光，他也是苦笑搖頭：「這滅門之事，絕對不是聖地所為，甚至不是永恆神國哪家勢力所為。有傳聞說，是晏家的人，得罪無盡牢獄逃出來的強者，所以……」

無盡牢獄，又是無盡牢獄！

（今天本來說寫五章，寫到現在才三章，也不早了，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多寫點，寫六章吧！）